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1 / 1)

位面转生 小召大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待物十分老练,一张嘴巴更是舌灿如花,没想到自己米行生意上的数据,被方皓泽说了八九不离十。

这些可都是米行轻易不对外的信息,这小少年怎么知道的?若说是他猜的,可也做不出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吧。

赵管事只感觉嘴巴发苦,心里的许多话,终于汇聚成一句:“不知这位师傅,如今是要谈出什么章程来?”

随着赵管事的低头,方皓泽立即感觉身体周围的因果线,微微地松了一点。

他按下脸上的喜悦,平静地对赵管事说:“我是这么想的,首先呢,我们将今年的米价,每斗降100文。”

“什么,100文?”赵管事惊地站了起来。“这也太多了,我们一年才几百两银子的交易,每斗米还要降低这么多钱,不成不成。”

赵管事站起了身,佯装要走。他估摸着,方皓泽虽然少年老成,但是未必能招架他的无赖,自己只要这么一走了之,后面压价的行动,估计又和之前甘游多次压价一样,最后不了了之了。

刚刚迈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一阵声音:“赵管事若是真的要走,那我们也就换一个米行了。”

说话的正是方皓泽,他也知道,以往甘游屡屡想压价,都没有成功。这固然是赵管事不想松口,另外也是念着每年赵管事还有一些孝敬,多少有点人情。

但是这些,与方皓泽有什么关系?如能替清福寺换一家米行,既能叫小沙弥们多吃一顿饱饭,也能更多地满足甘游的贪欲,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退一步说,方皓泽还能借着换米行的机会,去镇子上走一走,探听一番这世界的虚实呢。这几天在清福寺中,他早就摸了清楚,全寺上下就没有一点法术的痕迹,已经十分纳闷了。

果然,听到了方皓泽这么说,赵管事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他立刻转了身,丝毫没觉得尴尬,换了一个笑脸说:“师傅,其实价钱还能再谈的。我们两家也是老交情了,换一家又何必呢?”

“那就要看咸丰米行有没有诚意了。”方皓泽看着赵管事一张圆脸,心里全然不以为意。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咸丰米行也是甘游的帮凶了。若是早早地将米价按照行情稍微降一点,又怎么会令一众小沙弥面有菜色。

“真的不能少降一点吗?不如改为,每斗米降50文?”赵管事犹自不放弃。

“100文,这个不能商量。另外,原先季结的米钱,现在改为半年结。”方皓泽不但没有松口,反倒又提了一个新的要求。

“这位师傅,你如今提的要求,真的是新任典座的意思?”赵管事一时间气结。他可不记得,甘游竟然是这么有头脑的人。

“当然是上峰的指示了。”方皓泽脸不变心不跳地回答。

------------

第十七章 西堂来访

清福寺本就安静,方皓泽提出了两个决定后,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乎针落可闻。

一时间赵管事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他张着嘴,嗫嚅了几下,最终才有气无力地说:“这个要求,不但降价还要压款,还真是……。”

好好地,只是像往常一样,来送一点米罢了。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他只感觉额头太阳穴一阵突突。

方皓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赵管事。压价的决定,仍旧不会改变。

主世界学过一丁点历史的人都知道,在社会生产水平低下的古代,能做粮食生意的,都是大商家。每逢收粮的季节,都是几万担的粮食往仓库中收。一旦逢着灾荒,囤积居奇的也都是卖粮食的人。

“敢问小师傅,这真的是甘典座的指示吗?”赵管事顿了好久,才又问。他现在怎么也不相信,甘游这么有智慧,要不然米价早两年就降下来了。

“当然是典座的意思,不过具体怎么说,却是我斟酌的。”方皓泽一笑。

“但是贵寺真要这样,我恐怕东家也不会答应,看来这笔生意,还真是难做下去了。”赵管事叹了一口气。

“管事何必如此气馁?我还没说完呢。”方皓泽终于站起身,向已经准备离开的赵管事走近了几步。

“虽说,咱们清福寺的米粮钱要改成半年一结,但是和以往先粮后钱的方式不一样,今后我们都是先预付钱,后给粮。”方皓泽边走边说。

咸丰米行不能逼很了,毕竟这家店受了甘游不少气。要是换一个新店家,对甘游的愤懑积累不起来,可就坏了大事了。

且说方皓泽“预付”这一关键词才出口,赵管事的眼睛也是一亮,这生意倒是可以做。

赵管事站在原地,心里不住盘算。“一年清福寺生意往来,怕是有500两上下,若都是预付,这笔生意不占成本,倒是可以做了。”

想了想,他圆圆的脸上,终于愁容消减。“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了,我也不用请示东家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我送送管事,今天辛苦你了,下一次结钱的时候,我就跟典座说明。”方皓泽热情地扶着赵管事的肩膀。

他一路带着几个人,一直将赵管事送到山门殿外,目送着几人离开,才转身往清福寺深处走去。看目标,正是甘游的寮舍方向。

还在路上的方皓泽不知道,甘游的寮舍中,此刻正有一位客人。

这人年约六旬,样貌清癯,身穿长方形布块纳缀缝制而成的大衣,显得很有威严。这衣服,在大信世界中名为“纳衣”,是僧人们的法衣,不少俗家人习惯称呼其为“袈裟”。

“明悟啊,老衲突然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啊。”这老者十分客气地说。

他刚刚自称老衲,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这样自谦的。在清福寺,有资格穿纳衣的,也就四位首座而已。同样有资格这样自称的,也就四位首座。

“哪里哪里,明心西堂来访,倒让我十分惶恐。要是有事,你叫随侍的小沙弥来唤我一下就好,何必劳驾您亲自跑一趟呢。”甘游在清福寺中,法名明悟。

他此刻被对面老者喊了法名,一脸恭敬地回应,在小沙弥面前凶狠的肥头大耳,此刻在监院眼中,倒有几分呆萌。

原来,这位清癯的老人,就是清福寺中二号人物,西堂首座,明心法师。

“无妨,无妨,我今日闲来无事,就到几大执事处都转一转,坐一坐。”他面对着甘游,眼神和蔼地说着话,好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其实,明心法师来找甘游,其实于理不合。照理,他如果有事要跟甘游说,该唤一个小沙弥来叫甘游去找自己的。

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来到甘游的寮舍中,就显得有失身份了。

但明心也是迫不得己,自己的寮舍紧挨着住持的寮舍,平常接人待物都有许多不方便。这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