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1 / 1)

无心插柳 公叔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角狠毒地勾引着他。

  “你明明知道。”龙夜吟磕了磕烟杆,夹在两根长指里,沉默了一会儿。

  他突然愤愤道,“你明明知道的……”

  这一句咬牙切齿,具体什么意思连他自己都难说,就像亘古积累的委屈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连带那坚毅冷峻的五官都瞬刹起了狰狞,遭视着它们包裹着的心情现下有多恶劣。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抓了谢源的下身,将极细的烟杆刺了进去。

  刺痛一瞬间在迷雾重重里爆开,谢源大力地挣扎起来,要去掰他的手,掰不开就逃,赤裸的身体在锦绣堆里像上岸的死鱼,弹跳地挣扎起来。“你想废掉,大可以动!大可以逃!”龙夜吟气急败坏地攥着他的下身,一把扯住金链子,将逃跑的人拽回来,“你逃不掉!”

  “我要死的,我真的要死的!”谢源放声尖叫。

  “那好,”龙夜吟凶狠地吻住了他,胡乱得像个嗜血的野兽,脸上带着危险的狂热,“你死了,我倒省心!我恨不得生啖你的肉,喝你的血!”

  他没有耐性去对待谢源的挣扎,却很有耐性地、慢慢地将烟杆刺到了底。刚刚释放的欲望因为可耻的刺痛迅速肿胀,谢源恍如被凌迟,被分尸,被一把尖锐的匕首剖开,刺到了灵魂深处,痛得连烟瘾都顾不上,整个人像是个巨大的水囊,不停地往外渗汗。

  龙夜吟居然笑。

  “你还找别人么?”

  谢源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紧紧咬着牙关,将一切愤恨、疼痛和精疲力竭的渴望关在身体里。只是在忍无可忍时轻漏一点鼻息软糯的声音。

  龙夜吟也许在某一秒感觉事情出了偏差,也许他走得太远又太歪,可是这种一瞬间的清醒在之后排山倒海的、征服的愉悦面前,被击得粉碎。他迫不及待地抬高谢源的腰,将自己硬得发疼的欲望埋进了他瘫软如泥的身体里。他今天下定决心要给谢源一点教训,是故并不心存怜悯,甚至在遇到自然的阻碍时也不顾惜地埋没、冲刺,尽根直没,无视殷红的血,使得谢源时不时维持两三秒的清醒。在加诸他身上的疼痛里,这一点似乎也无关紧要,但毕竟会让他醒来。

  一九二、狐狸的尾巴

 

  龙夜吟隐忍了一辈子,非常笃定地打算把所有的疯狂赢回来,就在今晚,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收手。他把他翻了个面,揽那打着寒战的腰,用力揉捏着,在另一面感受着自己出入的动静。他甚至感受到谢源肚皮的微胀,这让他想到自己那个永远不可能启齿的愿望,似乎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实现的错觉。

  这场性爱伴随着最高的战栗,和最深重的恐惧,从此在谢源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谢源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每一次晃动时剧烈的疼痛,四处流窜的没有尽头的快,深处的破坏似的掳掠……当龙夜吟肯大发慈悲,一把拽出烟杆时,他火热的腔道甚至失禁。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谢源屈服了。在大病一场之后。那段时间里龙夜吟一直守着他,一步不离的,至为孝顺,也没有他先前所说“生啖其肉、生饮其血”的气势,看到谢源怎么都尿不出来,还悔恨得留下了不少眼泪。秦煜于是知道了,谢大人气节不凡,做了次鱼死网破的尝试,可惜鱼没有死成,网没有撕裂,龙夜吟生生将一场造反压了下去,他的希望眼见更为渺茫。

  谢源从此不再坚持他的坚持,他放弃了那个圆眼睛的少年,他换了根烟枪,枕在龙夜吟的怀里,小心又恭顺的。龙夜吟在那一夜的癫狂之后,又变回了原来模样,谢源很愿意讨好他,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而龙夜吟虽然觉得走了歪路、邪道,但结果却非常喜人,有柳暗花明之感,是故没有什么余裕去考虑这之间因果关系的不对头。他自然很是愿意疼宠他,至此终于有了点昏君的苗头。

  他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嘴能长到一块儿去。

  秦煜非常担心,从自身和从大局上,都十分担心。

  如果谢源现在的确丧失了他的斗志,变成了君侯床上的蠹虫,甚至更坏一些,决定此生好好跟随君侯,他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如果谢源只是在装,如果谢源只是在装……那就不啻于在君侯床头装了个定时炸弹。这种担心非常矛盾,他有时候想告诫君侯小心他的禁脔,又想告诫禁脔小心君侯,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他最后想通了,不论告诫谁,最后还是要与谢源知会的,反正现在他正得宠,只要保证不打他的主意,不透露口风,要见他还是挺容易——反正也没多少人想要见他。巴结这样一位角色,不论如何都很古怪。

  “泥恨他……会毁了咱们的西凉国么?”秦煜坐在一边,努力想要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些。但所有的忠臣清流遇到宠妃,都很难有这把骨气。

  谢源浅浅淡淡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也不看他。他还是那副样子,只是更消瘦更弱态,也更富态,有跟这幅样子相应的高傲矜持,在秦煜看来就十分可怜,总觉得那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各种情绪。

  龙夜吟在谢源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但是两个人的品味很不幸的,都不错,所以暴发户似的富贵没有在这位宠妃的身上体现。但识货的秦煜知道,就他那样子拿到外头去卖,能买下半条青衣江来。摆在地上的水盆,光他能辨识出来的就有漆树子、海金沙和还阳花的气息,混在鹿的初乳里头。如果不是身怀十二种顽疾,是用不上这三味药的。但是谢源当着他的面,把腿脚伸了进去,也不避讳。婢子还进来,添了三次纯白的乳汁。

  “我做什么毁他的国?”谢源夹着烟枪,对着虚空徐徐喷了口烟,“国相这是什么意思?”

  “好,好。”秦煜凌乱地点点头,上前趴在他身边,“那泥还逃不逃?”

  谢源挑了下眉。“逃……?”他的声音飘忽,像是在说一件久未听闻的事。

  “泥……泥不喜欢与他一块儿,不是么?”

  谢源转过头去,淡淡地抽菸。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谢源低低地问,“我是他的东西。”

  秦煜屏息了很久,突然一把抽掉了他的烟枪。“泥当真……?”

  谢源瞟了他一眼。

  “只有他会信!”秦煜像只未曾长大的小狮子,闻到了狐狸的气息,也看到了他那一撮不老实的尾巴,却不敢扑上去,只是张牙舞爪。“窝是不会信的!泥骗的了君侯,却骗不了窝!放泥妈的狗屁!泥才不会……泥是谢源!”

  谢源微微笑起来,一笑便吞云吐雾,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