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 章(1 / 1)

无心插柳 公叔度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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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作者:公叔度

文案:

塞外南风熏人,有美人倾城。只可惜美人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一朝坠崖,美人性情大变。怀袖如水襟如月,行止如玉山将崩。

左右逢人。

杀手,少侠,巫姬,叛将,落魄王侯。

从此丹漆玉殿,王图霸业。

但正史不曾记下的是……

“在下三观很正,江湖事小,天下事大,以经天纬地之才,立志做鼎国之臣——

可为什么你们看在下的眼神,都是个死断袖,还是在下面的?!”

正所谓,有意花心花不成,无心插柳扭成受。

标签: 军国天下 江湖 穿越 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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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这个小伙儿有点潮

 

  谢源出生挺有来头。

  他家算是书香门第,爷爷却投了军,用一支铁笔搞了大半辈子革命,现在在南京军区数得上名。

  谢源从小心思活络,而且聪明却不好动,爷爷特别喜欢这个小孙子,人家小孩在机关大院里滚泥巴的时候,他跟着胡子花白的爷爷学《说文》。好端端的方块字,在爷爷手里从简体翻成繁体,翻成隶书,再往上循着甲骨文金文一路飙去。爷爷摸着他的头说:这可是老祖宗的根,溯流寻根才好一点点做起学问啊。

  谢源的源字就是这么来的。

  “这‘源’通‘原’,周原的原。”他爷爷说起这个宝贝孙子,总要这么来一句。周原什么东西?宗周!姬氏发迹的地方,华族垒起赫赫威仪的地方!这名字底下熏陶了二十多年,谢源可就当真不辱名姓。

  现在的年轻人里头,国学底子能比他强的找不出几个,长年累月一内化,性格就出来了。别以为读书读得多就是书呆子,有文化很可怕的!再加上那个家境,那种教育,放在古代那整一个就是世家公子。你看他含蓄内敛,跟他那些邻居高调猖狂的样子截然不同,其实他内里怎么翻江倒海、乌七八黑你又看不出来,所谓皮里春秋。但其实呢?心要多野有多野,进想仕,退想仙的,狠起来法家伺候。

  谢源念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西哲,学的是政治,学生会搞得风生水起。毕业又跑去欧罗巴番邦拼命灌洋墨水,二十八岁归国,明夺头筹,暗通款曲,直接走上大学讲坛做起了诗书礼易的夫子,圆了爷爷年轻时候的梦想。眼看这人生阳光灿烂,就要开始一展宏图。

  结果就这么出事了。

  这一天醒来也是阳光灿烂,只是谢源头痛欲裂,身疲力尽。他抬手按了按额角,触到了冰凉滑腻的液体,吓了一大跳。睁眼才发现是满手的水,微微松了口气,又把眼睛闭上。

  他顾自眯了一小会儿,结果越睡越冷,迷迷糊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这才发现好家伙,半个人都泡在溪水里,冷冰冰的,不住往下淌水。下半身就套了条裤衩,风一吹冷飕飕。谢源刚起床反映慢半拍,定定看着一条溪自身下蜿蜒而过,顺着水流望去,对面繁花掩映,再远处是茂林修竹,一派取义天然。

  谢源醒全了,眼睛用力一闭再睁开,仔仔细细环顾四围。

  再三确认自己背倚高耸断崖、面朝春暖花开时,他再是醒全也有点蒙。

  他现在体验生活,住的是教工宿舍,记得昨晚上回去的时候,不幸遇到隔壁那教化学的哥们。人刚练完吉他,把大家伙往他身上一挂,约会去了。他明明一个人吹着晚风回寝室来着……于是这个地方和他们那个常年熵值很大的寝室,没有相像。

  他想到报纸上频频报道的活体摘除,颇有点后怕,低头摸了摸胸口,一片白皙没有刀口。他又站起来走几步,觉得除了没力气之外,就是些小擦伤,不伤筋不动骨,这才吁了口气。野望无人,烦躁间随手掬起清水扑到脸上,然后回身忙着找自己的背包。

  洗完脸一转身,谢源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看回水里。水波慢慢平复,被长长的发梢一弄就又有些零碎。他看着里头印出的陌生面孔,心说这哥们谁啊,男生女相,长发飘飘的……再一想,哦这我。

  这我?

  这我?!

  那我去哪里了?

  谢源死死盯着自己酒红色的眼,又不甘心地摸摸眼裂下的一颗泪痣,半晌,一甩手搅碎了一溪静水:“怎么回事……”

  他现在觉得掏心挖肝什么的,还算是小事,这突然回炉重造一下,他很有些吃不消。心不在焉地找了会儿背包,没找见,谢源开始觉得这他妈不会是穿越了吧。全身上下就套了条裤衩,四周又鬼影不见一个,这穿越很狼狈嘛……

  等裤子干透刚刚过午,四周除了鸟叫声什么都没有。他呆呆晒了会儿太阳,只觉得遍身伤口疼,还很饿。好歹有了点力气,强撑着站了起来。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能久待的,到时候如果遇到个虎豹豺狼,可就没有办法了,必须得在日暮之前找个藏身之处。

  谢源踩着溪石越过山溪,往林间还未走几步路,就看见隔壁那哥们昨天挂他脖子上的吉他。它很野兽派地倒插在松软的溪泥里,好端端的琴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谢源心想这东西怎么在?又趴回水里头瞧瞧,结果还是那张很陌生的脸。

  他站在中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换了个人,吉他却还在;吉他还在,他的背包又为什么不见了。这不科学嘛。一边想一边慢吞吞向吉他走过去。不是自己的东西丢了不好说,怎么说那哥们攒了不少钱买的。

  而且谢源觉得说不准,这就是日后唯一可见的工业化产品。

  当他的手扶住吉他时,音孔里突然“呲溜”冒出一条蛇。谢源没有防备,要缩手已来不及,那赤蛇已经飞速地盘上了他的右臂。

  他胆子算是大的,给红得发亮的家伙一盘也顶不住,面色发青,下意识地就去甩,还真给他甩掉了。他看着那一抹明摆着“别惹我”的亮色在地上盘来盘去,拔腿就往来处跑,一口气跑出百多米。历来腿长脚程好,他心想这下总该甩掉了吧,一回头却发现那蛇就在背后,正等他送上门呢,整条飞跃起来扑向他的门面。

  谢源虽然没在爷爷手里学过什么防身术,但是保镖的架势还是见过一些的,不管不顾地躲闪起来。半刻之后,就发现右手臂一紧,那玩意儿又缠上了。他索性闭了眼别过头去,心下哀叹这就算不死也得麻烦好一阵。

  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