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1)

无心插柳 公叔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同意,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用在恋人之间其实并无大碍。刻骨为阴,铭心为阳,入了刻骨的人自会阴气大盛,而入了铭心的人则相反。但是一旦两人不曾相恋,这可麻烦了,任谁对上个陌生人突然爱得死去活来,那多悲惨呀!两人若是分离,会感受到极端的不适,若是时间一久,这种不适便成了难以承受的疼痛,只有双方的体液可以纾解。月行一周不交合,病状会加重,一人离世,另外一人也活不长。

  谢源有些吃不住了,把青纱往火里一投。

  谢左使真是又狠又蠢,这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这是想报仇,还是想避小三?其实你是想让姬叔夜把你绑回去再也不要分开吧?!

  第三,他查了阿昭。

  听风楼闲闲道:此人系御剑山庄少庄主,放任随性,不成大器滴!五十年前,御剑山庄几乎是一夜之间出现在江湖上,私人别业甚多,此前,根本没有人在此前注意到百里家。百里昭母亲是御剑山庄前任庄主,姿容嫣然,已多年不入江湖事。父不详。

  谢源摸摸下巴,后台很硬啊看来。他觉得阿昭那个样子不太像是游侠,他家的家教绝对不是陆铭、谢左使那种,练功啊,修心法呀……他也不太喜欢江湖,谢源感觉得出来。

  只不过……

  眼光落在素纱上,怒火熊熊燃起!查个阿昭,用了足足两箱赤金,一万两,简直都能铸成个等身的金人了,听风楼居然就跟说书大爷的给了这么点儿话?太坑爹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想查的秦家,也是一句话带过,跟百度百科似的:这秦家啊,是从宣帝中期崛起的家族,西凉商会的首领,难得的是每代家主都是极有手段的商人哦!很牛逼的!

  这用你说么!我也知道!谢源对着一纸卖萌犯贱的听风楼,简直要抓狂了。

  如此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卷宗。谢源一番,还过得去,毕竟天下大事嘛,再吐槽,现实也摆在那里。谢源比较奇怪的是,明明这可能是十字军东征之后的一百年,中国照例说业已迈入及其繁华的宋朝,为什么这上头还都是姬姓的皇帝?谢源爬上最高的案头,抽出一本厚厚的史书,一看怪叫:这里周朝就没完过!中原一直是动乱。大国吞小国,士大夫分诸侯。出来个秦始皇还被姬家干得要死,只传下了皇帝称号,被后世史家彻底批得体无完肤。

  好在周天子犹在。王域撑了两千年,居然还有个大诸侯国的疆域……

  谢源一拍大腿,姬如若姬千绝,可不是姬么混蛋!

  他叹了口气,除了刻骨铭心靠谱一点,钱都扔水里了。他还不如问老宋去呢。

  但是他一想,不对啊。如果听风楼就这个把式,江湖上谁买他的帐?

  谢源回身就写了张字条,问陆铭他妈和金克颐的前尘往事,走到屋檐努力叫醒打盹倒时差的疾风,用三块陆氏手抓肉唬得它上路。

  第二天疾风吃力地出差归来,谢源一看,我去……听风楼整整写了两万八千字来讲述一段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江湖儿女情仇录!

  明白了。谢源眯了眯眼。

  谢源,御剑山庄,秦家……他撞上敏感词了。

  谢源有些糊涂,后两者他尚不明白,可是为什么他自己是敏感词?谢源有什么不可说的?都传透了,传烂了,不是么?听风楼为什么要隐瞒?

  谢源将青纱攥在手中。

  聪明过头,本身便是一种马脚。

  其实可想,在这种时代要做到情报搜集和处理,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不平等的信息从来都是极好的手段,所以这后头的利益干系巨大,没有很大的启动资金和很硬的后台,一个单纯的情报部门根本难以立足。能够控制武林的信息,听风楼的线要布得多细多密,可想而知。这会关系到暗探人手的选择与训练,信息传达的基础建设,比如说道路马匹或者飞禽,还有专业的情报处理。谢源一直觉得听风楼的存在很神奇,他觉得把江湖搞得铺天盖地毫无隐私权,简直像奉行恐怖主义的时代。

  但如果反过来,一个奉行恐怖主义的朝廷,要监督江湖打入江湖,只需要在他庞大的情报系统里挑拣出属于江湖的情报就可以。

  在这个假设上,听风楼不透露千绝宫的消息,有非常明确且合理的理由。如果不提谢左使这个人,光凭他的身份,姬千绝,姬如若……武帝龙脉,干系天下大统。

  那么他们隐瞒御剑山庄、秦家,也可以解释了——干系重大。

  他们有可能是一伙的。

  御剑山庄对江湖,跟听风楼一样,起着监督制衡的作用。那么百里昭的家族可能十分显赫,朝廷将这个任务交到百里家手里,足以见此。这甚至可以解释百里昭为什么会抑郁放赖,跟谢源一样,全因士族步入武林。

  那么秦家呢?

  谢源思索着,既然想到那一块儿去了,他也不着急,这东西一日急不来,听风楼给了他几大箱的国事宗卷,他有得看,有得猜。只是希望他们别动手脚才好。听风楼是不问主顾的,谢源也胡扯自己是漳州的,反正你往哪儿放了疾风它都会乖乖飞回来。至于那些钱,他叮嘱存在沧州票号开个户头。

  谢源小憩了一番,闭上眼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忘了什么事,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记起金克颐的邀约。他一拍大腿,套了件鹤氅出门牵马,陆铭和嘤嘤不在房里,一问老宋,说是和阿昭结伴上山打猎去了。谢源问他周围有没有什么地方叫北埠,老宋说有,在西南边,谢源一脸遭了骗的模样,戴上兜帽出了门。

  行到北埠,一看是半年前来游泳的地界,不由得奇怪:这个金克颐,大冬天写了首送春诗,莫不是要邀他冬泳?

  行过两座矮山,湖泊渐近,上头覆着一层厚厚的坚冰。有个披蓑戴笠的人影坐在一条破船上垂钓,船板上放着个竹篓,那船自然是冻得动弹不能。

  “好兴致啊!”谢源看了看四围,今日也没有下雪,云不知为何也散了,只是迷迷蒙蒙的。天大地大,世有银妆。他的身前是不沾泥泞的世界,他的身后是一串孤零零的脚印。

  金克颐顶了顶斗笠,“不要走过来!”

  谢源轻功许久不用,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不留脚印地登上船,金克颐笑道:“半年不见,分量见长。你若再重些,我们就该塌下去了。”

  “寻我什么事?”

  谢源拣了个地犹豫地坐下。这船显是有些脏。不过他问这话却并非不耐烦,他向来对着帅大叔感觉不错,口气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