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7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曹丕『吟』颂已毕后,便颇为期待的等我开口。

“《燕歌行》?燕岂不就是幽、辽之地?莫非与前些日子曹植平『乱』有啥关系?而且还是七言诗,看来只能如此了。”我低头沉思片刻,暗自咬了咬牙,脸上『露』出钦佩之『色』,拱手道:“公子此七言诗句句用韵,一韵到底,甚有新意,与古时大为不同,以女子思夫而显兵祸加于百姓之苦,又见仁厚忧民之心,其中风调苍凉、情意悱恻,使人闻之悲不自胜,且辞藻华美却不带雕琢之迹,实是风骨俱佳,可谓倾情倾度,倾『色』倾声,古今无两,干万分佩服也。”说完,我便心中忐忑的等着曹丕的反应,心道即便评得有些出入,但只要大体尚可就成,反正陈群、司马懿也不擅此道,何况我又如此大拍马屁,想来他也不会太过落我面子吧。

不知是被我夸的开心,还是真的蒙中,反正曹丕闻言脸上喜『色』更浓,道:“先生所言,竟几与丕当时之心境无二,真乃大才也,然丕此诗却万不敢受‘古今无两’之誉。”说完,望向我的眼神又亲切了许多。

“呼!还好,还好,看了这关是过了,不过这话题还是莫要在继续下去为好,否则兄弟我真是江郎才尽了。”我暗地『摸』了把冷汗,心道。

“我家公子向来忧心于民,知百姓陷于水火,常叹息不已,如今丞相正欲扫犁庭,平诸侯之『乱』,还天下太平,所辖之地百姓亦已安生,然却有田银、苏伯举旗而叛,使黎民再遭涂炭祸『乱』之灾,群以为,『乱』世当用重典,对此等『乱』匪当依律而施极刑,以慑宵小之心,群虽钦佩先生之妙谋。却不知因何放纵于其等,还望先生教我。”陈群这时忽然神『色』平和,缓缓而道。

我听得陈群之语,非但不恼,反而暗自高兴,这家伙来得甚是时候,我正瞌睡便递个枕头来,真是甚知“孤”意啊。

曹丕原本还想再继续探讨,却不料陈群接了个由头,转了个大弯到这上面来,不由微有不快,但他向来工于心计,陈群又是他颇为倚重之士,且知毕竟军政才乃国之大事,因此便隐忍下来,静坐不语。

我从容一笑道:“陈大人所言甚是,干亦觉『乱』匪当诛,然正因『乱』世,才需据事而订,不可从一而断,任丘城中虽不过万余乌合之众,然丞相之兵亦不过万,若不动摇其心智,倘若拼死相抗,岂不徒增伤亡,且城中百姓亦要遭刀兵之苦。”说到这里,我感慨的叹息一声,道:“哎~,如今天下人口比昔日少去甚多,丞相既欲平天下之『乱』,无论耕种、兵役均是无人不可,城池、土地即便失去,亦可再得,然人之『性』命,却不可失而复得也,此次从『乱』之人,多为受田、苏二贼鼓动之寻常百姓,非比惯匪,与其杀戮,到不如以为劳役的好。”说到此处,我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面『色』一沉,阴冷的道:“至于罪大恶极者,干以为施以肉刑(残废肢体、残害肌肤、破坏身体机能的墨、劓、剕、宫等为肉刑)亦不为过。”

陈群初时听我之言并不在意,但到最后一句时,不禁神『色』微变,而我则正是要的这个效果,他虽清尚有仪、通雅博畅之人,甚有长者之风,但却偏偏极重刑律,因此前面的一番话虽有道理,但想说服他却是不易,而那肉刑一说,才是点睛之笔,因为我知历史上于建安十八年,就是明年之时,曹『操』会提出恢复肉刑,而朝臣多有反对,只有陈群及钟繇两人赞同,由此可见其必是心中早有此念。

果然,陈群颇有兴趣的问道:“众所周知肉刑甚酷,非仁者所为,故被废久矣,不知先生因何提议复置之?”,一旁曹丕显然也未想到我会有如此想法,不由微微点头,只等听我高论。

“干以为,律法之重在于威慑,应使善者警、使恶者惧,而欲达威慑之效,当宽严相济,互为相辅,肉刑虽酷,却正可为重惩之手段,以此施于大恶之辈,方有震慑之功,亦显宽之仁厚,然此法却不可滥用,否则必伤天和而遭天谴也。”

“先生之言虽是有理,然却如何可免滥用肉刑之患?”曹丕开口问道。

他这一问,到真是难住我了,要知即便在我那时代,就连一向宣扬民主、人权的老美都有士兵虐待战俘的事情发生,而这封建地主制度下,又怎能避免?于是只好长叹一声,道:“哎~,此事自古难解,惟有慎选官吏,或可稍减之,此外恐无万全之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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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应对(下)

第一百零二章 应对(下)

谈及选择官吏之事,一时间曹丕等人均沉默起来,要知这世上最为困难的,便是如何甄别一个人的『性』情、品质,况且人总是会变的,即便就算能为官吏者,原先均是清廉、公正,品格高尚之人,可一旦掉进官场这染缸之中,又怎能保证不会变『色』?因此无论制度怎样更替,历朝历代的官场之上,便从未有杜绝过贪墨、枉法之事。

其实此事想来为难,但万般变化皆逃不出一个“欲”字,就如同现在,曹丕有继承曹『操』地位的欲望,陈群有辅佐明主、一展己才的欲望,至于我么,则是有保住小命的欲望,不过司马懿眼下恐怕最迫切的欲望便是能置我于死地,因此这一直不曾开口的家伙,突然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先生所言正是,这官之良莠多在于人,而人心最为叵测,故实难料也,此外这世间之事亦是变幻莫测,譬如谁会想到,先生几经周折如今又得以归返许昌?此实乃朝廷之幸也,不过懿闻先生已有家室,如此何不派人接来同住?”

“靠!司马懿你个混蛋!先是不咸不淡的指桑骂槐,后又提及我的家眷,真是够狠够毒!”听了这家伙的话,我不禁出了一是身冷汗,随即又恨又怒,此事可算是我的一大命门,倘若真把嵇云等人接来,岂不再难脱身?而若是拒绝,便要落了口实在他手中,曹『操』本就未曾对我完全信任,如此一来岂不大祸临头?

原本前来许昌的途中,我便已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却一直无有良策应对,在与张任一番苦思之下,才勉强想出了一个拖延之法,谁料曹『操』及贾诩等人并未谈及此事,实令我暗中窃喜不已,未想到便连贾狐狸这种人也有疏忽之时,不过之后思来,曹『操』并未重视此点到也情有可原,要知这时代乃是男权社会,连刘备这种人都有“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之言,就更何况别人了,而且我一来未有亲生子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