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虑,他说,如果只是和你假装谈几年恋爱,你应该也会答应。他觉得,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就太委屈你啦。
“我问他,我说,你喜欢乔乔吗,他不说话,我又问,我说,你讨厌乔乔吗,他说,怎么可能,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啊。
“我就想,他对你有意思的。那么如果你也对他有意思的话,不就正好嘛。如果是假的,你会奇怪他为什么要和你假装谈恋爱的,不是吗,那么事情还是可能闹出来。我想来想去,我……
“丫头,行楚没有害你的心,也没有害你爸爸的心,那个时侯的那些事,其实他都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他在,估计他都不能让他爸那么干。不要把别人的错都算在他头上,行吗?你要怪,怪容姨吧,好吗?”
容姨说着准备起身,“我给你跪下吧,啊,你别和行楚怄气了,这几天,我看着他难受啊。”
她边说边哭,神态凄楚,乔茉鼻子一酸,也跟着流泪,心里即酸且疼。她哪里是和他怄气,这些天,她一样在怄自己。
“容姨,你别这样,其实,我也不好……”乔茉扶着容姨,两人哭成一团。
推门进来的宋行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怔了一下。他握拳虚掩轻咳了一下,“容姨,医生让你情绪不要过于激动。”
容姨看看他又看看乔茉,反应极快地说,“行楚你送乔乔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了。”
她红着眼睛,跟在他身后出了病房。一直到他的车停在第三个红绿灯的前面,她才渐渐回过味儿来。容姨真的病了吗?要说以前,她也用过这招儿的。想到这里,她不仅眉纠在一起,嘴角也微微上翘,一脸不忿的神情。
宋行楚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
“容姨真的病了。”他说的简短,她听得羞愧。
乔茉低着头认真的玩手机上挂着的玩偶熊,不再吭声。气氛就这样在暧昧与尴尬两个波段里面来回摇摆着。
车子一停稳,乔茉逃似的开车门准备往下蹦,旋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回来。
“等等,”他俯身过来,和她贴得很近。他说,“保险带还没解开。”
“哦。”她窘迫地应道。
他一抬手帮她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慢点走。”
乔茉想都没想张口就接道,“好,有时间来坐啊。”
可以去死了可以去死了,圣母乔和女尊乔抱在一起蹲在墙角默默流泪。
他迅速藏起那个几不可见的微笑,“我现在有时间。”
女尊乔一般在这个时候会跳起来指挥她说,你有时间,大爷我没时间,不好意思,滚远点。可是,女尊乔被她的上一句白痴话雷地风中凌乱,这会儿还在瑟瑟发抖中。于是乔茉一时没了主意,喏喏,“嗯,嗯…….”
“乔乔,”他叫她。
那个房子是人家的,就算以后归她现在还是人家的。她有权利不让他上去坐吗?她在斗争中。
他接着说:“我上去拿几件衣服,可以吗?”
拿几件衣服都不可以吗?拒绝不出口,乔茉垂头丧气又认命地跟在他身后。很显然她还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会儿会更令她丧气。
宋行楚面对空空如也的衣柜,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转头用目光询问乔茉。
乔茉缩在门边瑟瑟,“天冷,那个啥,我想找几件旧的衣服给流浪猫狗……”
救助流浪猫狗需要把一柜子的衣服都扔了吗?她的衣服一件不少的整齐码放着,一件没捐,他的就一件都找不到了。他的目光扫过床,只有一个枕头孤零零地倒在上面,床上连被子也没有。他无语地走出来。
他不再问衣服,走到客厅,沙发上团着被子,茶几上堆满了各种书籍,食品袋,矿泉水瓶,像个小型的垃圾场,一言不发地开始帮她收拾。
乔茉站在一边不知道是该帮他还是谢他,傻乎乎地跟在他身后,把最后一袋垃圾装好,宋行楚问她,“晚上吃什么?”
她现在改吃素了,熬一锅米粥可以吃一天,方便的很。所有的已婚妇女都会发出的共同感慨就是解决自己的嘴永远都是那么的省事。
“粥。”乔茉看着他,我没有请你的意思,我没说请你一块儿吃。
“那就去热啊,站着干什么。”他也看着她。
乔茉呆了两拍,无限狗腿的“噢”了一声。噢完之后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又不能补充说,不好意思,我噢错了,我不噢了。
她不停地反复地帮自己整理头绪。女尊乔:他是个死骗子,你还在跟他没完的阶段,你不用给他好脸子,一定不能,嗯。
圣母乔:容姨都说了不是他骗你,阴差阳错加阴错阳差不能都算在他头上,更何况,你还把人家的衣服全给扔了,对人家客气一点吧。
乔茉在思考……
“煎蛋吗?”
乔茉猛地回头,耳郭擦过某人的唇,立刻热辣辣地烫成一片。听到这么直白的暗示,她顿时结巴,“煎……什么蛋?”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扬了扬手上的鸡蛋说,“只有这个,只能吃煎蛋啦。”
乔茉脸红,“……”
“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改吃素了。”
宋行楚隐忍地瞪她一眼,“…….胡闹。”
乔茉就这样和他一起吃了一餐简陋无比的饭。饭后,宋行楚坐在沙发,开着笔记本,姿态随意地就像之前的任意一个夜晚。乔茉等着他出招她来接,接不住也可以跑。可是他淡定自如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甚至不用看她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气势已经一泻千里。
她磨磨蹭蹭地洗好碗,装模作样地又拖了一遍地,他还是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乔茉的心里难免毛躁起来。
她假意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头而已没抬说了一句谢谢。乔茉只能坐在他身边打开电视,手上捏着遥控器一遍一遍地跳着台。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还没有开口,她就猜到他会说,这么看眼睛不难受吗。果然,他慢悠悠地开口,“眼睛不难受吗?”
乔茉心想你看,这就是默契,根深蒂固。不管你在心里驱逐他多少遍,他都能闭着眼睛再摸上门来,死狗的狗性吧,既有让你生气的死性,但是也有让你感动的忠性。她听到自己低声笑起来,宋行楚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乔茉关掉电视,拿起一本期刊,“我不看电视了,我看书。”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诡异地过去,他没有走的意思,乔茉也懒得去管他。这样的默然相对,平凡普通的就像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每一天。乔茉从来没觉得这样的相对有什么特别。但是他离开之后,每次回到家里迎接她的就只有一室冷清,而且,这种冷清是固定的,因为没有了等待。
最近她总是睡不好,睡不着又醒得早。闵晓看见她的样子,摇头感叹说,没有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