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爷们爷们,出什么神呢?”
爷们摇摇头:“我不要了。”
谢源花容失色,然后脸色一阴:“要不要还归你说了?不要就躺平!”
小鹿受了惊吓,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谢源不由得笑出了声,“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是拍花子的。怎么跟你一块儿就显得我猥琐了起来?”说罢扣着他的腰坐了上去。
“真要啊?”陆铭惶恐地咽了口口水,被谢源吻住了滑动的喉结。谢源斜着眼睛死死困牢他的目光,让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源撩手,解开了束发的骨钗。
满头长发散到蜷着的肩上,在火烛下透出玉质一样的清浑。
“不想?”他细细啄着少年殷红的脖颈,“陆铭,我很想……别让我求你,好不好?”
站在悬崖边上苦大仇深的陆少侠摸着高墙往上一跳,果断揽着人翻了个身:嘿,这还有什么话好说,不吃白不吃,吃了再跳崖不迟。于是这一耽搁,耽搁得陆铭再也不想跳崖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新长出来的皮肉,嫩得要命,换句话说就是敏感得要命,被谢源高超的口技一摆弄,登时要死要活的。谢源小心地坐在他的腰上,既不能压着他,又要撑着自己的重量,很是辛苦。偏生像是看出他心思一般,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你的,知道么?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
说这话的时候,谢源急切地喘息着,一截薄薄的腰上挂满了摆动中渗出的汗水,面容是不辨男女的精绝。看着陆铭迟疑的眼光,他似乎很不耐烦,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角。
陆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给我解开!你当我死的么?”
谢源乖乖帮他解开,然后就是一场翻云覆雨。待偃旗息鼓之后,陆铭趴在床上粗声粗气地问他:“喂……你跟姬叔夜……”
“你厉害你厉害!”谢源深知男人的劣根性,为了讨个好觉奋力夸赞着小情人。若是陆铭明白过来,他真的连姬大教主的裸体都没见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陆铭一下子红了脸:“混账啊!谁让你比那个!我是说……你、你……”
“喜欢和你做!”谢源赶紧站队。开玩笑,这种原则性问题要乘早服软。
陆铭挪到床头靠着,把人抱了个满怀。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主动亲近他,谢源登时热泪盈眶,想起了不少宫怨诗,觉得自己跟那些“有不见者,三十六年”的莫名有了共鸣。于是即使腰酸背痛也奋力回抱了回去。
“那好,”谢源听到贴着脸颊的那颗心砰砰砰跳着,跟擂鼓似的强劲有力,少年的声音透过胸腔传出来,居然也有了些属于男人的洗练,“我们以后一夜可以多来几次,反正你也那么饥渴……嗯,一夜七次?”
“这个……这个不太好……年纪轻轻纵欲伤身。”
话音刚落,圈着他的手臂一僵,然后放手转身。
“你太卑鄙了!”大狐狸咬牙切齿地扑上去抱着小鹿狂掐一通,小鹿哀鸣,“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对你做的!”
小鹿乘机还委婉地恐吓大狐狸,说自己对他其实很有点施虐欲,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清纯模样。
大狐狸觉得自己是不是打开了小鹿的隐藏能力……
于是漫漫长夜就在讨价还价中度过了。
眼看到了花山节,竹寨因了神医的离开而人去楼空,连客栈老板都想关门大吉。一行人坐在堂中用晚饭,吃着店里的清水鱼打算以后的事。谢源数了数人头,他,陆铭,嘤嘤,金克颐,盗曳,小荷,傻子,老宋……用得着用不着的人一大堆。他索性让老宋带着小荷、陆铭先回去。陆铭一拍桌,谢源立马道口误,口误,“是老宋带着小荷走陆路先回去,诶……”
“到时候他们要小荷怎么办?”嘤嘤斜眼,“人不去可就不还东西的哦!”
谢源与她说了自己的打算:“你们那里的女孩子是不是头上都会戴银质的小冠,垂下一溜溜的流苏?你跟小荷身量差不多,能扮一扮人么?”他可听说花山节的时候男是男,女是女,隔山隔水对歌呢。
小荷哧道,隔山隔水怎么睡一块儿啊,却意外地同意了,大概是觉得可行。“不过你也不能放着我不管啊,”小姑娘嘤嘤嘤的,“我们巫山派和巫族可不对付了,他们老觉得我们是叛徒,到时候若是打起来,你可不准丢下我跑!”
“我们抢了玉佩就走。”谢源委婉道。
小荷很听话,说什么是什么,谢源就有意无意地怂恿金克颐回去。陆铭现在成天对着金克颐放冷气,那眼神实掇掇的,要不是谢源藏了他的怀人,他保准冲上前去朝金克颐身上戳几个窟窿。嘤嘤又偷偷来问他:“怎么小鹿被神医一治,还是个斜眼?难看死了!”所以这两人死也不能留一块儿。可是金克颐往常挺会做人,从来不让他为难,现在却屁都不吭一声,只喝酒夹鱼,像个大爷。
一旁的盗曳举着手:“本大爷手断了!让我跟宫主一起回去呗!这一路山长水远的,老宋头一个人,能护得了么!老宋头他还没结婚呢,老鳏夫了!你怎么能把宫主交给他这种不靠谱的人呢!”
老宋哎呦一声:“盗坛主你这话说得……”
“去!”谢源狠狠骂盗曳,“色死了!”
于是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想方设法要走。谢源劝了盗曳好几次,不会耽搁太久,不会耽搁太久,盗曳就是哼哼:“不是我说,你这人,忒邪门,走哪儿哪儿生事,这一次本大爷是不信了你!看着好了,本大爷这胳膊,又得断一次!”
结果还真被他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花山节那天,金克颐被留在空空的竹寨里看傻子,谢源小心地收了九煌,与其他几个人乔装了一番,南下弥林寨里。大家伙在树枝上窥探了许久,第一次见到巫族人民的日常生活,都挺新鲜,嘤嘤也说没有什么异常。几个人就等天黑之后下去取玉佩。
一到傍晚,弥林寨里的巫人在杨沙溪边的空地里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杨沙溪从寨子后山里流出来,还带着一股山泉的冷彻,最是干净的时候,一群姑娘在河边濯足嬉笑。小伙子们则不知到哪里去了。过了会儿,有几个年纪挺大的村民从山里抬出来一顶藤条编的步辇,上头坐着个盘腿女人。谢源就感到嘤嘤的脊背一抽:“月神!”
女人的皮肤很白,即使在黑夜里也可以看到那种珍珠一样的光耀,但是她戴着濯银的面具,看不出容貌。否则,盗曳的口水不至于只流那么些许。
那女人一到,就不知从哪儿蹦出来好些人,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好一场劲歌热舞。月神却始终盘腿坐在步辇上。她的衣饰很是沉重,一圈一圈的银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