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确定信息走露一事的东西,要彻底查清事务所的情况。议员一案还悬着,我们一点都没动手。这儿又有这么多匿名信……鬼才知道该怎么办。你和科罗特科夫谈过了吗?”
“谈了,他没收到任何信。”
“格梅里亚也没收到。这么说来,只有列斯尼科夫对我们情有独钟。你这个小孩子,虽然很多地方不对,可是有一点是对,那就是——不喜欢政治。我也不再喜欢它了。尽是些肮脏的东西。还记得我们1989年采访第一次人民代表大会时的情景吗?整个参议会都不上班,早上10点以前都坐在电视机前,观看那些我们曾经将其视为俄罗斯灵魂的人们如何揭露共产主义的丑行。好像,你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对政治感兴趣的。”
“是的,”娜斯佳同意,“不过到1992年这些都过去了,人们的伤痛也愈合了。我要走了,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乌兰诺娃还在过道里等着我呢。”
“等一下!”上校突然强硬地说,“我知道,扎托齐尼找你谈过调走一事。”
“是的,”她惊慌失措地回答,“他跟你说了?”
“没有,是上天告诉我的。你对这事怎么想?”
“我也不知道。您怎么说,我就怎么想。”
“没有自己的意见?”
“暂时还没有。”
“照我说,就走吧。去伊万那儿工作,这对你有利。现在就要到困难时期了。斯塔先卡,高层领导人中随时都会发生大的更换,这就会引发市领导的逐渐更换,然后就会波及到我们。我反正是已经退休的人了,别忘了这一点。这段期间你最好是去伊万那儿避一避,静观其变。要是我们部还能像现在这样,那你就再回来,否则,你也没什么好干的了。”
“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
“好了,快去找你的乌兰诺娃去吧。走吧!我还要工作。”
他装模作样地一头扎进桌上的文件当中,弓着腰,似乎这会儿再没有什么比这些文件重要了。
早晨,给丈夫端上早饭,塔姬雅娜问:“斯塔索夫,你可以为你怀孕的妻子做点事吗?”
弗拉季斯拉夫奇怪地看着她,甚至连叉子都放下了,他正准备用它夹昨天剩下的颇能刺激食欲的粉红色的小煎饼,“我是你的,我的女王,”他最后终于说出一句话来,“请吩咐。”
“我需要找一个姓弗罗洛夫的人民画家。”
“干什么?你要预定在他那儿画半身像?”
“不是,我想问他几个问题。斯塔索夫,三天前,我还有人手可以调遣,可今天除了你和娜斯佳外,我再也找不到别人了。可娜斯佳,我昨天给她打电话,没打通,估计昨晚没在家睡。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等等,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是你已经转交给别人的那个案子吗?”
“正是。”
“现在经手这个案子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让他去办好了。”
“斯塔索夫,你全忘了,”塔姬雅娜笑着说,“现在这个侦查员身上的任务很重,他暂时腾不出手来顾这个案子,再说这又不是新案子,没有人再会去理会它。而我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调查一直没什么力度,如果有这个可能的话,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我跟那个调查员说过这事,正好他也不反对。那么,现在我能指望你的帮助了吗?”
“塔尼娅,你让我很难办,”斯塔索夫生气地回答,“一方面,你是我的爱妻,我不能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可另一方面,我坚决反对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怀孕的身体,偏要去工作。你给我好好坐在家里,写你的书。就当我拜托你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她又问了一遍,把眉毛翘得高高的,做了个鬼脸。
“拜——托!也可以理解为是我的命令。”
“你?你还越来越酷了你。你记不记得一个真理:一切疾病都是由神经引起的?”
“记得,怎么了?”
“所以说,出于为我的心神安宁着想,我就应该破了女魔法师伊涅萨这个案子。这样我就可以非常愉快地想,我终究还是把这件事做到底了,而且还是在怀孕晚期的情况下。你能送我这个节日吗?”
斯塔索夫生气地不做声,以太空速度拿起盘中的煎饼,一个接一个地朝嘴里塞,下巴不停地上下嚼动。
“斯塔索夫,我这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个案子没破之前,我是无法写书的,你知道,我的脑子不在这上面。可如果我把案子破了,我就可以把它写进去。反正我现在也进入了一个创作停滞期。我昨天又读了一遍以前写的东西,发现,情节的进一步发展需要有一起犯罪,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犯罪,就像这起女魔法师凶杀案一样。园此这又可以成为我一个很好的动力。怎么样,说服你了吗?”
他推开了盘子,用纸巾擦了擦嘴。
“我们的伊拉,简直就是一块纯金,她今后的生活会非常顺利的。她昨天很晚才回来吧?”
“很晚,你已经睡熟了。”
“她玩得怎么样?”
“棒极了!小伙子向她求婚了。他们打算六月份去迈阿密,去大洋里游泳。斯塔索夫,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是你帮我找弗罗洛夫画家呢,还是我去找娜斯佳?”
“不,你等一下。他们要出去?那你怎么办?”
“我留在这儿,有什么不合你意的吗?”
“可我也要走。那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不行,这样不妥。”
“行,没什么不行的。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又不是孩子。现在我第三遍问你,你到底帮不帮我找这个画家?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坐在电话机旁给所有绘画和雕塑协会的成员打电话,总会让我找到的。只不过比你慢点罢了。”
斯塔索夫迅速喝完茶,看了看表,站起身来。
“你现在真是对我随意摆布,”他埋怨道,“我给你找这个弗罗洛夫。只是有一个条件。”
“没有任何条件。”塔姬雅娜强硬地说。
“不,你听我说,亲爱的。我找着这个人,亲自去跟他见面,这样你就哪儿也不用去了。说吧,我应该问他哪些问题。”
“我想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去找过哪一位心理分析医师。”
“行了,知道了,”斯塔索夫拖长声音说,“你不是在办魔法师凶杀案吗?怎么又扯出个心理分析医师来了?”
“她也是心理分析医师。只不过是挂着魔法师的名罢了,害怕把顾客吓跑了。”
“唔,是这样……行了,我的宝贝,这些我都会去做的。我不在,别想我噢!”
走到外厅,他取下外套,拿起公文包。塔姬雅娜习惯地把脸颊伸过去,等待亲吻,可这次斯塔索夫破例要吻她的嘴唇。
“塔妞莎,我,今天……可能……”
“当然,”她勉强地笑了笑,“你又要去莉丽娅那儿。”
“塔尼娅……”
“我又没反对,斯塔索夫,别总道歉。话说回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