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6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投其所好,大谈特谈重民生、慎用兵之理,而对崔琰、娄圭则言忠直之道,再以一句“壮志为绸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惊才子王粲,以还未成书的兵法《三十六计》和机械知识震刘晔,真可算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对于一些自己实在难缠的,便用扬己之长,抑彼之短的方法,『插』开话题,大谈特谈对方并不擅长之事,也能蒙混过关,于是就凭借着对这些三国名人喜好的了解,我绞尽脑汁一一应对,真是累得身心疲惫,不过好在所来之人多备厚礼,也让我略微平衡了一些。

我之所以要如此大耗心神应对他们,一来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否则岂不『露』了麻脚?二来也是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舆论资本,因为说不准日后他们中谁的一句话便能替我消灾挡难。不过我亦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自然要有意无意的留下些“污点”,比如在王粲面前,我除了用“盗版”诗句震慑了他一下外,并不过于掩饰自己在其他文学方面的欠缺,比如与国渊这清廉之士谈论时,也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些许贪财的模样,其实我一直坚信“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没有鱼的水日久便是死水,而没有缺陷的人,只会令旁人恐惧、嫉妒,令上司提防、忌惮,日子一长,要么变得不是人,要么就变成死人,所以我总要拿出些并不严重的“弱点”出来,以安他人之心。

手中捧着一卷书简,神『色』轻松的坐于案边,我却一个字也未读进去,今日已是大假的最后一天,眼见马上就能告别这以接来送往、鼓动唇舌为主旋律的日子,心中却未有半分欣喜,反而更觉忐忑起来,这到并非全是源自即将走马上任之故,其中到有多半是因那本应该来,却一直未来的那拨人。

忽然,书房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抬起头,只见张任先是躬身一礼,随后到我身边,低声道:“家主,副丞相曹丕、御史中丞陈群、文学掾司马懿已至府外。”

我闻言心中一沉,暗道:“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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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应对(上)

第一百零一章 应对(上)

曹丕一身常服端然而坐,面上『露』着清淡的笑容,神『色』间带着几分谦逊,亦微含几分威势,虽然相貌平平,远不如曹植俊朗飘逸,但却显得甚为沉稳。

“先生洞晰大势之才,机谋绝妙之智,天下皆知,而于诗文之道,亦是不凡,昔日所著《侠客行》一诗,丕每逢读来,均觉『荡』气回肠、其中尽显侠义之气,数日前又自王仲宣(王粲)处闻先生一句‘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更是悲壮苍凉,令人听之心动,不知先生近日可有佳作,能否一赐?”彼此见礼安坐之后,曹丕忽然说道。

我闻其言不尽暗自苦笑,要知他虽是曹魏开国之帝,但在历史上,反到以称赞其文采居多,其雅好诗书文籍,便在军旅,亦是手不释卷,更是新七言诗的开创者,譬如陈寿于《三国志》中便道:“文帝天资文藻,下笔成文,博文强识,才艺兼该;若加之以旷达之度,迈志存之道,克广德之心,则古之贤王,何远之有哉!”,而我其实最怕这种人,因此哪感接招,不过好在早有准备,于是淡然一笑道:“公子实是过誉了,干于诗文一道,并无深研,且为诗者,当有感而发,其意寄乎于思,其思出自于情,故诗文当有风骨,若无则难有佳作,如今干便少风骨之情也。”

曹丕初时听我说不擅此道,不免有些失望,但随即听到后面,不觉眼中一亮,兴致大起,其道:“先生这‘其其意寄乎于思,其思出自于情’实为妙语,不过这‘风骨’又当何解?”

旁边陈群并不长于此,但这时也不禁专注起来,而司马懿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眉间那轻轻一动,却未曾逃脱过我的双眼。

看到曹丕略有失态的表情,我心中暗道:“嘿,不怕曹小子你不入毂。”

其实曹子恒虽博览诗书,文笔出众,但他同样还是历史上极为有名的文学理论家,由他所著的《典论》一书,对后世的文学理论批评乃至整个文学发展方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中在《典论论文》一章中,曹丕便提出了“文气说”,实际上便是阐述了文学作品应当有思想感情的观点,而我便是投其所好,『吟』诗作赋这种极需功力的创作兄弟我不在行,但分析品评胡吹『乱』侃却是高手,更何况这年代曹丕引以为重,着力强调的以情入文的观点,在一千多年后,即便是初学写作的小学生,恐怕在老师的灌输之下都知道个一二,就别说我这好歹也能算是半个文科生的人了。

“骨乃精简也,风为情思也,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于风者,述情必显,若寡意肥辞,繁杂失协,则无骨之铮也;思不乏周,索莫乏气,则无风之念也。”我侃侃而谈道。

“风骨…..风骨……,哈……,先生竟与丕不谋而和,丕亦以为,文当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抽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遗子弟。想不到先生亦有此感,实乃丕之知己也。”曹丕少见的哈哈大笑起来,言辞中尽显欢喜之情。

我对曹丕会有这样的反应到不奇怪,要知他虽是曹『操』之子,文采亦是不凡,但毕竟还不曾被立为太子,更未身登大宝,因此其在文学理论上的观点,恐怕并不会受到太多知名人士的重视,而如今有我这样一个“名人”应和,怎能不欣喜非常?

不过曹丕这“知己”二字一出,我便知“『药』”效有些过了,虽然为了避免司马懿搬弄是非,鼓动曹丕对我不利才刻意如此讨好于他,但倘若曹丕因此格外青睐于我,岂不令死马那家伙更为不安?再作无意之状扫了司马懿一眼,见他虽是神『色』如常,但双唇却是愈发闭得紧了,于是我忙打算叉开话题,却不料曹丕又颇为兴起的道:“丕前些时日曾有诗一首,名为《燕歌行》,还请先生品评一二。”

靠!我听了此言不觉头大,随便侃侃理论还行,若要评诗,岂不是难为于我,不过见曹丕的神态语气,想要拒绝怕是甚难,好在我还略微知道些他一惯的风格,如今也只好硬起头皮赌上一把了。

“公子有请,干不敢辞,如此便冒昧了。”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