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1 / 1)

当代天师 短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修为。”

陈自默饶有兴致地想了想,道:“依着您这般推断的话,穆老先生代表的官方,也是因此才会和我接触了,是么?”

聂成海点点头。

“那您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而是,找我的父亲?”陈自默笑道:“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是找我的父亲,询问卷轴下落,看来不过是为了搪塞穆老先生啊。”

“对。”聂成海毫不介意地承认,然后说道:“而且老夫判断,官方已经将卷轴拿到手了,而想要从官方手里得到卷轴,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找你……但老夫思量再三,觉得直接找你询问,或者索要卷轴秘术,你肯定不会交出来,不得已之下,老夫也只能舍去这张老脸,行一些极端之事。”

陈自默微微眯眼。

门口,陈自蛮骤然迸发出了比之前更为狂暴浓烈的杀气,随时都要动手——他听不出来这老头儿刚才的话,隐含的卑劣恶毒,但他看到陈自默的表情,就心领神会,知道弟弟已然心生怒意,那么,只待弟弟一声令下,便杀了这三个老头儿。

聂锦和聂洪,也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原来,父亲根本就没想要根据陈金和陈自默的线索,去追查卷轴的下落,而是,早已在心中有了决断,不要卷轴,直接从陈自默口中,获取卷轴之密!

难怪他会采取这般手段。

“看来,唐海聂家果然手里雄厚,便是官方介入,又有穆老先生这般修为已至醒神境的顶尖强者,也不放在眼里啊。”陈自默轻轻淡淡地说道。

“你还年轻,当年许多和卷轴相关的隐秘事件,你并不知道。”聂成海并不在意陈自默刚才流露出的杀机,也不在乎门口那煞气萦身,现在杀气冲天的小子,反倒是收敛起之前的威严,露出和蔼慈祥的长辈之态,温和道:“自默,你不要一味听信穆仲秋的话,当年官方可是把整个奇门江湖都给利用了,所以如今穆仲秋在老夫的面前,才会尴尬退让,否则,莫说是老夫的聂家,便是整个奇门江湖拧成一股绳,也抗不过官方之威啊。”

陈自默伸手从茶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语气随意地说道:“为了卷轴,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败坏名声和昧了良心,真的值吗?”

“刚才穆仲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不会真的保你。”聂成海态度很诚恳地说道:“把卷轴之密告诉老夫,那么将来,有官方护着你,又有聂家护着你,纵然是消息传遍江湖,你也不用再提心吊胆,更不必担心,再被官方所利用……自默啊,奇门江湖自古以来被官方和正统宗教视作草莽,被官方所青睐的术士,其实归根究底还是被官方所利用,搅动控制江湖而已,所以,很多时候要多为自己着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我不承认自己知道卷轴之密,或者,不肯说……”陈自默答非所问地说道:“怎样?”

“唉。”聂成海叹了口气,只是看着陈自默。

“你忘了,刚才穆老先生叮嘱了我两次,适可而止。”陈自默看着聂成海,道:“我也给了你,改过的机会,可惜啊,你老糊涂了,也被卷轴给迷了心窍。”

聂成海皱眉,不明白陈自默什么意思,但他也不禁想到了,之前穆仲秋确实两次叮嘱陈自默,要适可而止。

什么意思?

难不成……

陈自默看向聂锦和聂洪,道:“我察觉到,你们两人对此,似乎有不同的想法,是么?”

聂锦和聂洪一愣,被陈自默平平淡淡的目光注视,竟禁不住生出了被看透了心神的感觉,从而后背生寒。但他们,又怎能在这种场合下,否认父亲的决定?

而就在这一刹那,聂成海心思电转,忽然猜测到了什么,不禁心神巨震,在陈自默目光转回到他的视线上时,脱口而出道:“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187章代价

从见到陈自默的那一刻开始,聂成海心里就已然有了些许的疑惑,因为以他分体境成期的高深修为,竟然察觉不到陈自默身上的术士气息。不过,聂成海理所当然地认为,陈自默在身上施以掩息术,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接下来陈自默态度的冷傲,平静中透着的愤怒,言语间的强势,以及穆仲秋那些听起来颇有深意的话……

聂成海都未往别的方面想。

直到刚才,陈自默言谈间那种强势的态度越来越明显,甚而直斥聂成海老糊涂了,他还隐隐愤怒陈自默小儿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时,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陈自默,根本没必要在他,以及穆仲秋的面前,施以掩息术来掩盖自身的术士气息,以他不弱的修为,还有和穆仲秋之间的关系,日常生活中也全然无需隐藏术士气息啊。

那么,聂成海察觉不到陈自默身上术士气息的原因,就只剩下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他,反璞了!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穆仲秋那么坦然的幸灾乐祸,两次叮嘱劝解陈自默,让他“适可而止”。同样,也只有这个原因,陈自默才如此自信而又强势到霸道!

当意识到这种可怕的真相,聂成海毫不犹豫地拉下了这张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脸,迅速而又显得无耻地,道出了一声“我,改变主意了!”

聂锦和聂洪,被父亲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地看着父亲,那双一向不怒自威的眼睛里,竟是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恐惧。

怎么回事?

年过花甲的兄弟二人,不禁对视一眼,又看向了陈自默。

陈自默没有惊讶,也没有犹豫,神色平静地看着聂成海,轻轻摇头,淡淡说道:“晚了。”

“你……”聂成海一把攥住了手杖。

陈自默拧身沏茶,丝毫施术的样子都没有,一边说道:“我自幼心性善良胆小,所以因为今天的事情,哪怕已经决定不能善了了,可还是在考虑,怎样才能算‘适可而止’,比如我刚才,就想询问这两位长辈,他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这大概,是我给聂家最大的忍让和仁慈了吧?”

说出这番话时,陈自默确确实实没有施术,也没有刻意去引导控制天地气场的变化,从而防范聂成海骤然施术——他知道,聂成海现在已经猜到了某个真相,所以大惊失色地攥住了手杖,那,是他的法器,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发起最强悍的术法攻击,也可以,竭尽所能地做好防御。

但这对于陈自默来说……

都不要紧。

聂成海强压下心头施术的冲动,未施术,却心神受创,是自我刚才已然要施术,却又强压下时,心神和体内各器官从急剧膨胀到骤然收紧的冲突,导致的重创。

于是刹那间,他的精神状态、表情、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