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1 / 1)

无心插柳 公叔度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私事。但是……一在人海里看到谢源眉眼和顺的模样,又觉得能帮一把朋友,难得一吐心中郁结之气。酸腐文人纨绔子弟做久了,内心还是很想做一把有情有义真汉子的。

  于是谢源很高兴地拉真汉子去游船,把人灌了个稀巴烂,回去找阿昭,只吩咐着让他准备和千绝宫里联系,让运些玄铁来西凉,好做比生意。

  阿昭奇怪地看他一眼:“哎呀哎呀,这是我的活么?”

  谢源就怒了:“你成天除了睡觉还会干什么!怪不得计都看不上你!”

  阿昭瘪瘪嘴,被他难得的火气吓住,小媳妇似地磨出房门。谢源把午睡的陆铭叫起来,一同去小半山上。

  “天都快黑了,还出去啊……”陆铭揉揉眼睛。谢源只催促不迭,他只好快马加鞭。路上走得急,见到美人,谢源却又一副仙风道骨,我不急、我一点也不急的模样,一边看别业的装修,一边踢陆铭去泡茶倒水,“在这里还住得惯么?”

  绿珠温言细语,叽叽叽叽叽叽。

  谢源也不是来听她奉承的。别业的竹窗外头是条小瀑布,他在临窗的位置坐定,“你想与李公子见面么?”

  绿珠听话地点点头,拢着自己的长发不说话。她看出今天这位公子心情可不算那么好,没有上次见面时那么温言细语,大概有什么严肃的事情要说。

  “想也忍着。对男人来说,看不到的最美,吃不掉的最香,你便只管晾着他,自有我为你美言,保管你们小别胜新婚。”谢源话锋一转,“对了,你这说话的腔调可要改一改。说话要慢,要让别人听清,声音清脆也好成熟也罢,但绝对不能尖细。细媚不一定就是尖细,粗哑的声音也可以很有媚意,你需要的是婉转,婉转的是说话的节奏——你先说一下‘尖’这个字。”

  绿珠照办,谢源侧耳听了几声,“你发这个音的时候有问题。不要太用力,很容易破音。还有你的舌头有点长……小鹿。”

  陆铭捧着食盘走出来:“我找不齐四个茶托,你将就呗。”

  “小鹿,来,跟着我念‘一二三四’。”

  陆铭不明所以地念了遍,谢源指着他正色道:“听到没有,他说‘三’和‘四’的时候难不难听?千万不要学他,说话的时候舌头往后,宁可说得慢,不要像田舍郎。你要做李公子的夫人,你就要学帝都世妇的样子,明白么?”

  一旁的陆铭砰地把食盘丢在地上:“你又嫌弃我这个!我就是说四的时候舌头还在牙齿外,怎样!”

  谢源淡淡道,何止,你连NL都还不分呢,我怎样,我能怎样。陆铭看着绿珠偷笑的样子,又气又羞,一挥手窜了出去。

  谢源教完绿珠说话,便开始教她行事,器乐。这些她都会,只是需要矫正,把里头献媚的东西给去掉,换做一股高高在上顾影自怜的傲气。

  “你要记得你很贵。即使你只是个歌姬,你也得把自己当成帝姬。”谢源走的时候道,“你想想青楼花魁,不见得就比普通妓女要好上许多,可她们就是矜贵,一出手能赚上别人数月的渡夜银。因为她们总是不让男人轻易得到。你家李公子尤其好这一口。花看半开,酒饮微醺,这是士子的风范,你便尽管做你的女神,让他跪去。”

  绿珠受了惊吓,伏地长跪。陆铭倚在外面哼了一声:“你就是做老鸨。”

  谢源一拍掌心,哎呀一声:“神吐槽!怎么不早说?!你明天就去花钱请个老鸨来!”

  陆铭恶心得脊背发汗,“嗯”得一声表示他才不干:“我陆伯纯怎么可以教……教人家做皮肉生意!那不是拉皮条么!”

  “什么皮肉生意,人家这是做花魁,也不见得就得滚上床。”谢源扫他一眼,突然愤愤,“好你个陆伯纯,这时候你倒清高了,啊,不教人家做皮肉生意……那我还生来就会伺候男人啦?!我他妈自己爬你床上的?!你这一推推得愣干净!”

  陆夫人这几日压力山大,正上火呢,看周围深山老林鬼影没个,说话就没了顾忌,跟连珠炮似的,陆老爷这一不小心就撞枪口了。陆老爷能有什么办法,赶紧做小伏低把夫人抱上马,非常老实地牢牢闭嘴,任夫人在一旁发神经。他夫人一说起这话头就是无限自怜,一脸被人骗婚卖到山沟沟里的失足妇女状,喋喋不休地从小半山数落他到西凉城,气起来还动手拧一下,掐一把。陆老爷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总之是皮糙肉厚,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搞得他夫人连虐待他都提不起劲。待到夫人偃旗息鼓,陆老爷就眨眨大眼睛亲一口,再亲一口,“你继续,你继续。”总算把媳妇哄得气过,气鼓鼓地睡觉去了。

  两人不知多少日子没有同床共枕,钻进被窝的陆老爷一阵心猿意马,暗搓搓动起了手脚。可陆夫人成天陪着人家酬酢,要多累有多累,拍掉不安分的爪子倒头就睡,把陆老爷给郁闷的。可是他随即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忐忑地收手,拢过夫人在黑暗里睁着眼睛。

  这可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啊。

  他记不记得呢?

  “他忘记了。”陆铭愤愤地往池子里丢了颗石子,觉得不解气,又抬腿一踢。池塘边起了尘,水里咕咚咕咚尽是落水声。

  楼琛白了他一眼,“不会忘的,舞象之年这么重要的事……喂喂喂你再气也不能把我的石桌往池塘里丢!池塘才多大!”

  陆铭恨恨地扛着石桌,吭哧吭哧回到庭院放下,肩上一溜的白灰。楼琛扔给他一摞书,“一天才刚开始呢,急什么?先沉下心来看点书。”

  陆铭抓起来瞟了一眼,又放了回去:“喂,你说教我习武的,让我看兵书干嘛?”

  楼琛闲闲道:“打架有用嘛。打仗就是很多人打架,没什么区别,你做侠客说到底就是要跟别人打,能打就成。最近王域戒严得越来越厉害,哪天若是械斗起来没有事先安排,不是输就是被治防司捉走。”

  陆铭点头,把书复又抓起:“能打就成。”

  “再说你老婆貌似是个厉害角色。”

  “可厉害!”陆铭星星眼,“老厉害了!”

  楼琛嚼着烧饼把他按回去,“所以更要看了,否则总是被骑在头上,这不行。”

  陆铭跟话:“这不行。”

  “我救你一世,你快去买烧饼。”

  陆铭听话地给恩公买早点去了。不一会儿奔进来:“喏,给你。唉,烧饼都涨价了。”

  “哦?”

  “三枚铜锱一个还老大不愿意。”

  楼琛嘟哝,居然有这种事。

  陆铭道,那小哥说什么都涨价,不涨……话说一半突然晃神了。楼琛奇怪,叫了他几声没反应,动手推了他一把,把人弄得惊慌失措地跳起来,然后一早上都魂不守舍,最后索性趴在书上睡了过去。楼琛也随他。只是临近中午的时候,门前突然响起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