第 694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命其退下,随后望向神『色』复杂的夏侯尚一语不发,厅中一时甚为寂静。

严冬之季,在曹『操』目光的注视之下,片刻间夏侯尚的额头竟然密密麻麻的渗出一层细汗,最后终于忍受不住这无声的压力,再次跪倒于地,声音微颤的道:“丞相,末将…….末将不明实情,轻信诳语,愿受责罚。”

“吁!”我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夏侯尚既已服输,张任已无险也。

曹『操』冷哼了一声,语气阴寒的道:“你身为一方将领,知事不查,见事不明,意气用事,何以为将?若是日后两军交兵,岂不要误了大事?!”

一旁曹丕见这“发小”被老爸如此训斥,眼见将受惩处,再难保持沉稳之状,不由皱起眉头,面显焦虑之『色』,而我见此情景,亦是出乎意料,有心替夏侯尚这“多情种子”求情,以免和夏侯一族交恶,却又害怕事得其反,令人以为我故做好人。

正当我踌躇不觉之时,却听曹『操』继续道:“不过你如今既已知罪,本相便不再严惩,且罚你半年俸禄,立即回转军中思过!”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过曹『操』这惩罚到是让与夏侯尚关系密切的曹丕放下心来,而我自然亦是松心,人家毕竟和曹老大是亲戚,如今告状不成反被处罚,无论轻重也算是给了我面子,况且以我如今处境,就算有心,难道还敢得寸进尺,穷追猛打么?

事到如今,一切问题都已解决,曹『操』既已发话,夏侯尚亦知受了蒙蔽,恐怕再无人敢多言,然而就在我装得平静,心中则神轻气爽,思量着日后如何尽量化解和夏侯家族这些许不快时,却未注意到仍然跪在地上的夏侯尚悄然握紧了双拳,牙关紧咬,随后猛的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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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利不起早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利不起早

没有人会想到夏侯尚会做出这般举动,他骤然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悲伤不甘之『色』,声音坚定的道:“末将之侄虽所行不端,然其毕竟乃是朝廷官吏,蒋大人家仆动手殴打,若不治罪,岂不有失朝廷颜面威严?况且如此一来,岂非纵容百姓稍有不满便可袭官之风?故尚即领罪,仍请丞相惩处蒋大人之奴仆。”

我即便不满夏侯尚的歪礼,但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胆量,在曹老大已做决断之后,仍敢说出这样话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他这番话放在这个时代,未尝没有道理,我也不能不再次担心起来。

曹『操』听完夏侯尚所言,面『色』越发阴沉起来,眼中竟瞬间闪过一道杀机,令我不禁心中恶寒,顿时明白,看来纵然是自己的亲族,若要敢挑战他的权威,亦难免招来杀身大祸,于是暗自叮嘱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触了他这逆鳞。

曹老大怒虽怒,但不过终究夏侯尚与其甚亲,何况他所说在曹『操』看来,并非无有道理,因此虽然目光凌厉,双唇紧闭,却没有说话,此刻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不是早被拖出去“喀嚓”了,也难免牢狱之苦。

荀彧、荀攸、袁涣、董昭乃是久随曹『操』的老人,自然深其秉『性』,见其状不由皆微微簇眉,显然知道夏侯尚所为失当,而曹丕更是面『露』焦『色』,难以保持原先的沉稳。

厅堂内沉静了片刻,曹『操』忽然声音低沉的道:“子桓,你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我心中大感诧异望向曹『操』,他乃是后汉三国最为杰出的『奸』雄,对于这样的事绝不会束手无策,更非优柔寡断之人,怎会将“皮球”踢给自己儿子?莫非他最终还是倒向了夏侯一族,而打算处罚张任不成?

对于这样一个难得的讲情机会,曹丕却明显的甚为踌躇,在夏侯尚恳切的目光之中,沉思片刻才道:“冒犯朝廷官员乃是大罪,重可处死,夏侯将军之请乃合典律,所言亦有其理,丕以为当允之。”

曹丕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夏侯尚闻言面『露』喜『色』,而我则面无表情的端然而坐,心头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同时不免对曹丕顿生不满,却未见到一旁的曹植嘴角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

此时忽听曹丕又道:“然天下之事非一律可定,夏侯将军之侄虽为朝廷官吏,却强抢民女在先,已触《汉律》,且其之伤多为那姓陆女子所为,故丕觉当以重罪制此女,至于蒋大人家仆,则可杖四十惩之,以儆效尤。”

杖四十?曹丕这个弯转过来,也算是搞平衡了吧,以他和夏侯尚的私人关系,想必说出此等话来已是不易,很明显他既不愿与我发生不快,又不想置密友不顾,但我显然看到夏侯尚面『露』不满之『色』,而我亦难领他这个人情,纵然以张任的体质,若是实打实的挨了四十板子,也绝对消受不起。

“子建,你有何所想?”曹『操』听了曹丕之言,并未明确表态,而是又问曹植道。

这时我大概明白了曹『操』自己不做决断的原因,恐怕这是他欲以此考较两个儿子的手段吧。

曹植俊美的脸上此时表情格外严肃,拱手道:“丞相,当初黄巾之『乱』,张氏三贼之所以可鼓动天下百姓从附,除有其妖言『惑』众之因外,亦为十常侍祸『乱』朝纲,众多贪官恶吏荼毒万民之故,而丞相为济南相时,整顿吏治、惩处贪官、禁绝『淫』祀得黎民拥戴,由此可见吏治之重,如今天下纷『乱』之际,百姓多有流离,更当收揽民心以为丞相之用,而夏侯卓为害一方之行经,岂非令朝廷蒙垢?更有甚者,若是『逼』使百姓投往江南,何曾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举?而蒋大人家仆所为必得民心,纵有小过却不当重责之,是故植以为罚蒋大人之一年俸禄,以惩管教不严之罪即可。”

曹子建的话说得我心中舒爽,没想到他竟会偏向于我,虽然如今我在许昌无有家资,可一年俸禄比起让张任去挨那四十板子要好过太多,而且先不论其所说是否有牵强之处,至少眼界在于天下大局,听上去便比曹丕高上那么一筹,不过他如此一来,恐怕夏侯尚定是心有怨恨,至于会不会因此结隙于夏侯族,那便不好说了。

曹『操』听完两个儿子所言,便不再询问,直接沉着脸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令我大为惊讶的是,竟比曹植所说还要轻上许多,因我管教家仆不严,仅为罚俸半载而已,随后又命夏侯尚即刻返回新野,不得留于许昌。

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处罚后,我告辞离开相府,张任虽然未曾进得厅中,却已知其中大概,因此对我一力维护于他甚为感激,且连道实不值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