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1)

少妻(先婚后爱) 明妍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正琢磨着是问郑乔伊要池门城的号或者让郑乔伊代为告诉,岂知池门城与郑乔伊已在电话里激烈争吵。

  “她最喜欢的是上台唱。和曼殊一样!”

  “唱戏多辛苦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唱,但她不适合。唱戏对她来说玩玩就够

  了。”

  “少把你那些自以为是强加到她身上!”

  “人放到你那里不是让你兴风作浪!”

  “池三!你可以现在就对她说清楚你当初怎么看中她的!她要回你那儿去我立刻让她走!”

  那头霎时沉默了。心不甘情不愿将人送到雍城,所有的原因不就是这个。乔伊,这是在威胁吗?

  池门城强烈感觉受挫,总在关键问题上自己疏忽了然后被乔伊钻了空,懊恼不已。

  就这样,当夜昭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一听声音便知是谁,顿时屏了声息。彼时昭月已洗过澡,窝在床上练段子。

  男人开门见山。做个伶人,一生登台献艺,四处辗转演出。做个学者,研究各国戏曲,以唱曲为业余爱好,想唱得更好,他可以联系老师来教。

  昭月的回答男人猜都能猜到。

  “两者能不能兼得?一边做伶人,一边做研究。”

  池门城终于明白了,什么都不必再说。许多想法她就是蹈她母亲的旧辙了。她想当一个艺术家甚过当学者。男人知道,这回自己又败给乔伊了。这是自己的错吧,想要努力挖掘她与她母亲的不同,害怕她什么都与她母亲像,害怕最后一丝解释的空间都无。怎么解释清楚她有哪里哪里不同?怎么解释不是把她当替身?

  这场对话不欢而止。

  男人淡淡的:“算了,你喜欢就好。”片刻,转而酸意十足地揶揄:“到了那边,果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变。乔伊帮你找到了最爱,果然比我厉害。”

  “……”

  “在那边一定呆得比在我这里更舒心,乐不思蜀了吧。”

  昭月可恼了,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你要那么不放心当初就不要让我来。不是我自己要来,是你——”

  男人无话可说,沉默片刻,沉沉说:“先挂了吧,下次再说。”不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会更不愉快。

  ……

  有些天了。池门城总不务正业,整日整日地打网球,秦朗陪着。这应该理解为健身,还是排解孤闷?秦朗不好擅自定义。两者兼有吧。

  去雍城的日子近了。机票早就订好,本来眼见老板心情一日日好起来,突然某日他板起脸。他不说,秦朗也不多问,只在他第一天推掉所有事务后问是否会有不妥,男人厉声答:“养他们干什么的!”

  老板断续说出点端倪,好像那头的女孩子突然要听了郑乔伊的建议要去唱戏。三年里最忌惮的就是郑乔伊呢,这会儿那女孩子还这么听那边的话,必然使这边紧张了。紧张嫉妒却不能过去找!两个月其实很长。女孩子不在老板任何女人都没有找,自己拥人欢愉时有时就不禁想老板怎么过来,不知道新年去厦门有没有同房……这次去雍城都未必能与女孩子单独相处呢。如果将来遭遇最坏的结局,女孩子不原谅,永远孤枕独眠?这些问题是无法问的,只能等时间来揭幕。

  有时候排遣孤闷的办法就是拿些难题让他解决。

  “半月后卿姐即可遇上章伯修。”

  池门城不吭声,眸光沉沉。是不能再拖了,真相还是及早查清的好,不查,心里永远吊着。

  这次的计划对乔伊都没有说,预备这次去了雍城再提。其实是心虚。因为自己在女孩子初到厦门那日就坐了直升机赶过去。乔伊以为不告诉他她去往哪里就没事,可不知道正是他让惜禾跑厦门去邀女孩子前去TIME相聚的。乔伊在方城老家忙着做客,也顾不到他,他得以秘密地在厦门留宿。想她。害她其后几天无论在哪儿都小心翼翼围围巾,脖颈上留了太多可疑印记。这算不守信吗?说好了两个月再见,说好了保持距离,却因要拍点她的照诱她去TIME,自己也趁机去找她。是狡诈了。

  在厦门为她们几人拍的照片自己也留了一份。拍那么多的照这也是史无前例的。其间惜禾要他与昭月合影,坚辞,这种照片会坏事,莫说自己不合影,连惜禾与昭月的合影都叮嘱了不能外传。只有卿儿与昭月的合影以及昭的单人照留在TIME了。只有这些有用,其余的,只会带来后患。这一次,试试章氏的人几个会惊张,看他们会采取什么手段。

  躲在树上的女孩

  昭月匿在树上,很久了,从天亮到天黑,大衣帽子将头脸兜住,衣服的颜色不鲜亮,整个隐在枝叶里,装在小袋子里的樱桃和苹果都吃光了。不打算下去。在池家爬树是因为兴致,如池门城所说,闷骚吧;这一回在郑家,是心里乱得,无聊得。

  下午郑家来了客,昭月原本在房里,并不知道,是郑乔伊自己匆匆忙忙进屋来,面色有些许慌却强作平静对她说:“昭,不要出房间。张阿姨来叫你再出去。”他还抚她的头发,那样子就像哄小孩儿。

  来客人了,又是她不能见的客人。见他那样惊张,猜测着是他的妻子范黎还是女儿黎黎。或者,就是一些认识他也认识池门城的人。他们本是同一世界的,他们那世界的人都不能见陈昭月。和在池家一样,并不问,乖乖点头答应便是。郑乔伊又匆匆离去,约莫半小时,女佣来报主人陪客人出门去了。问女佣客人是什么人,女佣一笑:“只是方城一位亲戚家的太太,听说来玩,顺道看望先生。”

  只是。方城的人可没有一个“只是”,个个都是有分量的,陈昭月见不得的,在池家如此,在郑家又如此。早就知道了,秘密是池门城与郑乔伊共有的,谁知道是什么。

  池门城再过四天就可以来。年前廿八日在厦门时男人是说两个月一到就来雍城的。廿八,这次新年也和前两个一样,在异地过,与惜禾一起,廿八男人来看望。不同的是,那次是秘密的,才聚便散的。他说不要告诉乔伊与他见过,当然不会说。电话是惜禾打的,只说两人在厦门聚聚,去了,去了才知惜禾做了男人爪牙。当夜原应与惜禾同睡,被男人拉去,仍是一多月前那个房间,任由摆布,不知反抗。只是,一度学会的拥抱又生疏掉了,羞涩,长指攀上他的背时,恍惚就发觉从前的那些骄傲嫌弃再也捡不起来。陈昭月再不是以前的陈昭月,所以,最难自禁时,眼里簌簌便有泪。

  无爱无怖畏,不惧离伤,无谓抛弃,好聚好散。男人舔舐那些咸湿的泪,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