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饶命啊,愿请公子准许小人戴罪立功,帮助官兵捉拿剌客如何?”丘远山一边努力挣脱城卫捆索,一边哀声泣道。
“瓮中之鳖,何须丘大人帮助?”阳天冷笑一声,忽然转向众官兵,厉言道:“但凡违抗者,无论男女老幼,格杀勿论!”
阳天的话音刚落,就见院墙内一个老人被缚在高竿上,挑悬空中,里面有一人高人回道:“阳天,这人是府中老奴,你也忍心杀死吗?”
“杀!”阳天也不细看,把手一挥,立即就有数十名城卫军的弓弩手射出利箭,把那老人射成了血筛子,惊得院内之人再不敢说话,看得丘远山两眼瞪圆,许久说不出话来。
城卫军也乘机抬了撞车,强撞开府门,数百卫卒随着利云峰就杀将进去,一时间府宅内鸡鸣狗跳,杀声震天,好不热闹。
“阳,阳三,你,你竟然胆敢下令射杀无辜百姓?看我不到大王那里去告你!”愣了半天,丘远山方才反应过来,怒瞪着阳天,忘了自身处境,厉色道。
“哼,若是真被查出你勾结剌客,意图剌杀朝廷命官,就算是把你全家诛杀九族都不为过,还会在意这么一个小小的侍奴?”阳天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气得双眼翻白,生生被气晕过去的丘远山。
“阳三公子这般全然不顾他人生死的做为,岂不令下人寒心?”一个声音冷冷地问道。
阳天扭过头去,正见一名留着三缕青逸长须,头发乌黑,眉若重炭,双眼流星,通身白衣,整整一副仙风道骨般的文士在数十名官员的簇拥下,抚须正看着自己。
“若是本公子稍有犹豫,那些剌客只当捉到本公子的痛处,只会更加嚣张强横。而本公子一使强硬,使得剌客所仗的庇护难以依安,自然心神大乱,此番举动,全是壮士断腕,意求保命的果敢措施。”阳天傲然说道。
“你们听听,昨日我闻剑儿说这阳三如何狡诈还有不信,现在这般有损名誉的事情竟被他说得大义禀然,阳复清能得此子,后继有人矣!”那文士闻言一笑,指着阳天向身侧众人道。
“伍相所言甚是,但阳氏有此子后继,伍相更应当多做准备才是。”一名头插金杈,耳戴珠饰,身穿艳红绸袍,长得很是白净,嘴抹胭脂,手持绢帕,打扮得极为妖艳的中年男子摇头笑道,听得阳天先是一愣,接着又觉通体恶寒。
愣的是这文士竟就是只闻其名,还未见其人,权势通天,连大王都奈何不得的丞相伍铭礼。寒的他身边的这位……这位人妖,竟一边说着,一边对自己抛媚眼!
第二十九章 意料之外
“属下十营校尉阳天,参见丞相大人!”知道了这人竟是伍铭礼,阳天连忙翻身下马,恭礼道。
“阳公子快快请起!”伍铭礼上前扶起阳天,左右看了一番,叹了口气道:“当年与你父亲同师一门,本应叫你一声阳贤侄的,但因现在你父亲……,唉,一别数年,再见时竟也是兄弟反目之时!”
阳天愣了一下,父亲竟与伍铭礼是师兄弟,这些他倒是不知道的,但想想能培养出来两个权倾楚国的弟子,阳天对这个老师却甚感兴趣,想想那个曾在南京有一名之缘的老人,莫非就是他?心中虽然好奇,但此时此景,却也不好细问,只是涩颜点了点头,站到了一旁。
“阳公子意欲如何处置这些剌客?”伍铭礼又是感叹了一番,方才正颜问道。
“属下还想请教丞相大人!”阳天虽然心中恨不能把这班剌客审问过后五马分尸,但在丞相面前,还是虚言请问。
“我知道因为事关你的父亲,阳公子自然仇恨甚深,然则我留下活口为妙,需要细审出幕后之人才是!”伍铭礼全然不摆丞相架子,抚须言意,却没有以势压人的意思。
“属下遵从丞相所谕。”阳天点了点头道。
“你不要听我的!”伍铭礼忽然把脸一板,道:“此事本相以及伍氏一族任何人都不会插手过问,包括这人!”说着,他手一指旁侧那个正满脸热切地看向这里的丘远山道:“公子要杀要刮,只要事当公平,全听尊意!”
伍铭礼这话摆明了是要置身事外,以免落下话柄的意思,阳天虽然知道剌客并非伍氏所派,也明白伍氏置身事外的好处,但还是一脸诚承地说道:“丞相大人身为百官之首,如此大事,又怎么能仅听属下决断呢?”
“我此次来,也是因为听说剌客被围,所以才来看看,若是早知阳公子在,本相也决然不会前来,至于说职责之事,呵呵,阳公子的本事,本相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也甚是相信你的能力!”伍铭礼说完,扭头离去,全然不理会身后的丘远山哭爹叫娘般地泣唤。
“公子,剌客总计三十七人,除二十三人当场诛杀以外,其余十四人已全部捉拿归案!”利云峰混身染血,腰间挎刀却是依旧如故,一步三喘地走了过来回禀道。
“立即打碎他们的牙齿,斩去他们的四肢,以防他们自尽!”阳天把手一挥,就命令道。
“是!”利云峰听得吓了一跳,先前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白白净净,长得斯斯文文的少年公子哥儿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连忙把腰一压,也忘了自己的职位比阳天大了几级,应命一声,就去按着吩咐照做了。
“公子,恐怕有些不对头啊!”秦五忽然近前说道。
“有何不对?”阳天最怕此时有人说剌客不是真的,心中一禀,连忙问道。
“先前听说剌客在行剌侍相大人时,竟有多名负伤而逃,但刚才小人随之攻入府中时,却见这些人个个身上完好,没有一个负伤之人!先前还猜测是府中藏有暗室,但把整个府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其踪!”秦五轻声回道。
“带几个剌客上来!”阳天心中一沉,连忙吩咐道。
秦五率人拖着几名被砸去牙齿,还未来得有斩去四肢,被捆得如同棕子一般的剌客来到阳天面前。看了一眼这些剌客,也许做暗事的人都喜欢黑色的原因,与阳文所说的一般无二,走上前,俯身剥去一名剌客的黑罩,却是白白净净的,面若桃花,竟如女儿一般!阳天眉头一皱,不顾那人挣扎,伸手撕去他胸前衣裳,却露出了一件艳红色的女儿肚兜!
“女的?”阳天看着那几近裸露的双峰,把撕裂的衣服往流泪不止的女剌客身上一丢,盖住了她的裸体,又跨步走到了另一名身材明显高大许多的人旁边。
扯下黑巾,这次却是一个男的,虽然被砸去牙齿时流得满嘴血迹,但这人的模样却甚是熟悉,阳天皱眉沉思一番,忽然眼睛一亮,向那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