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的准备，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他闭上了眼睛默念着主的名号。

“当！”

英俊的骑士伸出红色的长枪，精准的将射来的宝剑挑飞。同时因为红蔷薇的破魔效果，聚集在剑身上的魔力也全部消散，没有爆炸开来。

“哼哼，”看到对方的反应，archer冷笑道，“你的人质似乎只能起到拖累的作用呢！”

魔术师没有回话，他举起了刻着令咒的右手，下令道：“lancer，瞬移到archer背后！”

绝对命令的咒术发挥了功效，原本挡在主君身前的骑士消失在了空气中，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了黄金王者的背后。再次现身的他手中不见了黄色短枪的影子，只见lancer双手紧握住红蔷薇，用尽全力向archer后心口扎去。

最古之英灵的反应非常快，在肯尼斯开口的瞬间就有数件宝具射向他，听到“瞬移”这个词之后他就迅速在周身召唤出了几道天之锁链，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防御着可能的攻击。lancer的枪虽快，终究还是慢了一怕，在枪击距离archer盔甲不过几毫米的时候，手已经被锁链死死缠住，无法再向前。

而在archer射出宝具的同时，月灵髓液也瞬间伸长，将主人和璃正推到了攻击范围之外，只是水银本身却受到了所有冲击，被炸散成无数块，正在蠕动着重新合为一体。

机会！

言峰绮礼猛地爆发出所有力道，全速冲向正在起身的肯尼斯。在奔跑过程中他的右拳也在蓄势，在他抵达对方身前的一刹那拳头也将击出。这位八极拳大师仅仅用身体就能艹断两三人合围的大树，若是被他全力一拳打中，人体直接就会被捅穿。

得手！

肯尼斯才听到声音回头，绮礼的拳头已经夹杂着劲风击出，这时绮礼才看见，肯尼斯的表情并不是惊慌，而是阴谋得逞的坏笑。

什么！？

原本所有水银液滴都在向一个中心汇聚，但是仿佛算计好了一般，绮礼这一步正好就踏在了一滩水银上。他感觉足部有一股大力在扭转他的方向，已经失去平衡的他无法做出修正，只好顺势偏转过半个身位。

这下在他正前方的就不是肯尼斯了，而是他的父亲，言峰璃正！

他抱着一击必杀想法击出的一拳已经无法停下！

“砰！”

骨头的爆裂声盖过了archer宝具的声音，所有人都将目光转了过去，只见绮礼的拳头狠狠锤在璃正心口，老人本来就脆弱的骨头被他轻易击碎，胸口直接向下凹进去，而背后同样的地方则凸出了好大一块。

老神父连震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做，心脏就被震碎了。而绮礼这下也呆住了，他愣愣地定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情隐藏在阴影下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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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据说，这章标题和上章的是一个意思

间桐家的地下室内，父子二人之间的战斗仍在继续。

因为害怕水银礼装上施加的针对灵魂的魔术，脏砚不敢从本体那边调取力量。这具只是为了羞辱雁夜而做出来的驱壳内并没有太多魔力存储，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而他的对手也面临着同样的状况。

间桐雁夜那瘦的皮包骨头的皮囊下面，还有多少器官呢？虫子的啃食和水银的消耗，远远超过最大负荷量的魔力在他的魔术回路上运载着，他现在竟然没有爆体而亡就是堪比圣杯本身的奇迹了。

然而“奇迹”这种现象又是怎样发生的呢？是运气，是实力，亦或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信念？

间桐雁夜这个人的身体与精神，自始至终都只是被一个信念所驱动，那就是换回心爱的女人的笑容。纵使贯彻信念的方式在后来变得扭曲，但是没人能否认这信念的强大。

魔力与魔术都是唯心的存在，你的精神越集中专一，力量也就越大。

但是强大信念也是由人产生的，人若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间桐雁夜的生命，还剩下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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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不妙！

水银礼装从身体和灵魂两方面对脏砚施加的折磨已经快把老魔术师逼到临界了，一边忍受剧痛一边还要反击对他的负担太重。

这个逆子疯狂且不要命的行为，硬生生把可以轻松解决的问题变成了生死攸关的大局。

这么形容其实有夸张，因为就算他散去抵抗，正面承受阿其波卢德施加的对灵魂的打击，他也死不了。

但也活不下去了。

漫长的岁月锈蚀了脏砚的灵魂，纵使他积累了庞大的魔力，腐朽的灵魂也难以随心所欲地调动它们。圣杯是他最后的希望，唯一的希望。他非常心的维护着自己的生命，等待着掌握住“奇迹”的那一天。

如果肯尼斯的魔术生效，他确实能留住性命，但那更加残破的灵魂也会丧失操纵魔术的力量。

比如普通人受了重伤而不得不截肢，就算没有死，但也别想再站起来了。

如果真的无法再使用魔术，对脏砚来可是比死亡还要残忍的下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余生就真的像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一样苟延残喘的度过。

所以他必须改变这个局势。

他不知道雁夜还能支撑多久，虽然看上去那个逆子随时都有死掉的可能，但是他不敢赌。就算下一刻雁夜就会暴毙，他也不想等了。宁愿把自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要活下去的人，是没有胆量做这种赌博的。

实际上如果继续这样僵持的话，最先撑不住的应该是雁夜。但是脏砚太珍惜自己的命了，他害怕死亡，心有杂念所以信念就无法专一。

然而不专一也有不专一的好处，因为想得多，所以应变也就多。

“爱因兹贝伦，不，是saber，他们现在转换了阵地，就在……”

老魔术师用魔力划出了一个坐标，那是遍布全市的监察虫传来的信息。他并不是给雁夜听的，后者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但是在场的，可不只这对父子两人。

狂暴的魔力汇聚在房间中央，身材高大的黑色骑士现出了身形。他大踏步地走向雁夜，像拔萝卜一样轻松地拔掉那些铐着雁夜手脚的金属刑具，一把抓起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将他护在怀中，向上跳起，撞开天花板与墙壁，转眼间就到了视野之外。

而那一缕水银丝，在berserker粗暴的动作之下，早就断开了。虫室里只余下侥幸逃过一命的脏砚在大口喘着气。

berserker是他选给雁夜的servant，对于这位骑士的生平，脏砚恐怕比正牌御主还要清楚。所以他便能利用骑士的执念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