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便宜,但曹『操』也没奢侈到能肆意挥霍的地步,他麾下几十万大军,真正的骑兵也不过几万而已,而配以精骑的也只有虎豹骑一支,这铚县小城又非军政重地,说来能有十几匹老弱军马已是难得,所以在我们一番鞭策之下,竟也能与他们勉强保持一里之距。
铚县虽处平原之地,但也仅是县城外方圆十几里内少有树木,为空旷之所及耕种之田地,再往外则便开始有逐渐茂密的林木,此时我们前方千步之外便有一片树林,从此林往西南不到五里便是嵇山我那嫂子赵氏居所,但如今后有追兵,我又哪敢往那边去,因此咬了咬牙,顾不得颠簸,对身侧并骑,坐于张任身后的吴克道:“文破!稍倾我等穿林而过时,你便寻机而走,前去夫人之处,速起身南归,我与君兴、陆小姐自会引开追兵!”
吴克闻言惊骇的道:“万万不可!不如先生与陆小姐前去,克与张教习去引军兵。”
我听了心中苦笑暗道:“前面树林又不算大,你一人走尚且勉强,倘若四人三马变成两人三马,除非身后那些人是瞎子,否则怎能无有察觉?何况我与陆雪必然乃是甚受瞩目,尤其是陆雪,一身女装目标明显,要不然何必带她一起去引敌?”
深吸了口气,随着马匹上下起伏,我面『色』一凛道:“我意已决,文破不必多言,你去后立即携夫人等起身,不可耽搁,路上一切听刘先生吩咐,我等自有脱身之法!”
这时张任也于马上波澜不惊的道:“家主所言甚是,文破当谨遵无违。”
吴克听我语气坚决,只能郑重的点头道:“先生放心,但凡有克命在,必保夫人一众安返!”
我微微点头,又望向另一侧的陆雪,只见她非但未有丝毫不满,竟还淡淡一笑,道:“事因我起,自无怨言。”
我正为她如此明事感到意外,却听她接着道:“这可比一路观看风景好玩的紧。”于是我不由愕然无语。
纵马自树林稀疏处而入,速度变缓,吴克瞧准时机自马上滚身而下,随后飞快往林中深处而去,我则一带座骑,反向穿林而出,与张任、陆雪直奔东北方而走。
即便连下骥也算不上,但时间一长,军马与驽马之别仍显现出来,三匹被我们“摧残”、“鞭挞”之下超常发挥了一阵的驽马已无后力,无论我们再如何呼喝、挥鞭仍是逐渐放慢了步伐,浑身汗水淋漓、喘息不已。
眼见身后十几骑越追越近,我与陆雪不由焦急起来,张任面『色』凛然,沉声道:“不若由赐前去阻挡一番,家主与陆小姐自可脱身。”
虽然那近百军兵被落在后面,如今只有十几而已,但张任却手无兵刃,否则以他的本事,打发这些人不过是小菜一碟,可眼下即便他上前相拦,怕也难以阻挡,我心中苦涩,暗道:“实在不行怕也只能亮出身份,或许应可保得一命。”
就在身后马蹄声、呵斥声渐近之时,我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两片密林,绵延宽广不知何处乃为尽头,两林之中有一土路,约可三骑并行,林外十数驾车马似乎装了众多货物,停于道路两侧,四周二三十人或坐或靠,正彼此饮水谈笑休憩。
这些人见我们略显狼狈的模样,身后又有官军追赶,不由纷纷站起,诧异的望了过来,我一见忽然灵机一动,冲张任、陆雪喊道:“『『138看书网』』完重重几鞭抽在马『臀』之上,之向那群人冲去,之后将搭在马背上的一个包袱取了下来。
眼见我们策马往林中道路而去,身后追赶的官军不由高声呼喝:“拦住他们,有重赏!”
就在那群人面『露』不解之时,我与张任、陆雪已到其等面前,便在将要从他们之中穿过之时,我突然将那包袱往身后空中一抛,刹那间秋日明媚的阳光之下一片闪亮,之后数百铜钱和几十块金灿灿的金子从天而落,那二、三十人先是一楞,随后便是一阵叫喊,眼中闪烁着欣喜若狂之『色』,纷纷冲上前去蹲在地上去捡满地的金、钱,一时间便将原本被车马堵了一半的道路塞得难以通行,其间还有几人彼此争执扭打起来,而跟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的官军则不得不带住坐骑,一面挥着马鞭呵斥驱赶,一面眼中盯着那些人手中的金子,面显垂涎之『色』。
我们三人得此机会,自然狂催座骑,顺林中之路而下,仅行不到百步,就眼前道路拐了直近九十度的大弯,之后道路也是蜿蜒曲折,我不由暗叫“天助我也!”,忙带马而停,翻身而下,不理张任与陆雪惊讶『迷』『惑』的神『色』,从怀靴筒中取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在马『臀』上用力一刺,便见那驽马吃痛嘶鸣一声,四踢蹬开狂奔而去。
这时张任和陆雪才明白我的意思,也忙下马依照而行,随后我们三人便钻入密林,顾不上衣服被枝叉、灌木撕扯,直往深处而去,虽然秋季树叶多已掉落,但好在此处树木长得较为粗壮,到也可遮挡我们的身形。
仅才走了片刻,突然张任停住脚步,面『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家主、小姐且慢!”
我与陆雪随即停下,疑『惑』的望着张任,只见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面,稍后便听林外有声音传来,但只能隐约听道有人对话:“这几个贼子……怕是难……”
“决不能……我家公子……还请大人……擒拿。”
“他们……口音……我自会请……画影图形……贴于南去……。”
声音渐渐远去,我虽听得模糊,却已明其中大概,不由摇头苦笑,如此看来从谯郡南回之路必然难行,真未料到不过是打了那夏侯小子一顿,竟有这么大的麻烦,眼下看来只有先往北行,再设法绕道回转江南了。
刘备一身锦服坐于书房之中,虽然面带笑容,却难掩其中一丝无奈之『色』,望着诸葛亮,却不知如何启齿才好。
虽然初定益州,有诸多政事要做,但有诸葛孔明及法正、董和、许靖等人辅佐,却也可从容应对,但眼下这事则不由令他甚为棘手,实难有解决之法。
诸葛亮端然坐于刘备对面,轻摇羽扇,面带微笑,自是心知肚明刘备的烦恼所在。
关云长自荆州而回,被封为『荡』寇将军、汉寿亭侯,位列众武将之首,这一来得益于其确是勇武过人,又识兵法,论威名身份当得此位;二来也是顾忌其心气高傲,绝不会容忍位在他人之下的缘故。
而关羽到成都不过数日,便觉黄忠年迈,向刘备请命要取而代之去战张鲁,这无缘无故调换临阵之主将实乃大忌,刘备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