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1 / 1)

无心插柳 公叔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心。”

  陆铭破碎的小心肝还没落在地上,就看到他纵身一跃没了踪影。

  “我……我……”他委屈得说不上话,正好嘤嘤和姬叔夜有说有笑地回来,不由得气不打一出来。都是这个人!他一来谢源就变了样。莫非真的是……

  “如丧考妣呀,怎么回事?”嘤嘤吃得嘴上一圈的白。

  陆铭咬牙,身近是一片呼卢声……

  “姬大教主,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他仰仰头,“谁赢了,谢源跟谁走?”

  姬叔夜一愣,温和笑道:“陆少侠这样爽快么?正合我意。”

  他们这厢要开赌,赌注却在街上飞跑。谢源在心里大叫:“喂,谢左使你不是吧?你老公是老公,我老公就不是人了呀,碰下都不可以?他还这么小,你欺负他干什么呀,你忍忍嘛!”

  “闭嘴!”

  龙夜吟就看到谢源疯了一般闯进里头,“今天回来吃饭?这个鱼……”

  就见他端起一盆水,往身上扣了下去。

  龙夜吟傻了。

  谢源冷冷地瞥他一眼,那眼神,就跟他是鱼似的。

  “洗澡,没见过?”

  龙夜吟点点头,“亲兵!备水!”

 

  一二七、你又没说不能出千

  

  “端这里做什么,端到房里去。”谢源抱着胸,语气森冷。

  小督引人抬着几桶烧热的水,朝龙夜吟眨眨眼。回来的时候嘀咕:“将军,谢大人不好骗啊……”

  龙夜吟一愣:“我哪里是要骗他?”

  小督讷讷:“我这不是以为将军你要看他洗澡么……我都把他们遣下去了……”

  龙夜吟沉吟半刻:“……都知道?”

  小督嘿嘿一笑:“这不是……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么……本来兄弟们也觉得,找个男人做主母太不合适,偏偏还是狐狸似的谢大人,只是将军这个模样……兄弟们也只能认了,若是哪天将军在家里头吃了亏,兄弟们……”

  “等等。”龙夜吟停了筷箸 ,露出疑惑的神情,“我什么模样?我怎么了么?你们都给我计划到什么地步了?”

  小督讪笑:“兄弟们担心将军的子嗣,提出了几种方案……我给将军说说?”

  龙夜吟:“……”

  小督是龙夜吟的亲兵,两人相识数年,情谊深厚,看他这个郁闷的模样,就想占几句嘴上便宜。没想到话还没说开,谢源就套着条裤衩跑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慌慌张张套着鞋。他嘴里嘀咕着:“让你丫洗,让你丫洗,我懒得管你,我要去找小鹿说清楚……”

  龙夜吟咳嗽两声,舀了勺蛋羹:“外头的都听令——统统闭眼。”

  小督嘿嘿笑着,被他一睨,赶紧把眼遮上。

  不一会儿谢源又跑了进来,“衣服都不晓得穿。”

  “我这不是被你气糊涂了么……”

  小督和龙夜吟像两朵向日葵似的,随着他的脚步旋转脑袋,看他自说自话地回了房。

  “我怎么觉得……谢左使像是在跟人说话?”小督打了个寒战。

  “他是在跟自己说话。”龙夜吟淡定地把蛋羹吞下。

  “将军,这是不是……中邪?”

  龙夜吟摇摇头,“兵家不语怪力乱神——对了,你刚才是不是看了?”

  小督大汗。

  待到谢源穿戴整齐要出门,阿昭迎面奔了进来:“若耶溪广成坊河段有人斗殴!”说罢咽了口口水,瞥瞥谢源,不敢再往下说。

  龙夜吟不悦:“斗殴?多少人?”

  阿昭飞也似地朝他比眼色:“两……两个……”

  小督正嘀咕两个人都拦不住,太没用,龙夜吟已会意:“谢源,走一趟。”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肯定又是你家田舍郎惹事生非。”

  “什么田舍郎?什么田舍郎?小鹿有很乡土气么?他也是堂堂清风剑派的少侠好么!那叫朴实!朴实!你不是被插了一刀么快滚去睡觉!”

  “他一个人在那儿说些什么呢?”阿昭挠挠头,“好可怕呀龙头头……寒毛都竖起来了!”

  龙夜吟瞥他一眼:“不语怪力乱神。”

  “快下押嘞!买定离手买定离手!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买大开大那是祖坟上青烟高,买大开小那是你命里不带黄金……”

  嘤嘤趴在庄家对面,扯扯小鹿的袖子,“喂,你赢了给我买个梳篦好不?只要一个金铢就好了。”说着理着自己的小发辫打了个哈欠。

  小鹿理都不理她,哼得一声:“谁为鸟死,我们是为美人死!”

  庄家诧异地看看他,又看看姬叔夜,眼光最后落在嘤嘤身上,“哟,看不出来嘛,小小年纪就是个祸水……好好好,要钱的为钱死,要姑娘的为姑娘死!押稳了没有?!”

  陆铭怒不可遏:“谁为姑娘啊!嘴巴放干净一点!“

  姬叔夜赶忙救场,捻声成线灌入他耳中:“家丑不可外扬,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庄家看这凶神收了爪牙,缩缩脑袋再不敢说话,神棍地晃着骰盅,忽然啪地按在桌上。

  陆铭死死盯着对面的姬叔夜:“稳了!”

  他押了大,姬叔夜就只能押小,此时那人站在赌桌对面,带着一贯胜券在握的笑意,“我也稳了。”

  一时间赌桌旁就只有嘤嘤一个人起着哄:“梳篦!梳篦!梳篦!小鹿我看上个檀木做的,就在旁边的摊子上!梳篦!梳篦!”

  姬叔夜温言笑道:“我那儿倒有不少镂空象牙妆的……不过要等到月姑娘来千绝宫做客了。”

  “给她做什么。”陆铭觉得再这么讨论梳篦,他的杀气都要漏光了,不高兴地撩起了袖口,“就她成天疯疯癫癫的模样,不要说给她插个梳篦,你给她头上套个铁笼子,她跑个半天也颠掉了,浪费钱。”

  “本姑娘用来挑脚上的死皮不行啊!这里的赌注都是大教主出的,你赢了不散财,怎么说得过去呐?!”嘤嘤狠狠剜他一眼。

  姬叔夜失笑:“哦,怎么就会是他赢呢?”

  嘤嘤吐吐舌头躲到小鹿身边:“不可说不可说……”

  “两位爷,开……”

  “等等。”姬叔夜抬手,“陆少侠,赌注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陆铭突然有些心凉,但是转念看了眼骰盅,不会错,大。

  “输的人从此再也不能与他见面。”说着,陆铭把所有的赌注推了上去,“只赌这一次!”

  只见他这面垒得齐整的赌注哗一声,铺满了赌桌,那叫一个豪气干云,一旁的看客纷纷拍手叫好。陆铭扬了扬头,情敌相遇,赌得可不是一个输赢,更是个气势!

  “甚好。”姬叔夜笑了笑,玩腰解下了脚踝上的红线,啪一声押在桌上。红线上一枚拇指大小的玉坠子,翠色正浓,但是玉坠的中央却流着一汪血红的土沁,润泽肥厚。

  “枣皮红的坑头玉!”一旁识相的老赌棍赞道。

  “东西本来倒并不值钱。只是这坠子恰好有一对,很是相契,这样想来倒是举世无双。”姬叔夜娓娓道来,“想必你也知道?”

  嘤嘤皱了皱眉,“喂……要不缓缓?定情信物都亮出来赌了……”

  陆铭一怒:“稳了!开!”

  “等等。”姬叔夜又抬手,“不见面,一生一世,你说的。否则呢?”

  “否则?”陆铭冷笑,“哪里还有什么否则?!”

  姬叔夜摇摇手,“正好,我随身的行囊里有一种裂心草。吃下裂心草许下的诺,若是违背,裂心而死。少侠觉得如何?”

  “输得人便吃!”

  姬叔夜笑,掏出一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