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8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开读罢后微微一笑,却不多言,将书信放于怀中,对我与嵇云道:“子翼、嵇姑娘请至老朽陋室一坐。”

我虽很是好奇于那信中的内容,甚为担心诸葛亮与庞德公所控制的势力有何关联,但却苦于不能相问,只得装做平静在心中暗自揣度,惴惴不安的进到屋中。

由于有嵇云、邓艾在侧,因此我无法谈及心中所想之事,况且是否要挑明庞老头的身份我仍是犹豫不决,因此只能心有所思的与他们谈论山水风土。

晚上,我们留宿于庞德公家中,嵇云被相见后便很是喜欢她的庞夫人拉到偏房闲谈,而邓艾则与李忠共处一室,我到是终于可与庞老头单独“切磋”一下了,然而我却终于下了决心,还是等日后庞士元来处理此事为好,至少想来一向看重于他的庞德公,不会狠心干掉自己这个侄儿吧。

火烛之下,庞德公微笑着感叹道:“周公瑾之智实乃令人惊叹,其谋莫测之处尤如使人处于雾中,孔明虽谨慎,然若非子翼相助,怕是已铸成大错,由此可见子翼之智尚在其之上。”

我既然已决定不掀这老头的底,便又恢复了一身的轻松,也不隐讳的苦笑道:“庞公与干相交日久,何必太过夸赞于我?干再过有才,却仍在孔明谋划之中,否则卧龙既知周公瑾不欲力战,怎能只留五千兵马守城?”

庞德公呵呵一笑,也不分辩,问道:“若是周瑜强取荆州,子翼觉当如何以对?”

这问题到没有什么难度,反正荆州也不是我的,心疼也是刘备的事,况且『毛』爷爷早就告诉我们,为帅者当着眼于大局,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因此我想也未想,便侃侃而谈道:“如今刘使君取益州为重中之重,防曹『操』南下征讨次之,故不可看重些许城地之得失,只需汇聚兵马与江陵、公安两处,保援蜀之途径则可,甚至将大军收于江陵周边,将江南荆州之地让与孙权也未尝不可。”

庞德公闻言哈哈大笑道:“子翼真是好魄力!”

我心中不以为然的想:“眼下让出数城,总比日后被吕蒙、陆逊得去,失了关羽要好吧。”

忽然庞德公眼光深邃,神『色』肃穆的道:“曹『操』『奸』诈素有逆心,许子将言其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如今狭天子以令诸侯,日后必废帝自立,而孙、刘自不肯屈于其下,天下当为曹、刘、孙所分,子翼观其三人,何者能得一统万里江山?”

“如果按照历史,他们三个都是白忙一场,最后只便宜了司马家。”我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曹『操』虽多疑且残虐,然其文武兼备,长于运筹演谋,又揽申、商之法术,官方授材,麾下人才济济,所辖之地甚广,又占天时,当以为最。”

庞老头点点头道:“子翼之评实为中肯,孙仲谋占地利,刘使君有人和,虽皆为当世之雄,又有孔明、士元、周瑜大才之助,然若不能相联齐进,则难是曹孟德敌手。但不知此三人,子翼以为何者得天下更利于百姓?”

“若说当皇帝,孙权当然要靠边站,而刘备、曹『操』两人中,还真难比较,大『乱』之后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无为而治,刘备爱民如子且『性』情温和,而曹『操』虽也善待百姓,但他喜怒无常的『性』格实在令人不太放心,况且曾有过屠城的劣迹,似乎在这方面略逊一筹,但刘备却有些太重感情,不够狠辣,权谋之术又比曹『操』稍差,因此能否遏止那些大功之臣,保证天下的稳定有些难说,而且更重要的是看两人之子,刘禅和曹丕一比则高下立分,但我总不能将历史说出来, 于是只能稍微委屈下老曹,有些为难的道:“刘使君『性』宽和利于百姓,而曹『操』善权谋利于社稷,两人实难分高下,然两人恐非坐江山之帝王,尚需观其子嗣也。”

庞德公闻我之言,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子翼与老朽之见相若,如此当可托付大事也。”

我被这老头说的一楞,庞德公见了呵呵一笑,随后竟带着几分戏谑的眨了眨眼睛,大有深意的道:“子翼此来,莫非不想知士元查探之事乎?”

就算我再沉稳,这时也被庞德公所说惊的瞠目结舌,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庞德公微微一笑,镇定自若的道:“士元派人探察于老朽及黄长庚,老朽又怎能不知?子翼曾言士元有难于落凤坡,此番入川想必是再去劝告,以士元之『性』情,必感子翼之情,将此为难之事告之,故老朽才料子翼此来怕是多为此事。”

说完,见我仍是一脸的惊愕,他那张写满日月沧桑的苍老面容上,竟然『露』出了几分无奈、几分苦涩,那洞悉世事的双目中,流『露』出几许惆怅神『色』。

面前的火烛轻微的跳动着,房中寂静一片,缓缓的,我逐渐平静下来,苦笑了一下才道:“庞公莫非真乃幕后主事之人?”

微微点了点头,庞德公道:“正如士元所想,老朽便是那人。”

“既如此,那南徐及竟陵提点于干的,也应是庞公所谴之人?”我继续问道。

“正是。”

长长的呼了口气,我起身冲他深施一礼道:“干屡次受庞公之救,实感大恩,无有为报,请受我一礼。”

庞德公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道:“子翼何必如此,到是莫怪老朽行事猥琐才好。”说着又叹息一声道:“想必子翼胸中不明之处甚多,今日尽可问来,老朽自当为你解『惑』。”

我的确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听到他竟如此配合,拱手恭敬的道:“如此干便冒昧了。”

见他点了点头,我略微整理了下思路,问:“庞公之势自何时而起?又是何人所兴?”

“此道自老朽年幼时便有,至于何人所兴却是不知,初时只因荆襄大小士族众多,又各自经营为商,常因内斗而自损,便有数家之主彼此商议,成此‘绅谊道’。”庞德公缓缓言。

我点了点头,说:“干还曾以为乃是刘焉秘布于刘表辖内之势力,原来并非如此。”

谁知庞德公听了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子翼竟能想到此点,真不亏为‘天机’之称,你所言到也不差,‘绅谊道’虽初时仅为免于内耗而成,但刘焉得益州后,以其祖籍于竟陵之便,渐为掌控,择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为其用,实乃为图刘表之荆州也。”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真是刘焉的暗棋,于是想了想又问:“干觉‘绅谊道’实力非常,因何刘焉为曾以之成事?其后刘璋又为何未将之迁至益州?”

庞德公长叹一声道:“事事岂可尽如人意?刘焉虽有此心,然其在世之时‘绅谊道’并未如后来般鼎盛,后刘璋孱弱无其父之能,此道渐为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