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分崩离析,然老朽到真愿其如此,也可免了如今之烦恼。”
见自己当日所想一一得到印证,我不由有些自豪起来,于是有些殷切的问:“闻庞公所言,莫非‘绅谊道’其后投了刘表?”
庞德公却摇了摇头,似乎回到了那曾经的年月,眼神甚为深邃的道:“却非投了刘表,乃是被我父所得。”
“庞公令尊?”我有些难以相信的问。
微微颔首,庞老头道:“正是,老朽之父虽知刘景升招诱有方,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笃志好学,吏子弟受教之徒,盖有千数,洪生巨儒,朝夕讲论,然却亦看出刘表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只知守成不知进取,荆州日后必为他人所得,故为保荆州士绅及百姓得安,数载经营欲寻一方而投,然后观袁术、袁绍非能成大事之人,曹『操』虽出众却残虐,只有孙策尚可一助。”说到这里庞德公一声长叹,接着道:“谁知孙策早亡,而我父亦逝,临终时将‘绅谊道’传于老朽,我虽不喜,却难违父命,只得勉强为之。”
我见他一脸的无奈,知道若他真的只爱清幽生活,被套上如此枷锁必然辛苦万分,于是不解的问:“庞公无意于此之事,想必劳苦异常,既如此何不将其传与士元或投于孙权、刘使君,甚或将其解散?“
庞德公苦笑道:“子翼能知老朽苦处实可为我知己,士元有意仕途,心有壮志,非是合适人选,孙仲谋虽也是豪雄,然却难比其父兄,江南宗族更是内斗不止,至于刘使君虽仁厚,但未得一立业之处,怎可保荆州无忧?而老朽又何尝无解散‘绅谊道’之念?然曹『操』在侧却非适宜之时也。”
“哎,曹老大啊,你说你虽是最牛的一个,若没有如此的『性』格恐怕也难有如今的成就,但你曾经做的那些事的确让一大部分人所不齿,否则荆州乃至天下恐怕早在你手中,这真是有得必有失啊。”
我心里想着,却对庞德公因何主动向我说出此事感到奇怪,于是便问:“干听庞公所言,已知其中大概,然却为何如此坦诚相告于我?”
庞老头闻言忽然嘿嘿一笑,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让我浑身不由一寒,道:“老朽欲将‘绅谊道‘托付于子翼,不知可愿受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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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机缘
第三十三章 机缘
我瞪着三角眼,微微张着嘴,只觉脑中一片混『乱』,足足楞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忙摆手道:“庞公之托干实不敢受,‘绅谊道’乃由荆州大族而成,我恐难当此大任。”
庞德公微微一笑道:“子翼虽少根基,然名声传于天下,又才智过人,有我庞族为援,又何必担心于此?”
实在难以想象我被扔到这三国时代,无奈不愿入仕之下,竟有人请我当“黑社会”老大,这着实让我哭笑不得。
“庞公因何如此看中于我?干虽略有智计,然却恐无统御之才,怕是‘绅谊道’将因我而衰亡。”控制这样一个秘密组织,绝非容易之事,我决定将后果说严重一些,从而让这老头儿绝了此念。
谁知庞德公却叹息道:“子翼无意于仕途,又能明见天下大势,所思与老朽不谋而和,至于这权谋之术么,到也不用相瞒,如今‘绅谊道’实非子翼所想,其中乃以我庞族为主,黄、马、习、杨四族仅为门中偏支,自我父起已渐将其招纳,如今虽有各族之名,实则已成我庞族一支,故‘绅谊道’之称早失其原意,而各族之长十数年来几番更替后,或不明其中之事,或以为此道早亡,故子翼实不必为此而忧。”
“原来早成了你庞家的私产,难怪荆州几大族以庞族为首。”我心里想着,却又不解的问:“既如此,干更不敢领,庞公如此岂非要将全族托付于我?况且庞公既无此心,何不将其解散或是交于士元?”
庞德公苦笑了一下道:“老朽何曾不想如此,然正如子翼之前所言曹、刘、孙之高下,士元如今已投使君,老朽身为一族之长,怎能不为全族所谋,实不相瞒,乃是欲以此为退身之路。子翼与士元乃莫逆之交,‘绅谊道’处于暗中,如今经老朽经营,虽属庞族却游离于其外,以查探往来消息为长,故除子翼实再无更适合之人选。”
没有想到庞老头儿竟如此坦白,看来他真是腻烦了这幕后老大的工作,听其意这日后庞族之长应是由庞统来坐,而分离出来的“绅谊道”则由我来掌控,两者一明一暗,互为依托。
我所知的历史中,荆州日后被曹、孙两家而分,但看如今的形势,却实在难说,因此必然成为各势力角逐之地,而曹『操』、孙权、刘备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绅谊道”的存在绝对有其重要之处,而且还可做庞族的退路,但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却不能再与庞家有过多牵连,否则日后万一『露』出破绽,那绝对是祸非福。
“做‘绅谊道’的扛把子好处自然不用多说,不但钱财无忧而且消息灵通,但纯粹只靠刺探消息的组织未免不太安全,是不是也要培养些刺客、杀手?然后再和官吏勾结起来?之后再…..。靠!这不变成三国时代的黑手党了么?!”我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将不知怎么开始胡思『乱』想的思绪拉了回来,道:“庞公如此直言,干甚为感激,然却实难受此重托,还望见谅。”
这么危险刺激的职业实在有些不适合于我,因此我纵然是有些心动,却也仅仅是想想罢了。
庞德公似乎并不意外,微微点头道:“此事实是有些唐突,子翼如今虽不愿受,然老朽将虚位以待,子翼何时有意便可前来。”
听了庞老头之言,我想如此也好,世事难料,多一条路总是好事,于是拱手道:“如此多谢庞公之厚看了。”
捋着胡子笑了笑,道:“士元得子翼之救,老朽无以为报,如今既知‘绅谊道’之事,若有所需可命人前来,或是告之黄长庚,老朽必鼎立相助。”
这可是大大的好事,我便也不拒绝,再次谢过了这位“老大”。
“此番孙刘反目,刘备又征益州,此乃天赐良机,公子当面请丞相发兵南下,先取襄阳再攻江陵,绝刘备归返之路,陈兵于长江以南,雪前日之恨。”杨修双眉微微挑起,清瘦的面容上难掩一丝傲气。
一旁丁仪亦点头道:“德祖先生所言极是,公子之兄已于雍州有功,得丞相之赏识,此时则为公子建功业之时,切不可错失此机。”
曹植身着一身长衫,未配饰物,显得极为朴素,年轻俊秀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的忧虑之『色』,站在厅堂之中,望着仅挂了几副字画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