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1 / 1)

无心插柳 公叔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些神神叨叨的护身符;盗曳像是丈夫出外打工、留守在家中操持的妻子,兢兢业业唠唠叨叨把千绝宫的现状略呈一二,在一片愁云惨淡后写上“不用挂心”四个违心的大字,好像这样谢源就真得不会挂心了似的;小荷给他捎了几盘菜,看样子信使大人把它们给吞了。怪不得它看起来那么焦躁。任何活物吃了那玩意儿,脾气都会变得不大好。

  谢源挑拣出了唯一派的上用场的一条消息:中原开武林大会选盟主,阿昭作为御剑山庄的少主,终于不情不愿地回家主持去了。盟主的候选人,素来由各掌门直接推选,但是为了平复悠悠众口,也可以自己报名,看起来相当的民主。只不过江湖草莽要争盟主之位,要实打实地一级一级打擂,而各掌门手中的苗子要靠谱许多,直接参加最后的试炼即可。他家小少年算是一个。作为上届的武林盟主,鹤七眉手里有两个名额,一个给了陆铭,一个给了薛采。其余各门各派就只有一个苗子了。

  谢源在原地转了两圈,把几个名门正派的名字都过了一遍,第二天天没亮,就摇醒了楼琛,让他帮忙查一查各人的底细。楼琛这点小忙还是愿意帮的,还特别高兴地说哟,小鹿要做武林盟主啦,这敢情好,我们两个说出去脸上也有光!

  谢源心想,我难不成还逢人便说,我是盟主夫人?不论是盟主还是夫人都蠢得他蛋疼。

  中途上班的时候,秦煜又气头冲冲地来找了他好多回:“君侯一口气跑出五里地,这是要不回来了!泥怎么办吧!”

  “他每天都跑出五里地狩猎。”

  “这次不一样!带着帐篷呢!泥快去劝啊!”秦煜捶桌子。“泥难道就想这样……没了君侯?没了君侯!”

  这孩子捉急得五官都堆一块儿了,让人真替他捉急。

  谢源没心没肺地思考了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

  有人扣了扣门板,小督钻出个脑袋来:“谢大人!……秦、秦相也在?”

  “君侯什么吩咐!”秦煜上前两步,眼里简直能放光,小督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我、我是来找谢大人的。”

  秦煜脸色一寒,像只被无端踢了脚的可怜兔子,挪到一边坐下生闷气,誓死不走。谢源把狼毫一悬,心事沉沉地往椅背上一靠:“君侯什么吩咐?”

  小督比着秦煜作眼色,作得差点斗鸡眼,一点用都没有,才偷偷对谢源说:“不是……不是君侯要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基本上这种开场白之后,会捎带着一些非常催泪煽情的桥段,于是谢源果断呵斥道:“你是君侯的亲兵,怎么可以擅离左右!还不回去!”

  小督急得憋红了一张脸:“这个……这个……这个可能也有君侯的意思在里头因为、因为……假使有一个君侯,我只是假设,大人,他那个比较害羞,然后他就会把一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事,说成是他亲兵的主意,当然那个亲兵也不存在,所以我绝对不是在映射君侯和我!完全不是!我们的君侯干脆又直接,就跟油赞子一样嘎嘣脆!所以大人!大人你懂了么大人?”

  谢源虎躯一震,心说这小子倒机灵,立马一脸正直道“没听懂”,又要驱人。一旁的秦煜竖着耳朵尖儿,对小督的救命听而不闻。可怜的亲兵两只手紧紧掰着梨花木椅,在卫兵的拉扯下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大人大人!大人如果去说几句软话,那个君侯就保准乖乖地回来!指哪儿打哪儿,要应付谁应付谁!不要说大鸿胪卿,皇帝来了,君侯也会守礼守节”

  “哦,可是我要批公文。”谢源把印章一按,“不过……不知道那个君侯想听什么软话?”

  “那个……我假设有这么一个君侯,他只是假设的,他并不存在,大人你明白。他很害羞,很别扭……对于这个君侯来说最丢脸的事情就是……可能就是……那个那个了又没有得到回应?所以一个诺言啦、软绵绵的撒娇之类的,大人你明白了么大人!”

  “他不会明白的!”秦煜坚决道,“明白个屁!”

  谢源皱皱眉头:“那小煜,你听明白了么?”

  “没有!”

  谢源不好意思地挥挥手,“对不起,在下和秦相都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小督依依呀呀地被拖走了。

  谢源和秦煜对视一眼。

  “泥就不打算把他接回来了?”秦煜冷冷道,语气中透着锋利的敌意,简直要把他劈得和柴火一样整齐又薄削。

  谢源按了按眉心,“不是还有两天么?或者说我们君侯生病了?”

  秦煜沉思了半刻:“全天下都知道俺们君侯壮得像头牛。”

  他又沉思了半刻:“而且他狩猎的地方就在大鸿胪卿的必经之路上。”

  谢源用一句“哎呀”结束了这忧心的对话。哎呀过后,楼琛就闲散地推开门来:“听说大鸿胪要来?”

  他微一弯腰,闲闲地撑住了梨花木把手,把兰台令谢大人困在里头,逼得秦煜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还听说我们一定会丢脸?”

  谢源想了想,谨慎答道:“其实……就算按照常礼准备,我们也还是会被传承久远的诸侯国嘲笑。太守礼,就会被人说,这龙夜吟做了西凉侯也不过尔尔,依旧是王域的走狗;太随心所欲,就会被说成西域来的蛮子……”

  楼琛背着手,哼起了歌:“我自岿然不动……”

  秦煜盯着他那柄烟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但是没有君侯,总觉得不是个事儿。”

  “当他们有恶意的时候总会寻到由头。我们死猪不怕开水烫。”谢源总结,“而且我会尝试着去接他回来。”

  两个男人都怜悯地望着他,用一种望牺牲的眼神。

  秦煜走后,楼琛将一叠卷宗随便往桌子上一摔。谢源检揽一番,笑起来:“楼将军好快的身手。”

  楼琛笑,眼睛眯了起来,居然有丝模糊岁月的痞气。“我总得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谢源忙道不敢。

  “没什么很出色的人物,要论武功小鹿是没有问题的,他上过阵,杀过人,不是别的少侠们可以比拟的。”楼琛说着就埋怨起那堆少侠来,说平常看着都是知荣辱想上进的好少年,真不知道为什么一喝醉酒,就习惯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呐喊着奔到你面前,一剑戳你个窟窿。

  谢源却想起小鹿捧着甜甜的桂花酿,喝得耳朵尖子红红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迷迷糊糊藏在双眼皮后面,就无端温柔地笑起来。把他喝醉了也习惯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呐喊着奔到你面前,一剑戳你个窟窿这件事全然忘掉。

  “不过要防着人背后耍手段。”楼琛骨节分明手指按在薛采的卷宗上,“其他门派也知道要在武艺上领先清风剑派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