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回紧张了?放心,这仗有你打,绝对有来打。”卫青故作激励他道。“不,不是这个了,我是说假如匈奴人真的来了怎么办?这么多移民,且又没见过战争,这到时那个乱啊、慌呀的还真让人头疼,叫我们怎么全力对敌呢?这仗还真不好打。将军,您……您教教我,否则我苏建这次可真的立功不成反受罪了。”
苏建意识到卫青不但有先见之明也定有退兵之策,这不但是一直以来追随他作战的经验,也更是对他谋略智慧的崇拜,他知道,即使卫青暂没去想但只要他愿意去想那就一定能想出好法子。
“嗯,你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卫青瞪住他,“当然,我苏建谁都不服就服卫将军您,您说什么我都相信,也愿意听,敬请将军指点。”苏建严肃起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呀,起来、起来,跟你开开玩笑,轻松一下,何必如此。”卫青伸手扶起他,尔后恢复冷静的表情道:“不过说归说,匈奴此番可能前来袭击新郡的预感我十分强烈,还是做好防备的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六神无主。”
“对……对,将军所言极是,敬请将军指教。”苏建又一抱拳。“好了,别客气。嗯,这样吧,我把我的设想跟你说说吧,要是敌人真的来了,你们就城外布牧民……城内再筑些伪……另外可再添些……郡民到时出城……时候要是傍晚就更好……好,就这么多。其余你再想想,怎么样?这样非但无过,反能立功。”
“嗯,太好了,谢将军!等我真的立功归来,再请您喝酒。”苏建听毕双目放光,喜形于色,腾地站起。
“好,就等游击将军立功归来再痛饮一番,来,喝了这杯酒再走。”“好、干、谢了。”……
待苏建走后,卫青对走过来的柳蕊道:“去病呢?怎么这几天连个踪影也见不到,到哪去了?”“你呀,心里只记着打仗,几时关心我们了?”柳蕊一瞥美目,屈身坐下,“哪的话,那是忙的时候才这样。这不关心了吗?快说,他跑哪去了?”
“唉,你这个外甥,别说了,野马个性,怎栓得住,且像烈焰一样,火暴刚烈,自从你说不答应教他武艺后他就更叛逆了,三天两头不在府里,尽四处疯跑,在府中掏蛋还不少吗?我就怕他在外面惹祸。”
“哼,难怪我这做舅舅的也一个月难得见他几回,原是专与我作对。”卫青心中又气又怒,拍的一声击掌于案,
“唉,不过病儿倒似乎真的确很想习武,你不如就……”“别说了,此事万万不可,我这是为他好,也不能对不起二姐,我跟你说过的,你别游说我。”卫青不等柳蕊说完已打断她的话,挺起身来道:“我出去走走,看逮不逮得到他。”“你……”柳蕊欲阻无言,只好叹声坐下。
数日后,游击将军苏建领三万将士护送六万中原郡民前往五原,这一路热闹啊,男女老少,扶老携幼,前呼后应,牛羊咩呜声,鸡鸭吵架声,骏马奔驰声,喝令谈笑声,此起彼伏,往来不断,络绎不绝。
一路上风尘滚滚,轰轰烈烈,迁徙规模之大还真是大汉立国以来之所未有,如此声势要想匈奴一点都不知道也真有点难度,眼望此景苏建不由冷汗夹背,心中更对卫青的帮助感激不已,要不是卫青思虑周全,关心提点还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至少背这六万之众的郡民与敌作战,无论如何也是个大包袱,要真匈奴来袭没有准备可真手足无措,必败无疑,这就是新郡池的弱点,人心未稳,根基不牢,匆促应战,焉有胜算?
第五日全部军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将士们控制郡民缓行,但到家的想法使得所有人进了城门后一哄而入,场面一时混乱无比,尤其是小孩,更是高声尖叫,呼朋引伙,三五成郡地追逐打闹四处奔去,牛羊遍地堵塞城门,一时停滞不前。
“快、快,派一万将士往前门疏导其余二万人随我殿后护民,以防敌人来袭。”苏建紧张起来,主动领兵退后巡护,不住往城外平野处观望。“诺。”众将领命相随。
足足用了半天功夫所有军民才悉数进城,关上城门后苏建不由松了一口气,脱下湿透的铠甲蹲坐下来。
“将军,请问郡民如何安置。房屋住宅或许不够,尚要边驻守边搭建。”副将抱拳问道,“这个来之前已知道了,一时是不能完全安置下来,皇上叫我们来此非仅护送,还要帮助郡民安家乐业,所以……从明日起,除了巡守将士,其余人与郡民一起再修建部分房屋。”“诺!”
“不过,你可听清楚了,这批屋子……”“啊……喔……嗯,将军妙计,属下明白。”“还有,从后天开始我们便在城外草地大摇大摆地放牧,不怕敌人发现就怕他们不来。”“诺,那将军,假如敌人真的来了,郡民们怎么办?”
“当然,发现敌人踪影就马上转移,多开几处后门,以便郡民撤退,我们只需关门迎敌即可。”“嗯,太好了,我部将士早想打匈奴,现在可不要放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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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五章 瓮中捉鳖
在皇宫后花园武帝抬头对东方朔道:“苏建他们到五原都已安置好了吗?”“今日来报都已安置好了,只是须再修建一些屋舍给郡民住,军民合力相信不久便也可完成。”
“嗯,那就好,不过……匈奴人不要来捣乱便是,只给了苏建三万将士……是否太少了呢?”武帝自语道,似乎也有些预感但已成事实就暂时如此吧,他可不知卫青已对苏建暗授机宜。
“将军,我们已到五原都七天了,匈奴人似乎还毫无动静,难道我们的猜测不对,他们并无乘机骚掠之心?”“还有,郡民们挤住一起时间过长也会人心生怨,恐生变乱。传到皇上那怪罪下来也不好。”“是呀、是呀,他娘的匈奴人搞什么鬼!”……各副将烦燥不安,纷纷对苏建进言。
“再等等,继续大规模放牧。还有……”苏建望了望城楼摆手道:“把一些不紧要的地方不要紧的地方敲烂它,弄糟一些,给不堪一击之感更好。”……“嗯,另外郡民对他们要进行安慰及解说,要求他们配合,为了日后的稳定,目前吃些苦头是值得的,这叫先苦后甜、有失必有得。”
“将军……”“诺!”众将听苏建说得有理,也不再坚持,领命下去。苏建极目无望,只见城外牛羊遍地,密密麻麻。“如此大的诱惑,我就不信他们不来!”苏建哼了一声,用手一拍剑柄,转身下去。
“怎么样,五原的汉军防守严密吗?假如我们奇袭是否会成功?”匈奴某部将领对回来的探马道。“成功、肯定会成功,我已探明郡内外的动静,闻说郡内很多屋舍还未建好,新迁来的郡民怨气冲天,而在外放牧的牧民更是毫无经验,放牧时自由松散,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