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算啊?”
“好的。谢谢,麻烦了。”乔茉傻傻地站在一边,宋行楚说完自然地拥住她,动作温柔,她也没有抵触。
两人一起走出去,办事员端着蜂蜜茶喝了一口,笑眯眯地自言自语,甜成这样还离婚?发昏呢吧。
乔茉神情萎靡地靠在他的车座上,整个人就像被扔进洗衣机转了四五十圈,没有甩干就拎出来的状态,湿哒哒,皱巴巴。
乔茉先开口,“如果我有孩子,孩子跟着我。”她用力挺了一下胸,异常坚定地表态。
宋行楚一阵沉默,“然后呢?”
父亲有探视权,做母亲的不能剥夺这个吧,乔茉别过脸去,主动表态:“嗯,你周末可以来看宝宝。”
“周末?”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
正常人工作日都是五天,剩下来就是周六周日啦,都给他了,她也没有私人空间啦。不过孩子不归他的话,七天里面分给他两天,好像也不过分吧。乔茉不想和他辩,“嗯。”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和她争论,建议道,“你妈刚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不方便照顾你,而且你也不大会烹饪…….”
乔茉对着他怒目而视。
他忽略她的不满接着说,“晚上容姨会做好饭菜,不如你和宝宝过来吃了再走好不好。这样,我也能看看他。”
乔茉心里忿忿,这个我一定不能答应,心里这样想着,嘴却贱贱地“嗯”了一声。
“中午的话……”他继续假意规划。
乔茉忍无可忍,“宋行楚,你行了啊你。晚上加上周末再算上中午,干脆你也跟着我得了。”
他坦荡地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道,“你说过,如果你不跟我混了,就让我跟你混,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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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是什么,是血肉相连,是一根灯芯两股绳,就这么拧巴拧巴的纠缠在一起,团着,偎着,从头烧到脚,化成了灰,也分不开。离婚,两个字,说起来,多么方便多么简单。然而,那是你曾经满心依赖,付出了感情,下定决心要和他拧巴一辈子的人,分开,哪里会一点儿不心疼呢。
乔茉回应不了宋行楚,她没法那么快原谅他,也没法就此离开他。
失亲失业失恋,还有可能失婚。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乔茉不知道该如何解压,于是她买了一堆瑜伽,普拉提的书回来,开始吃素,支持环保,没事煮一锅肉汤下楼救助流浪猫狗,妄图用排满的日程安排抵消对某人无时无刻的怨念。
她大刀阔斧地改变家居格局,把与宋行楚有关的一切东西都装箱上封条。
宋行楚的衣服全给折成小方块装在纸箱里,放在花园的角角落落变成流浪猫狗的过冬避难所。
大清理过后,床上的枕头只剩下一个,他的衣橱也空空荡荡。乔茉忽然心情大好,哼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大约一周后,闵晓突然来访,咋咋呼呼地在门外喊,快点啊,给你带了两个哈密瓜,老沉老沉了。
乔茉的瑜伽冥想刚做到一半,脸上的黄瓜片还粘着呢,赶紧跑去给她开门,闵晓进屋,建斌从她身后跐溜的也跟着进来。
乔茉把脸上的黄瓜片摘干净,看着闵晓,“你是我姐们吗?”
明令禁止,宋行楚以及与宋行楚有关的一切物件,都不许由孙佳怡或是闵晓代为传递。建斌此物,包含在内。
闵晓尴尬,恨恨得剐了一眼建斌。建斌表情悲伤,“嫂子,我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你和我去一趟医院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给你跪下也行啊。”
乔茉狐疑地看着他,建斌眼眶一红,眼珠啪嗒掉下来,真哭了。乔茉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炸了。
建斌是个老实孩子,如果是想帮忙来做说客之类,有可能,但是如此声情并茂,哽咽着说台词,外加流眼泪,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他又不是演曹操的陈建斌,他怎么可能有这个演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医院里的确有让他流眼泪的人等她去。
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乔茉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哽在嗓子眼。她看了建斌一眼,轻轻地说,“走吧。”
建斌愣在那里,以为她是在下逐客令,让他自己走,眼睛一酸,带着哭腔说:“嫂子,是真的,是…….”
乔茉打断他,“快点啊,哪儿那么多废话。”
闵晓退了建斌一把,“乔茉答应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出门啊。”
乔茉的双手紧扣,死劲地绞在一起,他的胃一直有毛病,吃点硬的米饭也会胃疼,娇气的很。会不会,和她怄气一直就没好好吃饭呢……不然就是感冒了吧,那为什么,建斌会哭呢,
乔茉一手支住额头,一定不是开车不小心什么的吧,一定不是那个。
建斌就在她旁边坐着,乔茉却发现她连问问的勇气都没有。
建斌把乔茉领进病房,容姨神情憔悴的正躺在那里睡着。建斌小声说:“我妈,最近身体很不好……昨天晕倒了。”
原来不是他有事!乔茉浑身失力一般,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半晌才抬头问建斌,“容姨,没事吧?”
建斌耷拉和脑袋,“你和哥的事,我妈一直担心……”
他声音故意压得很低,但是容姨还是醒了。“乔乔,你来了。”
乔茉起身扶着她,往她腰间塞了个枕头让她靠坐起来,“容姨……你喝水吗?”她去拿水杯,想找个理由出去。
容姨一把拉住她,“乔乔,等等。”对着建斌说,“你去帮我买点栗子,我想吃栗子了。”
建斌点了点转身出门,帮他们把门带上。乔茉心想,你这样支开他太明显了,那么那件事,看来建斌是不知情的。
容姨拉着乔茉的手,几欲开口,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哎,现在我说什么呢。我说什么,你都该不信我了吧。”
乔茉垂首,“容姨,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和我爸也是多年的朋友,你真的……我那个时候,真的信你的。”
容姨眼圈一红,声音颤抖,“我知道,我知道……好孩子,听我说几句,行吗。你知道,行楚是我带大的,我在宋家这么些年,真的不能看着宋家倒下去。为什么企业直接大的合并需要姻亲的巩固,就是因为,只有那样的合作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啊。
“你知道行楚爸爸临终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要保住老乔,他倒下去的时候,你爸爸没有供出他,他走的时候,记挂着你爸。其实,不管怎么样,有这一句话,行楚不可能不竭力去做。
“是我,是我想的太多,你知道你婆婆那个人,一辈子大小姐这些事她都不懂也拿不了主意。是我希望行楚能和你, 哎,你说我小人之心吧,你爸那么大年纪,里面那么苦,万一他有什么受不住的时候…….宋家就夸了啊。
“我希望行楚能和你一起,我以为这也是一桩好事啊,我劝他,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