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着道:“子翼想来辗转于江湖之间心有疲乏才有如此之感却不同于老朽只喜耕读避隐之性情。”说着却望向云似乎看出了什么微笑道:“子翼既引友而来何不予老朽引见?”
我见庞老头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好道:“此乃云小姐喜老庄之
爱山水子姿。”
云此时忙上前翩翩为礼庞德公捋着胡子道:“见姑娘之容便知乃兰心聪颍、秀外慧中之人老朽隐世于此未常不受老庄之说所感到也可算与姑娘为半个同道之人。”
云落落大方地道:“庞老先生博才多闻小女才学浅薄不敢当老先生如此赞誉。”
庞德公呵呵笑着摇头道:“姑娘过谦了。”
随后邓艾恭敬的上前执弟子礼见过师父师娘后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弟子受孔明师兄之托有书信转呈恩师。请师尊过目。”
庞德公听了微微一愣。冲我们道了声“待慢了”之后接过信来展开读罢后微微一笑。却不多言将书信放于怀中对我与云道:“子翼、姑娘请至老朽陋室一坐。”
我虽很是好奇于那信中的内容甚为担心诸葛亮与庞德公所控制的势力有何关联但却苦于不能相问只得装做平静在心中暗自揣度。惴惴不安地进到屋中。
由于有云、邓艾在侧因此我无法谈及心中所想之事况且是否要挑明庞老头地身份我仍是犹豫不决因此只能心有所思的与他们谈论山水风土。
晚上我们留宿于庞德公家中云被相见后便很是喜欢她的庞夫人拉到偏房闲谈而邓艾则与李忠共处一室我到是终于可与庞老头单独“切磋”一下了。然而我却终于下了决心还是等日后庞士元来处理此事为好至少想来一向看重于他地庞德公不会狠心干掉自己这个侄儿吧。
火烛之下。庞德公微笑着感叹道:“周公瑾之智实乃令人惊叹其谋莫测之处尤如使人处于雾中。孔明虽谨慎然若非子翼相助怕是已铸成大错由此可见子翼之智尚在其之上。”
我既然已决定不掀这老头的底便又恢复了一身的轻松也不隐讳的苦笑道:“庞公与干相交日久何必太过夸赞于我在孔明谋划之中否则卧龙既知周公瑾不欲力战怎能只留五千兵马守城
庞德公呵呵一笑也不分辩问道:“若是周瑜强取荆州子翼觉当如何以对
这问题到没有什么难度反正荆州也不是我的心疼也是刘备的事况且毛爷爷早就告诉我们为帅者当着眼于大局不要计较一城一地地得失因此我想也未想便侃侃而谈道:“如今刘使君取益州为重中之重防曹操南下征讨次之故不可看重些许城地之得失只需汇聚兵马与江陵、公安两处保援蜀之途径则可甚至将大军收于江陵周边将江南荆州之地让与孙权也未尝不可。”
庞德公闻言哈哈大笑道:“子翼真是好魄力!”
我心中不以为然的想:“眼下让出数城总比日后被吕蒙、陆逊得去失了关羽要好吧。”
忽然庞德公眼光深邃神色肃穆的道:“曹操奸诈素有逆心许子将言其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如今狭天子以令诸侯日后必废帝自立而孙、刘自不肯屈于其下天下当为曹、刘、孙所分子翼观其三人何者能得一统万里江山?”
“如果按照历史他们三个都是白忙一场最后只便宜了司马家。”我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曹操虽多疑且残虐然其文武兼备长于运筹演谋又揽申、商之法术官方授材麾下人才济济所辖之地甚广又占天时当以为最。”
庞老头点点头道:“子翼之评实为中肯孙仲谋占地利刘使君有人和虽皆为当世之雄又有孔明、士元、周瑜大才之助然若不能相联齐进则难是曹孟德敌手。但不知此三人子翼以为何者得天下更利于百姓?”
“若说当皇帝孙权当然要靠边站而刘备、曹操两人中还真难比较大乱之后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无为而治刘备爱民如子且性情温和而曹操虽也善待百姓但他喜怒无常的性格实在令人不太放心况且曾有过屠城的劣迹似乎在这方面略逊一筹但刘备却有些太重感情不够狠辣权谋之术又比曹操稍差因此能否遏止那些大功之臣保证天下的稳定有些难说而且更重要的是看两人之子刘禅和曹一比则高下立分但我总不能将历史说出来有些为难地道:“刘使君性宽和利于百姓而曹操善权谋利于社稷两人实难分高下然两人恐非坐江山之帝王尚需观其子嗣也。”
庞德公闻我之言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子翼与老朽之见相若如此当可托付大事也。”
我被这老头说的一楞庞德公见了呵呵一笑。随后竟带着几分戏谑的眨了眨眼睛。大有深意地道:“子翼此来莫非不想知士元查探之事乎?”
就算我再沉稳这时也被庞德公所说惊地瞠目结舌。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庞德公微微一笑镇定自
:“士元派人探察于老朽及黄长庚老朽又怎能不知士元有难于落凤坡此番入川想必是再去劝告以士元之性情必感子翼之情。将此为难之事告之故老朽才料子翼此来怕是多为此事。”
说完见我仍是一脸的惊愕他那张写满日月沧桑地苍老面容上竟然露出了几分无奈、几分苦涩那洞悉世事的双目中流露出几许惆怅神色。
面前的火烛轻微的跳动着房中寂静一片。缓缓的我逐渐平静下来苦笑了一下才道:“庞公莫非真乃幕后主事之人?”
微微点了点头庞德公道:“正如士元所想。老朽便是那人。”
“既如此那南徐及竟陵提点于干的。也应是庞公所谴之人?”我继续问道。
“正是。”
长长地呼了口气我起身冲他深施一礼道:“干屡次受庞公之救实感大恩无有为报请受我一礼。”
庞德公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道:“子翼何必如此到是莫怪老朽行事猥琐才好。”说着又叹息一声道:“想必子翼胸中不明之处甚多今日尽可问来老朽自当为你解惑。”
我的确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听到他竟如此配合拱手恭敬的道:“如此干便冒昧了。”
见他点了点头我略微整理了下思路问:“庞公之势自何时而起?又是何人所兴?”
“此道自老朽年幼时便有至于何人所兴却是不知初时只因荆襄大小士族众多又各自经营为商常因内斗而自损便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