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1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司马孚大义凛然说的那一套并不感冒,但正好借此机会讨要好处,因此装作似有所动的犹豫了一下,虽然一脸歉意的道:“干知叔达之言甚是,然人各有志,在下实是此心已经淡,天下百姓有丞相及一干大才,纵少干一人,想来亦无关碍。”

司马孚听了正要再言,却被杨修强先道:“先生此言差矣,人说得‘卧龙’、‘凤雏’一人可得天下,而先生与其并称于世,能得子翼先生之助,便如虎生双翅一般,况且大丈夫于世,当有流芳百世之志,怎能混于草木间无名?况且能于陈留得遇先生,实乃天意,故不可违也。”

杨修这最后一句,已经隐带了一丝威胁之意,天意?哪里是天意不可违,恐怕是你们不可违吧?不过我到正好借此找个台阶下,与是长叹一声,面『露』忧虑之『色』,道:“即便乃是天意,然干当初私离丞相,如今再投,非但无颜相间,恐更遭丞相责怪,且难免令天下之士耻笑干乃反复无偿之小人乎?”

曹植三人听我言语中有松动之意,不由微『露』喜『色』,杨修哈哈一笑道:“先生实在多虑了,先生既未从于他人,又何来反复无偿之说?”曹植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父曾多叹息未能得先生之助,如今若知先生愿加辅佐,必欢喜非常,怎能责怪先生?植可保先生定得重用,且多有赏赐。”

我听到赏赐二字,装作甚为关注模样,只见司马孚微『露』鄙夷之『色』,杨修嘴角带了一丝莫测笑意,也只当不见,低头沉『吟』不语。

片刻之后,我长叹一声,道:“干本想逍遥于世外,不染世间纷争,怎乃屡屡不得成,实乃命也,运也,哎~,既然如此,只要公子答应在下一个要求,便再投了丞相吧。”

我将“丞相”两字说得甚重,曹植、杨修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哪能不明其中之意,因此不由对望一眼,虽面『露』欣喜之『色』,但却难掩一丝失望之情。

曹植少见的郑重拱手道:“先生愿助我父平定天下,实乃大幸之事也,不知先生有何要求,但凡植能做到,必不推辞。”

我点了点头,有些伤感的道:“与干来此地者,尚有我友江南陆逊之妹,干受托带其见识中原风土,此番从于丞相,必不能送其归返,还请公子将陆小姐安然送往江南,否则受人之托,不能终人之事,干恐此生不得安也。”

现如今陆逊官职卑微,虽在吴郡一带略有名望,但远还没到日后的地步,因此我也不加隐瞒,想来曹植也不会在乎这些。

果然,曹子建及杨修先是一楞,显然没想到我竟提出了这样一个没什么难度的要求,同时甚也为高兴我如此重信,于是也不加多想的道:“此等小事先生尽管放心便是。”

我见曹植应允,知道此事也就能到如此而已了,暗中深吸了口气,上前深施一礼,低下头,怀着复杂的心情的恭敬的肃然道:“干见过子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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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借口

第八十五章 借口

曹植等人走的时候似乎很满意,至少外人看来如此,虽说我未拜于他的门下,但毕竟替曹『操』招揽到我乃是大功一件,即便是其中有些威胁的味道。

望着他们客气离去的背影,我暗自叹息了一声,客栈门外没有军兵把守,一切仍如先前模样,雨停了,一直压在天上厚重的云层也渐渐散去,已有了晴天的迹象,但我心中却未曾有半分轻松,反而更加沉重起来。

曹植原本邀我随其同返军营,却被我婉言相拒,只说明日必会前去,而他则爽快的应允,而且没有任何防范措施,显得甚为大度,不过如今整个陈留皆在其掌握之中,我便是想走,又能走到何处去?

眉头紧锁的回到厅中,我一言不发的闭目沉思,想为日后未雨绸缪一番,可心中思绪却如一片『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投曹的决定乃是迫不得以,因为我不想受罪,更不想死,虽然有曹植的保证,自己也曾料想曹『操』不会为难于我,但这今后的路,确真的那么好走么?身在竟陵之时,即便刘备等人总上门来烦,但过的还算逍遥自在,而且少有『性』命之忧,但等到了许昌,若要数年、甚至十几年都面对喜怒难测的曹老大,谁知会发生什么?况且还有司马懿这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的牛人在,就算他不敢明着加害于我,但我又怎能不时刻小心翼翼的提防他层出不穷的暗箭,而且更为让我大为头疼的是,在曹营我实在是太过势单力薄了,没有家族的支持、没有挚友的帮助、没有掌权者为靠山,只凭我与张任二人,难啊……。

我摇头苦笑了下,心道:“早知今日,当初不如咬牙坚持揭破周瑜的计策算了,可那时初到三国,慌『乱』紧张之中,看着历史上的事一一展现在眼前,只想着自己人微言轻,曹『操』雄心难劝,还是莫要被烧成焦碳赶紧逃命为好,哪能料到如今之事?”

“唉~,世事难料啊……”我情绪低落的轻叹了一声,睁眼看到张任立于一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道:“君兴可是有话要讲,不必多虑尽可道来。”

张任神情肃穆的拱手道:“家主,曹『操』乃为汉贼也,其狭天子以令诸侯,平日所行已有篡逆之心,日后必遭世人唾弃,而曹植等人今日来的突然,家主又允其所请,莫非是行缓兵之计,已有脱身之策乎?”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君兴实是高看于干了,如今身陷绝境,又哪里有什么脱身之计?我之所以应允曹植,乃是为求不负当日陆伯言所托,生死名利是小,信义誓诺为重,干若不允,又如何使陆小姐安然得返江南?只是如此一来,恐是要委屈君兴了。”

张任闻我所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一向稳重的他,竟流『露』出无限感慨、激动之『色』,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道:“赐愿跟随家主左右,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对于张任的如此反应,我自是心知肚明其中缘由,他当初为保刘璋益州基业而兵谏,明知必为世人所不耻,非但日后『性』命难保,甚至将背负千古不忠之名,却依旧义无返顾,忠心不改,可最后大事未成,却落得险些身死于山野,对于这般遭遇,他即便更名换字,有忘却之心,但当初那刻骨铭心之抉择,又怎能轻松的放下?而我方才那一番为重信诺,不惜舍名抛家投于曹『操』那汉室之贼的借口,亦与其有相近之处,因此难免生出相惜之感,而他自成为我家中教习后,从旁人口中得知我曾舍命于虎口下救了铭心、更为昔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