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杀红了眼的敌军更有把握。
“杀啊!”“冲!”不管卫青能发挥多大作用,但有了这一战神的协助李沮无疑信心倍增,三万将士群起狂奔,直往雁门冲去,要把匈奴人宰了为雁门报仇。
然而到了城池近前才知道,原来雁门还未破,不过也已是片刻间的事了,匈奴人已作好了进城的准备,转头望见李沮部杀到,不由大怒:“这等好事怎由你来破坏,要救雁门,那就陪葬吧。”
匈奴将领不住挥手,倾刻间箭雨如林,向李沮部射去,本是冲锋势态的汉军骑手也奋起反击,但终技不如人,还未冲到敌人面前已是数批汉骑不停倒地,后面的一时受阻,停滞不前。
然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咣”的巨响,雁门城门已是豁然大开,汉军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匈奴人却是齐声大笑,得意之极,竟不理会李沮部,转身引军朝城门冲去。
就在这危急万分,生死一瞬的时刻,只听得城外蹄声大作,有如雷鸣,号角振天,连片汉骑狂奔杀到,弓箭整齐上举,嗖嗖连响扑天射来,“啊”声不断,匈奴立毙五分之一,冲近再射,更是锐劲,匈奴转身欲还击,但更成正面标靶,刹那又损近三一之众。这是那路汉军,箭术如此厉害?
就在匈奴疑惑之时,卫青也取弓搭上数箭,只见铁箭射出,呜呜如夺路狂奔地分**敌众,每箭皆洞穿三人,且余势不减,带起所穿之人,将附近一众匈奴兵也碰飞下地,“啊,天哪!这是什么箭术!难道是李广回来了?”
匈奴人于是大叫“李广来了,飞将军回来了!”“啊,飞将军李广回来了?”匈奴震惊不已,再看来敌旗号,竟是“卫”字,“不好,卫青也来了!”
“什么,卫青也来了?”匈奴更是大惊,以为两大名将联手,别说再打,只听名号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出窍!全军掉头,你争我夺,如溃堤之水,急急逃窜。
既已败敌,卫、李两部共进雁门郡内收拾残局,取过从卫青手中递过来的新弓箭,李沮不由既喜又讶,奇道:“这到底叫什么弓,如此厉害?”“你想知道吗?哈哈!”卫青一笑随即言道:“此弓叫双驽弓,我专叫巧匠定制的,效果还不错,你刚才都看到了。”
“何止不错,简直威力十足,要是我们强驽部也能配备就好了。”李沮眼露羡慕。“是吗?这又何难,我建章营也只尝试,尚未推广,你们要是喜欢,我回去奏请皇上命兵匠再制数批全部配给强驽部好了,如何?”卫青豪爽一笑,一点不藏私。
“什么,帮我们装备,这……这怎么使得?”李沮高兴不已,但又故作推让,“好了,别客气了,只是先进点都是为了打敌人,谁用还不是一样?”卫青拍拍他的肩膀。“那……那就谢谢卫将军了。”李沮喜形于色,对卫青的慷慨实是既感激又敬佩。
其实这也是卫青为什么屡立战功又不遭别的将领忌妒的原因,要成大将之材,还必须具有大将之胸怀。这就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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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四章 五原诱敌
卫青、张次公、李息等人得胜归来,武帝自然又是十分高兴,一**行赏赐之后拉来东方朔至后宫下棋,眼看手下诸将都上阵杀得酣畅淋漓,武帝心中实是心痒难止,不过自白登一役后休想随意御驾亲征了,只好借棋盘厮杀来过过瘾。
棋下至半响,武帝忽道:“近半年的一系列解围战有力的互解了敌人的攻势,相信匈奴也该歇歇、喘口气了吧!”“是……是。”东方朔一时不敢下定论,言不由衷。
“嗯,那下一步可要重新布置五原、朔方新郡的事情了。五原郡原来已有些规模,如今只需加固增设扩建一下可矣,过阵了吧,派个将军将迁徙的民众护送到那里去。”
“不错,贺吾皇,我大汉又添了一抗奴据点、前方城堡。”“呀,……唔,别尽恭维了,替联想想该派谁去好呢?”武帝再下一子。
“这……这,微臣岂敢妄揣圣意。”东方朔推搪起来,“嗯,这不像你平日行事嘛,怎么说话犹豫,下棋迟疑,躲躲闪闪,像打游击似的?”武帝佯怒道。
“这……朝中如此多将领,臣确也不知该命谁去好呀,又不是打仗,谁去也差不多吧。……嗯,圣上刚才不是提了游击两个字吗?不如……不如就派游击将军苏建如何?”
“游击将军、苏建?嗯,想法也不错,虽联新提拔他为将军,但前几次欲领兵出征联都没让他去,他心中肯定有点想法,也好,这差事就交给他吧,别说联老不点他将。”“陛下圣明!”……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一个半月,果然匈奴的侵扰活动少了很多,似乎如武帝说的喘口气歇息下。这就让武帝觉得更是迁徙内地民众到五原郡去的好时机,换到平日正在交战那就麻烦很多,恐怕去到半路的民众也因害怕而不敢前往了。
但武帝派游击将军领军护送的决定并没能让苏建有多高兴,甚至郁闷不乐,下朝后也不回家直接就要和卫青一起去卫府喝酒去。
“怎么了,心情不好?难得皇上如此赏识你还不高兴?”对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爱将卫青可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果然苏建再狂灌数杯后吐着酒气道:“我苏建要去领兵打仗的,给这悠闲活儿我干有何用?要去,还不如派候安国这些老家伙去好了。皇上太不了解我了。”
“嗯,不得对皇上不敬。”卫青怕苏建酒后失言再说更难听的话,伸手把他酒杯按住后再道:“你先别再喝,听听我的话如何?”“什么话?难道你可以叫皇上收回成命吗?”苏建双目微红,已开始有酒意。
“哈哈!收回成命?等我说完我看你反怕去不成,怕皇上不给你去了。”卫青一笑。“是……是吗?将军何出此言,给我苏建说说。”苏建满脸疑惑,但来了精神。
“嗯,要是我猜测不错,此番迁徙五原之举动必引起敌人注意,而之前的失利又必引致匈奴欲乘此郡新徙根基未稳,防守不固而前来突袭。所以……你说呢?你还怕没仗打吗?估计这仗打得比前面那些还要惨烈、艰难,不怕没来打就怕打不好,要是五原失守,郡民大批被屠杀,你这护送之责,如何担当?”卫青不紧不慢一口气说了这一长番话。
“什么?……你说什么?有仗打,又不要失职?”苏建似乎完全没了酒意,又喜又惊。“不错,仗很大可能会打起来,能否打败敌人、守住新郡才是关键。”卫青这回轮到自己饮酒了。
“别……别,先别喝,说清楚再喝否则我可坐不住了。”苏建急起来,拦住卫青的手向他寻策,现在已不是生闷气的时候,反而是如何才能自救,免得事情没办好,反引火烧身。
“哈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