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斗铠 老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到底是个什么事?你给哥哥说说,我找机会帮你求个情。”

  “没事,镇督没训我,是我自己有点不舒服。王哥,你忙吧,过两天我再过来看你。”

  王柱怀疑地望着他,但孟聚不肯说出缘由,他也没办法,只能说:“自己多留意身体,你的脸色好差。回去没问题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走了。”

  但王柱终究还是不放心孟聚,他将孟聚送到省陵署的大院。在出门时,孟聚失魂落魄的,还是王柱帮他问门房要回了随身的佩刀。

  午后,灰色的云间,细雪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寒风凛冽,严寒彻骨。路人匆匆,没有人稍做停留。衣裳褴褛的卖艺老头蜷缩在屋檐下拉着二胡,依依呀呀的悲凉曲调荡漾在纷扬的风雪中。

  孟聚驻足听了一阵,扔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卖艺老头。没等老头惊喜地道谢,他已经转身快步离开了。漫步在白雪皑皑的街道上,感受着风雪扑面,孟聚的心情便如那曲调一般萧瑟苍凉。

  “不可能吧?我有什么理由会喜欢上她?绝对不可能的!”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连孟聚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的如花容貌,她的英气勃勃,她的俊逸洒脱,她对自己的善意和关照,甚至包括她蛮不讲理的刁蛮——直到闻知她婚讯的那一刻,孟聚才陡然发现,美丽的女镇督已悄悄地将形影映入了他的心底。

  皇家子弟,家世显赫,才华出众,人品优越,相貌英俊,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慕容毅是个堪称完美的男子。不仅如此,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总角之交,门当户对——相比之下,自己算什么?

  落寞的穷酸书生?

  从洛京被赶到边塞的丧家之犬?

  一股忿忿之气郁积在胸口,孟聚心情激愤,恨不得仰天狂啸,恨不得拔刀砍人,杀个十个八个才舒服。

  恰在这时,路过的小巷斜斜地挑出一面酒旗,“百年李家老酒”几个字在风雪中招展着。看到这面酒旗,孟聚忽然有了种许久未有的冲动,他径直钻小巷进去了。

  掀开门帘,一股混杂着烟草、汗酸、烧酒和劣质脂粉气息的热浪迎面扑来,孟聚站在门口望一阵:酒馆店面不大,只有一个柜台和七八张桌子,不过生意倒还好,几张桌子都坐满了。看服饰和神态,在这吃饭的都是一些市井小民,商贩、手艺人、农民和闲人,大伙划拳猜码,谈笑吹牛,人声嘈杂、沸沸扬扬。

  见到一个披风雪斗篷的军人站在门口,店家是识货的,看衣裳和气势便知孟聚是个军官,而且身份不低——这种人可是很少光顾这种小店的。

  店小二连忙迎上来:“长官,大冷的天,快进来。您是要找人,还是吃点东西?”

  “喝酒,给我找张桌子。”

  “啊,长官,实在不好意思,您也看到了,今天下雪,大伙儿都窝在这了,实在没空桌子了。要不,我们给您安排着和谁凑一桌?委屈您了。”

  孟聚也不答话,扫一眼堂内众人,径直走到一张桌子边上。

  这桌坐的是三个市井闲汉,正在划拳猜码喝酒。三个汉子喝得眼睛通红,扯开了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口,动作张狂,满口污言秽语,看样子便知不是善类。

  孟聚站在旁边冷冷望着他们,却是一言不发。

  看孟聚是个军官,那几个汉子本来还不想理会他的,但无奈孟聚站着不走,被人这样俯视盯着的感觉着实不好,一个喝红脸的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他起身喷着酒气喊道:“兀那军汉,你看着我们做甚?要喝酒,自己买去!”

  “这张桌子我要了。”

  听得孟聚这么说,三个闲汉都放下了酒杯,怒气冲冲地瞪视着孟聚。其他桌的客人都察觉了不妙,喧哗和吵闹声渐渐低下来,大伙儿的目光都望过来。

  店小二流着冷汗上前扯着孟聚衣裳:“长官,长官,这位钟哥是七爷的人,招惹不得,会有麻烦的。跟我这边来,这边有干净的桌子……”

  “我就要这张桌子。”

  “啊,这……”

  一个酒糟鼻汉子拍案而起,醉醺醺地指孟聚喝道:“你这军汉,存心是来找事的吧?你也不打听打听,钟哥那是鬼七爷的左臂右膀,靖安城里那是跺一脚震三震的好汉,你竟敢……”

  “啪”的一声轻响,一块黑乎乎的物事打在了酒糟鼻汉子的鼻子,他“哎哟”呼疼一声,随即暴怒:“你这厮竟敢动我!太岁头上动土……弟兄们,废了这丘八……”说着,他已把手摸进了衣襟里,看样子是想掏家伙了。

  “老六,且慢。”说话的是第三个汉子,他个子不高,鹰钩鼻,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目光依然锐利。他看到孟聚砸人腰牌的白狼头标志,眉头一蹙,随即舒展,起身道:“老六、丁虾,我们走。”

  “钟哥,这厮实在欺人太甚!我们怎能……”

  “走。”钟哥起身,装模作样地朝孟聚抱拳行礼:“既然是靖安署的长官,你是官,我们是民,看蓝总管的面子,我们且退一步。不过山水有相逢,长官也莫要欺人太甚了,要知道我们可不是……”

  “你到底走不走?”

  钟哥脸上抽搐,他咬咬牙,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酒馆。酒糟鼻和红脸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跟着出去。

  孟聚在桌前坐下,店小二连忙把桌子收拾了:“长官,您要点什么?”

  “酒,最好的酒!”

  “好的,您要点什么菜呢?”

  “不要。”

  店小二暗暗叫苦。这军官一脸的伤心,看来是要借酒消愁了。酒店最怕的就是碰到这种存心喝酒撒疯的人——尤其这人还是个军官,他没喝酒就开始闹事了,把钟哥都逼走了,喝醉了还不要拿刀砍人啊?到时谁敢管他?

  “长官,还是弄些吃的吧,大冷天光喝烧刀子伤身啊!小店的炒菜还是蛮可口的……”

  孟聚斜着眼睛望他:“叫你上酒就上酒,嗦那么多作甚?以为大爷没银子买酒吗?”他丢了一块碎银放桌上:“全部买了酒,给我送上来!”

  看到那块碎银子,店小二脸都愁成了苦瓜:五个铜钱一碗的烧刀子酒,这军汉打算要喝多少?

  “长官,我先给您上两壶烧刀子,银子存在帐上,喝完了再结行不?”

  “啰嗦!快点酒来!”

  一碗烧刀子酒下肚,孟聚整个喉咙都被辣得滚烫,全身发热出汗。这种小店的酿酒谈不上什么醇厚和口味,唯一的好处就是够烈够爽。连喝了几碗烈酒下肚,孟聚全身出汗,人象踩在云端一般飘飘然,顿觉世间万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叶迦南那小妞爱跟谁便跟谁,老子还看不上她呢!

  他抓住店小二啰啰嗦嗦地说:“女人嘛,是祸水!看着都讨厌,是不是?啊……说,是不是这么说?”

  “是是,长官您说,女人是祸水,祸水……要不,我给长官您上一盘炒牛肉?很香的,您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