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道:“两月之前我家都督已卧榻难起只是奉我主之命才严锁往来消息本想都督或是体虚而染风寒谁知竟一病不起无奈之下我主才谴泽来请先生。”
“原来如此却不知公瑾有何症状?”我问。
“我家都督体热面红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前数日已有神智恍惚之时至于再细泽便不知。”阚泽神色黯然的道随后又说:“都督于清醒之时亦数次欲请先生前去只言有要事相托却不肯讲明故请先生往柴桑一行。”
听他说的含糊我也开始糊涂了看他神态表情实不像是作伪但周瑜的病症不过像是感冒烧而已真有如此严重么?不过想想这时代的医疗水平到也不好说但那些专业医者都束手无策我这个江湖大夫又有什么办法?
点了点头我道:“德润先生可先回柴桑容干略备药石。”
阚泽摇了摇头苦笑道:“泽受主公重托若不能与先生同往实无颜独回如此便先住于城南客栈之中先生若配备已毕只需谴仆来召即可。”
见他心意已决我只好应允亲自送其出宅后满心疑惑的返回屋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刚刚坐稳不久忽王直又来报诸葛亮来访我知他必为阚泽而来于是相请而入诸葛亮微笑着等王直奉茶水之后才道:“亮与子翼相交甚厚便不客套阚德润来见子翼可是言周公瑾之事?”
江陵是他的地盘知道阚泽来见我到没啥奇怪但竟也知晓是为周瑜而来实在让我惊讶。
看着我一脸的迷茫诸葛亮呵呵笑道:“周公瑾性命垂危之事亮数日前亦得知今日闻手下人来报阚泽来访子翼便料其必是为此事而来。”
“如此说来周公瑾果真是重病不起了?”
诸葛坦然道:“此事亮亦难料也。”
我疑惑不解的望着他道:“孔明竟也不知?”
微微点头诸葛亮道:“亮所得消息也为周郎已大病多日然却觉其中有蹊跷之处阚泽早不来访却偏于我主入川后便至实是令人起疑。”
皱了皱眉我道:“干一寻常之人又曾救公瑾性命其何必谋算于我?”
呵呵一笑诸葛亮大有深意的看着我道:“子翼如今大名传于天下怎是平常之人?若是周公瑾诈病十则八九已有犯我荆州之意。”
总是忽略了自己已成名人的事实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纵是如此周公瑾只管谋略荆州即可又何必诳我前去?”
诸葛亮闻言哈哈大笑道:“子翼怎总是大事清楚小事糊涂?你身居江陵又与我主、亮及士元等人交往甚密周郎便是不惧于我但若加上子翼这‘天机’先生又怎能不犹豫却步?”
靠!看来真不能在刘备地盘里多待了我可是个无党派人士啊!明明是自由之身只不过往来密切了一点就被当成你们的同伙了再说我那烂外号还不是你这猪哥可劲散布的?现在想想真怀疑一直就被你算计了。
我叹息着道:“孔明实是高抬于干公瑾乃我昔日同窗怎能不知我才学深浅?若说心忌于我实是不能。”
轻轻摇着羽扇诸葛亮却不在意的道:“子翼此言谬矣人之才智岂是固而不变?十数载之光景谁道君不可成绝世之才?”
周瑜会骗我前去欲软禁于我?对此我还是不能相信以他的性格怎会是如此之人?不过虽然这样想但诸葛亮的话我还是无法当作耳旁风可如今我既是闲散人士又与周瑜曾是同窗于情于理都应前去否则若真的见死不救这和东吴的仇可是结大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道:“柴桑想来干仍需一去然孔明之言却也有可能故望孔明赐我脱身之计。”
诸葛亮笑道:“子翼大才何需亮越俎代庖?”
这事历史上可没出现过况且又在周瑜眼皮底下我哪有胆子玩花样?又哪里是周瑜的对手?
“周公瑾之能何用多言?干一时之间又怎有好计?孔明莫要推辞。”我苦着脸道。
悠然的扇着他那破扇子诸葛孔明道:“既如此亮仅有八字相赠便是‘深藏不露随欲而安’不出一月子翼必可安然而返。”
得卧龙先生又开始大弄玄虚了看他那样子显然是不会说明哎~不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么这个兄弟到是比较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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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大江向东流淌天有些阴沉让原本清澈的江水略显浑浊两岸的树木也似乎染上了一层浮尘我透过微微的水雾放眼望去仅见远处几片模糊的帆影荡于宽阔的江面之上显得格外孤寂。这秋日之中的长江今天竟显露出如此一番苍凉景色。
在阚泽焦虑的催促之下仅三日不到我便又来到了柴桑城中见了他一路上的表现我越怀疑诸葛亮的判断了急匆匆来到都督府中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自厅中转出一人不是周瑜又是何人?
周公瑾虽然仍略有消瘦但面色却恢复如初英俊潇洒亦如往昔眼中闪烁着精明炯智的目光见我神色惊愕的站在那里笑道:“多日不见子翼可好?”
靠!竟真被孔明算中了我心中不由又苦又怒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谁知周瑜竟紧走几步赶上来拉住我道:“子翼莫恼瑜诳你前来实是无奈还望见谅。”说着松手冲我深施一礼。
虽然极其不满但我也知现在若想轻松离开实是妄想于是转身侧步不受其礼冷冷的道:“我闻公瑾身染重疾心中焦虑日夜兼程风尘而来谁想竟是圈套干实受不得公瑾之礼。”
周瑜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起身道:“子翼人在江陵又与刘使君、卧龙凤雏交好若我坦然相请子翼岂能来柴桑?”
我撇嘴道:“干布衣之身纵是欲往中原便也不甘旁人之事又怎来不得江南?”
莫测的笑了一下周瑜凑近我缓缓低声道:“子翼助刘使君毫无损的娶回我家主公之妹虽屡次推脱不出仕于荆州然却实已有彼此薄厚之分如今‘天机’先生大名传于外刘玄德又怎会轻放子翼?”
瞪了他一眼我道:“干于南徐偶遇使君又受其礼贤下士之请不欲江南兵戈再起生灵涂炭才略为筹划且使君与孙将军定还荆州之期未尝于东吴无利干又怎会有疏密之别?况且其后又救公瑾性命若是真偏于使君何必为他添一大敌?”
周瑜闻言哈哈大笑拉住我手臂道:“如此说来子翼游访于吴郡陆府亦是巧合?”
心里一沉我硬挺着道:“仅是闲来一访而已信或不信但听尊便。”
微微点了点头周瑜受了笑容满面感激、诚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