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天鹅爱吃蛤蟆肉 桑霓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子!”

  他眼神微闪,也不反驳,只是看着我邪痞地扬了扬眉,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

  因为镜框比较宽,眼镜向下滑了滑,卡在我鼻翼上。我翻了翻眼珠,从镜框上面望着他:“你这眼镜有度数的吧?我戴着感觉有点晕。”

  “我不近视,但是散光。”

  “难怪!”我嘟囔一声,问:“你平时不戴眼镜,是不是看东西都有幻影?”

  他眼眉一弯:“是,要不我怎会看上你?”

  我将镜框往上推了推,一脸不屑:“我巴不得你看不上我呢!”

  他嗤:“怎么?你还委屈了不成?”

  “当然委屈!”我下巴一扬,呈不可一世状:“我夏小白这双眼可是5.0的好视力,配你这散光眼可不是委屈了?”

  额头传来钝沌的痛感,我微微缩了缩脑袋。

  “视力好是因为你不学无术!”他收回敲我脑袋的手,望着我,目光深邃:“小白,暑假过后你就大四了,有没有想过要考研?”

  我怔了一下,答:“没。”

  “那现在想想。”他顿了一下,又说:“今年11月你要实习,不考研,就该准备工作了。”

  “谁说的?我还可以嫁人呀?现在不是有个词叫‘毕婚族’么?一毕业,嫁个有钱人闲养在家,当个贵妇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

  他眼睛微迷,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一脸不屑地问:“就你这姿色,哪个有钱人看得上你?”

  “你不就看上我了吗?”我望着他,眼中的水光晃了晃,“难不成,你不是有钱人吖?”

  他扬起唇角,但笑不语。

  既不承认,亦不反驳——这样的反应虽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却让我隐隐有些失落。

  转眸望向桌上的那把限量版鹿角柄瑞士军刀,我的思绪有些飘忽。

  

  他沉默了少顷,抬手从我鼻梁上取下眼睛,摸了摸我的头,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说:“夏小白,如果以后真的想嫁人了,考虑一下我吧?”

  我大脑一僵,猛地回头去看他——

  嘴角噙笑,眼瞳温亮,那模样虽不是一本正经,却也不像是在说笑,倒让我一时辩不清他这话中有几分认真。

  我虽然矜持了些,却从来都算不上是保守木讷的人;虽没真正谈过恋爱,却也多少知道些男女之间的调情技巧;虽不懂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心,却也懂得巧言令色地含笑附和——

  “好啊!”我歪了歪脑袋,对他笑:“到时看你的表现了!你若养不起我,我可不要你喔!”

  他眼角弯了弯,似是在笑,眼中的芒光却黯了黯。

  凝着我看了一会,他无奈地叹了一句:“夏小白,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眉目弯弯,笑得好不明媚:“自然是假傻!”

  他不语,只是望着我,一直望着我,眼中淬金流银,芒光点点。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迎着他的眸子望进去,隐约觉得他眼底缠着一种深黯难测的东西,属于我,却又不全属于我。

  程匀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此刻,他这样的眼神又说明了什么?

  我这道行,终究是读不懂他的。

  

  ※※※

  

  第二日。

  时间:上午7:50。

  地点:S市汽车北站候车大厅。

  慕逆黑站在检票口前,拎着我的背包和电脑包,低声嘱咐:“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给我电话。”

  “恩。”我点头。

  “车上少吃零食。你肠胃不好,中途在服务区休息时,记得下车吃午饭。”

  我抬头望着他笑:“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坐长途大巴回家。啰嗦!”

  “你个小白眼狼!”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将背包和电脑包递给我:“好了,检票进站吧!”

  我接过背包,想了想,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喏,给你的。”

  他接过盒子,唇角弯出浅弧:“什么?”

  “定时炸弹!”

  他眼角微扬,上前轻轻拥住我,吻了吻我的发心:“你敢送,我就敢粉身碎骨……”

  

  大巴开出车站,我隔着玻璃对靠在橙色路虎旁的慕逆黑挥手告别。他对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用唇语说:“电话联系。”

  车子渐行渐远,他的身影也慢慢模糊。手机“嘀嘀”响起,打开收件箱,只有寥寥片语:

  『发信人』:黑锅

  『内容』:小白,我很喜欢……

  我笑了笑,扬起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感觉涩涩的、胀胀的。

  第一次,在回家时对这个城市有了依依不舍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刚收到电话,某霓前段时间考的【平面设计师证】下来了,下午去相关机构领证。一高兴,上来更新了!嘿嘿~

PS:刚在文案里贴了文章简介,早上刚写的,大家记得去看哈!有助于对文章的理解喔!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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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了一下口口~

12

12、黑白配の暑假生活 ...

  〖12〗『黑白配の暑假生活』

  

  【年少时,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王子,让我们仰望,让我们痴迷,让我们日思夜想,让我们心有千千结。之于我而言,即便时光流转,即便沧海桑田,即便物是人非,即便天翻地覆——那个少年,始终是我心中无法企及的太阳。】

  

  ※※※

  

  闲处光阴易逝。

  一晃,我回家已经半个月。

  

  8月1日,X市。

  “小姐,你的蛋挞。”

  “谢谢!”

  推开蛋糕房的玻璃门,一股灼人的热气迎面扑来。我将纸袋放进车篮,戴上遮阳帽,骑着车子慢悠悠地往家里晃荡。

  进了小区,老远就看见程匀的车迎面开来。我脚下的动作加快了些,四轮车和两轮车交错而过,渐行渐远。

  “真它娘的晦气!”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向前骑去。

  我爸爸和程匀妈妈都在Y大任教,两家又住在同一小区同一单元,关系向来交好。自打上次我跟程匀在电话里发生口角后,两人至今都没讲一句话。偶尔像这样狭路相逢,也形同陌路,谁也不肯主动鸟谁一眼。

  以前跟他拌嘴,不管谁对谁错,总是他先举白旗向我示好。现在有了媳妇,连身价也提了起来。

  不讲话就不讲,我巴不得他跟赵大葱一辈子都对我不理不睬!

  

  将自行车停进车库,我拎着装蛋挞的纸袋,趿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地爬着楼梯。进屋后,换上睡衣,窝在沙发上边啃着蛋挞边看电视。

  暑期档,湖南卫视第N次重播《还珠格格》,我边看边呵呵地乐着。

  慕逆黑总说我是单细胞粗线条的动物,一个笑话听十遍,十遍都会笑。我当时听了他这话,暗自磨了好一会的牙,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八百代。现在想起来,觉得单细胞也不错,至少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快乐!

  将两个蛋挞吃下肚,我已腻得不行。起身去厨房倒水,回来时,刚好听见紫薇对令妃说:“我想起皇阿玛以前谈到我娘的时候,说过两句话。他说,身为一个男人,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当时我不懂,现在有些懂了!大概男人,就是这样的吧……”

  蓦地,心下一动。

  走到卧室,看着墙上装裱在画框里的那副名为『动心』的水彩画,我低头啜饮一口杯中的冰水,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