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前给我带上枷锁。
李忠几人见状不由胸中火起,便要上前,我忙阻止他们,笑道:“在下手无寸铁,又乃读书之人,有两位英雄在,哪里能逃?这枷锁可否就免了去?”
恶狠狠的瞪了李忠等人一眼,又借着手里的火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屑的撇嘴道:“看你瘦弱的模样也无那本事,既如此便老实的随我们走!”说着便一把将我拽了出去。
周循见了不由担心的道:“先生……。”
我踉跄了两步,强忍着怒气,摆了摆手道:“延直不必忧虑,为师自有分寸。”说完便在两个狱卒的催促之下往外走去。
我被带到一间石屋之外时,耳中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鞭打和惨叫之声,一个狱卒先行进去通禀,片刻之后就见一个浑身几已赤『裸』,血肉模糊的人低声呻『吟』着被架了出来,其手脚似已折断,无力的下垂着,皮肤上满是鞭痕和焦黑之『色』,鲜血自身上滴滴嗒嗒的落下,真可谓是惨不忍睹。
没想到往日只在影视中得窥一二的场景,如今却是亲眼所见,实在不能不让人心寒胆怯。
那进去通禀的狱卒片刻即回,冷笑着道:“大人有命,轮到你了。”
我苦笑着进了石室,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其中还夹杂着焦糊的臭气,室中燃着数支火把,时明时暗的光线之下,地面上、墙壁上、众多叫不上名字的刑具上均是血迹斑斑,一架炉火之上放着各种铁器,件件烧得通红,两个一身横肉的大汉赤着上身,一脸狰狞的立于一侧,那督邮则悠然的坐于桌案之后,微微冷笑着打量着我。
虽然屋中温暖,但却让人反而自心底涌上阵阵寒意,那督邮见我进来,却不说话,我知他无非是想令我心生恐惧,其实此时身临其境的我,虽然强做镇定,但恐怕脸『色』也已变得有些苍白。
“姜翼,你可知罪?”那督邮忽然斜着眼缓缓道。
我忙半真半假的惊慌着拱手道:“大人,在下妄带兵刃,已知其罪,望大人宽恕。”
阴阴的笑了一下,那督邮把玩着手中的一柄细小短刃,瞟了我一眼道:“虽然擅带兵器欲进我江州亦是有罪,恐怕非是如此简单吧……。”
“大人之言,在下实是不解。”
“哼!你自江南而来,定是刘备或孙权派来的细作无疑,难道还要本官大刑伺候,你才能招不成?!”他突然一拍桌案,提高声『色』俱厉的道。
我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无非是罗列罪名想要我多贿赂你一点罢了。
脸上显得越发惊恐,我忙道:“冤枉啊,大人!在下略有家财,何必做什么细作?此番前来确是游山水而来,还望大人明查。”
那督邮闻言忽又一笑,点了点头道:“说来见你所带之物,应是家业殷实之人,或许非是来我益州欲图不轨,不过……。”
“大人明鉴,在下愿以所带钱财为保,尽数献予大人,望大人放我等离去。”我忙轻声道。
见我甚为乖觉,他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头正『色』道:“本官怎是贪贿之人?!你休要在此诱『惑』于我,你既有此言,便是罪上加罪,实不可恕!”
我听了不由一楞,随后立即恍然,心中暗骂道:“真tmd的是一个虚伪无耻之人!”随后笑道:“大人误会了,这些钱财乃是在下自愿以资军用,由大人接收,怎是行贿赂之事?”
“哦,原来如此,这本官到可代我主暂收,不过若要保你无罪,似乎尚有不足啊…..。”
“两斤金子还不够?你这王八蛋真是贪得无厌!”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在下此来,仅带这些财物,还望大人指点。”
似乎有些为难的思索了一下,那张另人极其厌恶的脸上随后『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道:“既是如此,你暂且修书一封于家人,携十金来保,本官自会让人前去送信,不过恐怕你亦要多住数日了。”
闻其言我不由怒从心起,十斤金子到算不得什么,可这一来一往之间恐怕要一个月光景,原本忍耐屈从无非便想早离此地,少惹麻烦,否则我还会惧怕你这无耻小人?!嘿嘿,兄弟我虽然斗不过那些牛人,莫非还斗不过你?事到如今看来不得不见见老将严颜了。
心中有了计较,我无奈的叹道:“既是如此,在下便遵大人之命,但所带印信却在仆从吴克身上,这人极是忠心,无我亲命恐难取出,还望大人派人将其唤来。”
那督邮见我答应,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哪里还有起疑,于是从门外叫来一名狱卒去找吴克,又将桌案之上的笔墨推给我。
洋洋洒洒刚写完落笔,吴克已经被带到刑房之中,见我安然无恙不由放下心来。
“吴克,将印信拿来给我。”我平静的道。
吴克精明机警,装人似人,装鬼似鬼,没有半分的踌躇诧异,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随后慢慢走了过来。
那督邮见我这仆人瘦弱,又是一副标准的忠厚老实仆人模样,因此也未在意,何况他坐于桌后,身侧还站着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哪里会把我和吴克放在眼里?
微微躬着身来到面前,我突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轻声道:“擒王!”
那督邮闻言一楞,而原本一副卑恭模样的吴克刹那间挺身一纵,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杀气,瞬间跃过桌案,一脚将离得最近的那个大汉踹得口吐鲜血,顺势伸臂揽过那督邮,以手扼住其喉咙,怒喝道:“狗官莫要妄动,否则休怪我取你『性』命!”说着手上微微用力,那督邮立即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
这一切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际,他们怎知白耳精兵中的暗语?因此直到吴克擒下督邮呵斥于他,那狱卒和另一个行刑的大汉才反应过来。
用趁机自桌上取来的短刃指着早吓得冷汗淋漓的督邮,我眼中『露』出一缕寒光,恶狠狠的对闻声冲进来的几个手持兵刃的狱卒道:“若要你家大人无恙,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否则……。”我嘿嘿冷笑了两声,轻轻在那督邮白细的脸上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又惊又怕之下,被吴克牢牢抓住的这家伙竟然昏了过去。
几个狱卒见了满面惊慌的面面相觑,知道若是『逼』死了督邮大人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虽端着刀枪,却不敢有丝毫妄动。
我见了微微一笑,将短刃交给吴克,随后悠然的来到桌案之后,面对屋门安然而坐,神态自若的道:“你们几个谁可管事?”
相互看了两眼,一个年龄略大的狱卒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竟敢胁持督邮大人,可知已…已犯了灭门之罪?”
我哈哈大笑道:“此等贪贿之官吏,便是杀上一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