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里面有人在阳澜省亲时见过阳天,连忙招呼一声,当即就护着阳天往府内赶去,但秦五等人却是因为身份所在,虽然是阳天带来的,但也不得随其进入。
后园内更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保护得比之王宫都甚三分,阳天却全无心思看这些,低着头急入父亲卧房,却见阳文正守在房外,一看到阳天,连忙上前道:“公子可算是回来了,我本想派人出城去传唤公子,却因城门紧闭,任何人出城不得,竟被堵了回来!”
“我父亲现在如何?”阳天一直不敢向他人询问这话,只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直到现在才忍之不住,涩声问道。
“公子放心就是,大人被箭剌中了后背,所幸箭上无毒,现已无碍,只是需要静养罢了。”阳文抹了把汗说道,但才一转眼,就见阳天长舒口气,竟就向后倒去。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阳文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问道。
“没事,可能是刚才太急了吧!”阳天只觉头脑一阵晕眩,抚了抚昏沉沉的脑袋道:“带我去看看父亲。”
望着父亲那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容,阳天只觉眼角处湿湿热热的,鼻子一酸,就要流出泪来,连忙转过头去,走出了父亲的卧房。
“剌客可留了什么线索?”阳天一抹泪痕,冷脸向阳文问道。
“只因大人随护甚多,再加上剌客似乎准备不多,箭是穿过轿壁射入大人侧背,未成大祸。但待众侍卫赶过去时,曾与剌客发生打斗,杀死一人,其余四名给逃了。”阳文缓缓说道。
“剌客竟死了?”阳天叹了口气道:“那可有尸体留下?”
“尸体留下也全无所用,剌客竟似早有准备,待那些侍卫们赶追那些残存的剌客时,忽有然从斜次里射出来一支火箭,竟燃着了死者身上的衣服,立即燃化!如此看来,那些剌客竟先前行剌之时,就在身上淋了火油!”
“杀人灭口!”阳天冷笑道:“如此说来,这些剌客应当并非外国所派,因为他们全没有杀人灭口的需要,这些剌客恐怕是内奸所使!”
“公子是说这一家人?”阳文看看四周无人,悄悄伸出五根手指问道。
“不然!”阳天摇了摇头道:“这一家人明面与家父为敌,所是他们指使,岂不是更容易为世人所知?这其中是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阳天暂住了话头,仰头望着房顶陷入了沉思:时不待我,看来要提前出手了!
第二十八章 格杀勿论
就在阳天想着如何动手的时候,阳武却匆匆赶回,恭声道:“公子,剌客已被围困在北城区内!”
“找到了剌客?”阳天眼里寒光一闪,即令道:“快带我去看看!”
剌客被找到的消息如同是插了翅膀一般,很快就传遍了阳府上下,那些久侯在阳府外厅内的京城官员们得到消息后,立即传令给自己的家人,赶急查访,看看是否与自己有所牵连,只因为京城北区,历来都是达官显贵们的居所,而在那里找到剌客,恐怕是要牵连出许多人命来!
待阳天赶出府时,正见孙胜带着十营士卒追到,当下令他们随同前往,一队数百人,立即就往北城赶去。
剌客被围的地方是一处府宅,主人是一个在户部任职的四名散官,而那位现在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的散官现也正在阳府中等着消息,但看看四周那里外各三层,弩拔弓张的架势,这位官员回来恐怕先就被射成了剌猬!
京都城卫军统领利云峰正披着红袍大衣,手里拿着一把卷制而成的铁皮筒子向宅院内喊话,看到阳天到来,立即上前行礼道:“阳公子,你看这么多的军队围剿,这些剌客是追不了的,你又何必亲自赶来呢?”
“这些剌客有多少?如何发现的?确定在里面吗?”阳天的脸冷得掉下冰屑来,瞟了利云峰一眼,立即就又看向了毫无动静的宅院。
“错不了!”利云峰忙道:“小人亲率数十名卫卒巡查到这处府宅时,就见几名家丁打扮的人神情慌张,待小人仔细盘问时,又发现他们对京城内的情况并不熟悉,想这府宅主人,户部侍事丘远山在京内为官十多年,其下人又怎么会对京城毫不熟悉呢?小人当下起了疑心,立即就命令手下入内搜查,却被从后院突然冲出的数十名黑衣黑裤,以黑巾蒙面的歹徒突袭,兄弟们死伤甚重。所幸属下见势难阻挡,拼着死命杀出重围,出了府宅调来大批人马,把这府宅围得水泄不通,单等着强攻进去呢。”
利云峰说得口沫横飞,听得阳天暗自皱眉,看这人混身毫无凌乱痕迹,手中的挎刀装饰得精美异常,只能当为玩物,哪能上阵杀敌?再看看他旁边一名混身血迹,衣衫不整的武将横眉怒眼的模样,心中已明白是这利云峰当着属下的面争功抢勋了!
虽然很是不屑,但阳天还是要倚仗于他,当下面色不变,缓言道:“既然知道剌客就在其中,为何还不杀入进去?却在这里吵吵闹闹?真当磨点嘴皮子剌客就会乖乖投降不成?”
“公子明鉴!”利云峰其实早有这么般打算,只是因为这宅子主人丘远山是为伍氏一党,虽然权职甚微,但来头却也不小,心中一来是怕不小心得罪了伍氏,二来也是想等上官来到,好在上官面前展示自己的威风,留一个好的印象!
“明鉴什么?”阳天把脸一板,怒道:“你若是能把剌客给我杀住如何都好说,若是让一个跑了,少不得本公子也会毫不留情!”想想这利云峰怕不牢靠,又疾令身后的孙胜率着十营士卒围在宅院周围,以防不测!又让秦五带着几十名亲卫随着利云峰强攻入府。
“公子切慢动手!”正在利云峰准备指挥着数百卫卒强攻入府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一人高声阻止,回头一看,却是一顶小轿抬着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年人赶了过来。
“公子,这人就是此宅主人丘远山,你看当如何处置?”利云峰犹豫了一下,向阳天恭声道。
“留他做甚,还不给我抓起来?”阳天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铁青,眼里的寒光如同万千刀刃一般剌在丘远山的身上,只把慌慌张张地走下轿来的丘远山吓得双腿一软,当即就跪倒在地。
“公子英明啊,小人如何胆敢窝藏剌客?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啊!”丘远山哆嗦着身子说道。
“一切都等到了城卫大牢再说,来人哪,给我看起来!”阳天凭着直觉也知道这丘远山恐怕并非剌客帮凶,但恨屋及乌,此时阳天却也容不得他如何分辩了。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