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1 / 1)

无心插柳 公叔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笑了起来:“倒给你这家伙赚足了便宜。”

  “怎么回事。”谢源低头问吃着酒鬼花生的嘤嘤。他看熊孩子的样子不对,都像是要哭出来了,刚才真不该以让谢左使出手,现在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两个人拿你的一辈子做彩头赌博,大教主出千,小鹿气疯了,要跟他打,又打不过,就在那里做无赖。”

  谢源一拧眉心,“还聚赌!我的脾气比龙将军也好不了许多。你,到诺城里做半个月苦力!小鹿,罚零花钱,也做半个月苦力。”

  “哦?”姬叔夜立在船头,笑意温和而清朗。“为何要罚我?”

  “赌品太差!”

  姬叔夜满是宠溺的无奈:“你们这律例未免草率。”

  “律例我说了算。”谢源不动声色地炫耀。

  “我赌品不差为什么罚钱还做苦力!讨厌你!”小鹿气哼哼的。

  “我也讨厌你。”谢源叹气,“你最近太懒散了,不求上进,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还要加个午觉,到现在,居然这样阴毒的招式都使得出来。不罚罚你,怠惰武学。”

  陆铭头发乱糟糟地从渔网里爬出来,低着头,谢源不再说话,看着他的眼里浮上一层轻软的薄雾。船在月夜下的晚潮下轻轻摇晃,熊孩子的身影就一高一低,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孤孤单单的。

  谢源觉得自己大概有毛病。陆铭就算稍稍心情低落,他都觉得心疼得了不得。倒是姬叔夜侧身,指了指他对陆铭道:“看,一个彩头还那么盛气凌人。”

  说着,居然冷不丁一扫他的腿。陆铭措手不及,倒地在渔网堆里滚了几滚,变成一个大线轴。大线轴被偷袭了,大声嚷嚷起来,姬叔夜则一抖肩膀脱下大氅,盖在了他身上。他做完这一切,轻松一跃跃到岸边,身上那一件月白色的单薄春衫很是明亮,像是裁剪着月光。

  谢源只觉得身边一道流风,然后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腾空,是被打横抱了起来!这还得了,失格!想挣扎却眼睛一闭,退了下去。

  姬叔夜带着他飘上一条画舫。昔日热闹的画舫早已无人。他搂着谢源一剑挑穿了缆绳,站在船头笑笑。陆铭在渔船里乱滚:“你!你卑鄙!你带他去哪儿!”

  “赢了两次,一夜都不许?”

  “阿源!”陆铭大叫,脸颊上的肌肉绷紧,恨得能咬裂生铁。他像是一只受伤了又被人追逐到绝境的小兽,却死也不肯低头。

  谢源没有看他,大袖下攀上了姬叔夜的手,姬叔夜伸手抚过他的发,两个人衣袂飘飘,隐到了雕栏后头。

  嘤嘤唉了一声,“你看,不给我买梳篦,就这个下场。”

  陆铭盖着姬叔夜的大氅,只觉得哪哪儿都是凉白的月光,照得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片透亮。

  你看,我要是不给你最好的,我真怕迟早到那天,你不要我。

  你说不会。因为我是最好的。

  但我现在才知道,就算都是最好的,也要分个贵贱高下。

  “把那个孩子送回去好么,源?”

  姬叔夜握紧他的手,尾音虚虚地飘。

  谢源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想着这种日子真难过。姬叔夜却因为这声叹息停下了脚步,倚过来把他压在舱门上。

  “你变了……你看那个孩子的眼神,都快让我认不出来了。”

  下巴被扣住,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拉高,谢源下意识地要扭开,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闭眼,再睁眼的时候冷冷地对上那双茶色的眼睛。

  “放开。”

  姬叔夜一笑,那种笑虚妄又无力,带着世上最让人沉迷的欢愉。

  那是吸毒上瘾的人短暂的梦境。

  “你看,这才是你……这眼……”姬叔夜俯下身衔住了他圆润的耳珠,“有时候真想把你的眼剜出来……”

  谢源若是有毛巾肯定要往肩上一搭:“左使大人,没我什么事了,我走了?”

  却不想谢左使被亲了一下就高高挂起。

  谢源慌了,这不是吧,这不是吧!不带这样子的!摸进来了有没有!

  “你让他在上面,源?”姬叔夜轻轻地喘息着,灼热的气息游移在唇齿上,“为什么?……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谢源反手一推门钻进船舱里,姬叔夜掩唇咳嗽了几声,毫不犹豫地跟上。

  谢源大骂谢源你这个瘪犊子,意识到把自己都骂了进去,气得直跳脚。倒是姬叔夜,进了门之后就去挑灯抱被,很是勤快的模样,谢源乘他不注意攀到窗口想去叫陆铭,还没扒上就被一段红绫绑住了脚踝,狠狠扔在舱门壁上。谢源被他甩得全身骨头痛:“谢左使!谢左使!你家那位……”

  谢左使丝毫没有反应。

  姬叔夜上前几步,突然咬住他的咽喉把人重重抵在墙上。两人相撞的时候,船在夜潮中的晃动一滞,然后更剧烈地颠簸起来。

  谢源被疼得一个激灵,这个姿势只有猫科动物固定配偶的时候用的吧!我靠!姬大教主你是动物世界的忠实粉丝么!

  “他让你舒服……?”

  姬叔夜桀桀怪笑起来,抬起头舔着他的耳廓,他的眼在这短短几呼吸间,居然变成了明媚的赤红色!

  谢源心说谢左使我原谅你了,是我我也躲……不过咱们凡事好商量个成不?

  姬叔夜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衫,挽着他的腿挂在手臂上:“有我舒服么?”

  谢源老实地做了个俊杰:“没有!”

  姬叔夜仰起头,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了自己的长衫,眼里一片来自幽冥地底的邪气:“你说,我数到几,你会受不了……五,还是六?我们来试试?”

  说罢,探手摸了下去。

  “十。”

  低哑的声音饶有兴致地在他耳边轻道,像是猛兽扑食前的小小玩闹。

  “九。”

  “住手!放开!”

  “八……”

  “别数了……别数了……”

  这样下作……

  这样熟悉……

  这样灵巧又邪恶的手……

  在那一声声倒数中,谢源从来没有那么清明过。

  谢源,是姬书夜的女人。

  ……

  “五,四……”姬书夜停止了说笑,把瘫软的谢源抱在怀里,朝塌边走去,“他也不怎么样,是不是?那留着他做什么,你又不爱他。你敢说你爱他么?”

  姬书夜一贯地胜券在握,却褪去了那层温润无害的外衣,他的笑,他的话,锋利若刀。

  谢源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赤裸的,毫无还手之力。

  ……

  姬书夜碰碰谢源的手腕,“源,巫山派的小宫主就快到了。”

  谢源嗯了一声,在素色的锦障中翻弄着一本本武学心经,漫不经心又冷冷清清。他做事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全神贯注,根本不管旁人如何,在别人眼中难免冷漠。

  “你会娶她么?”

  谢源诶了一声:“贪狼卷去哪儿了……”

  “源。”姬书夜难得沉下了脸。

  谢源回神,愣了几分,然后“哦”了一声:“父亲说娶。”

  “她配不上你。”姬书夜按住了他的手腕,又像是烫到似的缩了回来。“而且她的年纪太小了。”

  谢源想了一时半刻,手不老实地伸到帐外偷了块寸金果子:“女孩子小时候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