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听令而出。
片刻间,诺大的帐中只胜我与曹『操』两人,就听曹『操』道:“子翼探得何等机密大事?”言语中和气了不少,面容上竟带出一丝谨慎的笑容。
我不由佩服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忙从怀中取出书信,递到桌前,说:“丞相请看。”
曹『操』不明就理,但一看信封上“蔡瑁张允谨封”的字样,面『色』就不由微微一遍,随后强自镇定的打开书信,再见内容,脸『色』已更是难看。
我一见,心中只能暗叹:“蔡瑁、张允,休要怪我,这是周瑜要害你二人『性』命,此外谁让你二人新降不久,又是荆州世家,出身不好啊,要如夏侯一族般根正苗红,恐怕就是真的降了周瑜,曹『操』也不会相信。”
“丞相,当夜周瑜摆宴而大醉,干酒浅只稍尝,后与周瑜同榻,无意得此信时大惊,随后假寐正思脱身之计,四更时分却听有人暗中呼唤于他,周瑜起身惊于与干同榻,轻呼失策,查我假寐而不知,与来人帐外轻谈,言道:‘江北有人到此,张、蔡二都督道:急切不
得下手。’后两人言语颇低,听不真实。干得此惊天密事,后趁周瑜熟睡,骗过守卫得返,望丞相明查。”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留意曹『操』的表情,但见他面『色』愈来愈是苍白,眉头渐渐拧起,眼中微有寒光『射』出。
待我说完,曹『操』强压怒火,道:“此二贼竟敢如此欺我?怪不得前日大败于东吴!来人!速唤蔡瑁、张允前来。”
帐外众文武正在奇怪蒋干有何机密要告之丞相,却见一传令兵飞奔而去,片刻后,但见蔡瑁、张允二人匆匆而来。这两人自从献上荆州归附曹『操』,便被命为水军正副都督之职,虽曹营原众人不耻于二人被主求荣之行经,但观其二人之水军本领却是不凡,到也无话说。此时见两人匆忙而来,都以为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军情,丞相要与二人商讨。
但众人之中却有两人微微皱眉,两人均是文臣,一人身高八尺,面白眉浓,美须髯,正是此刻曹营中首席谋士程昱程仲德,另一人则面容清朗,虽着文士之装却有侠义之气隐现,间或炯智之『色』一隐而无,正是徐庶徐元直。
程昱与徐庶相隔不远,略走几步,低声道:“元直可觉有不妥?”
徐庶一见是程昱,面无表情道:“丞相之命,何来不妥?”
程昱看他如此,无奈微微一叹,不再说话。
徐庶对程昱这般态度,说来也怪不得他,当初徐庶在刘备麾下干的风声水起,正是程昱的一计,狭其母亲而往许都,『逼』得徐庶这个大孝子不得不离开刘备前往曹营,谁知徐母『性』格刚烈,甚鄙曹『操』,见到儿子竟然来此,一怒之下自尽而亡了。想来这对于徐庶这个大孝子有多大的打击?虽然无法离开曹『操』,但就此也就有了“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的典故。当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得知是程昱用计,徐庶不找他拼命就是好的了,怎会给他好脸『色』看?
蔡瑁与张允二人原本正趁着天『色』未亮,『操』练水军夜战之术,突然听闻丞相召唤,忙匆匆赶来,这两人初投曹营,事无大小均小心翼翼,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一听丞相要见,心头不禁七上八下,忙边走边思虑着这几日有无做了不妥之事。
二人到得帐内,顿觉气氛异常,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杀气,不由更是心头凛然,战战兢兢的问:“不知丞相唤我二人有何吩咐?”
曹『操』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我欲遣你二人领军进攻东吴。”
蔡瑁与张允两人一听,不由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之惊诧之『色』。我站在帐中一侧,心道:“别看了,越看你们死的越快,哎~,真是要死连老天都拦不住啊。”
随后就听蔡瑁小心的说:“丞相不知,目下水军尚在『操』练,水上之战还不纯熟,倘若进兵,恐难是东吴水军对手。”
曹『操』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容中面上肌肉微微颤抖,眼中寒光越来越盛,双目紧盯二人,啪的一拍桌案,怒道:“等到你二人『操』练纯熟,恐我首级已献于周瑜之处了!”
这一番大笑和诛心之语,惊得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惊慌中哪还说的出话。
曹『操』见二人如此表情,更确实了信中所言,对帐外亲卫喝道:“来人,将此儿人推出去斩了!”
面对着冲进来如狼似虎的武士,蔡瑁、张允二人惊骇得如在雾中不知所以,看着眼前曹『操』挂在嘴角的丝丝冷笑,仿佛人在噩梦之中。待到武士拖起向外走时,才大呼“丞相留情!我等冤枉!”
看着两人被拖了出去,曹『操』冷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蒙骗于我?”
此时我也被曹『操』的凶厉之气吓得心头『乱』跳,看着被虎狼般拖出去的二人,身上一阵阵出着冷汗。
“子翼此功甚大,不知欲得何赏?”曹『操』面『色』片刻恢复如常,和言问。
我心道:“还赏呢,等下你曹老大不要把我也推出去斩了便好。”于是忙说:“为丞相尽力乃是干之职责与幸事,数载之内才有小功不敢请赏。”
“诶~,有功必赏,有过则罚,此乃领军之要,子翼有功怎能不尚?这...”曹『操』正犹豫着该给我个什么样的奖赏,突听帐外有人大声道:“丞相,仲德及一干众将求见。”
“恩?”曹『操』转回头,道:“允!”
原来离大帐外不远聚集的众文武呼见帐外亲卫武士一拥而入,正是不解,顷刻见只见蔡瑁、张允二人竟被反被双臂拖了出来,二人还口喊“留情!冤枉!”,顿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多数人只是惊愕于此情景,却无人在乎蔡、张二人。但才智出众的程昱立即看出其中不妥,蔡瑁、张允二人『操』练水军,也算尽心竭力,观满营众将无有一人可比二人水战之能,倘若此二人亡,岂不令仇者快?
于是程昱快步走近大帐,直呼求见。
同在帐外的徐庶却是没动,看到蔡、张二人被捆绑而出,微微楞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只有嘴角处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笑容一闪而过。
听到帐外有人求见,我心头没来由的一慌,似乎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却见一干文武相继而如,大多面有怯『色』,未有当先一文官只有一丝焦虑神『色』。
曹『操』显然是听出了刚才那人的声音,面无表情的问:“仲德有何事求见?”
一听此人的字,我脑中一闪,暗叫不好,这人莫非是程昱?他可是曹『操』手下数得上的几大谋士之一,莫非他看出什么,真要如此,恐怕我的小命不保啊。
想曹『操』倘若待杀了蔡、张二人再发现失误,那为着自己的面子,定然不会承认,自然也不会牵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