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少妻(先婚后爱) 明妍 2000 汉字|24 英文 字 1个月前

骄傲,所以不抱他。她有时拿对他的明里承顺暗里反叛做自己一个人的游戏,玩得起劲。就是这样,他不是她的噩梦。

  她有些贪他们池家的安宁,更想着借他们家的安宁成就自己。万一那安宁不长久——总这么想着,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走到那一步。他走之前还说带她游欧洲,她还那么起劲地查资料做攻略,后一天她就得走了。就这么走掉,他大概会生气发怒,但过些日子必然就淡了,凭什么一直气着惦着她啊。郑乔伊的事他做得那样蹊跷无礼,却不回短信解释。这说明她轻,很轻。还有慕之,针一样的眼神和讽刺,忽冷忽热。全是因为她太轻。原来陈昭月还和前二十年一样,寄人篱下,受人轻贱。他们家的安宁,终究不是她这样的人受得起的。

  ……

  昭月回到TIME的时候店里依旧冷清,伙计小丁与店主人的目光落在同一处。小丁示意,昭月便跟着看过去,隐约有个人的脚,是个男性。主人示意,昭月便走近去。

  “他睡着了。”主人轻声说。

  小丁也拧着眉,“他订了房间却不去睡,还找一个根本没有的店。提米时光,哪有嘛。多怪的一

  个人。”

  昭月刚刚还低头留意着自己唯一一双靴子,暗自庆幸它结实,没有进水。还没抬头,满脸都涨红。

  “昭月,你去将他叫醒吧。请他去房间睡觉。这样会感冒。”

  主人当然看出低着头的女孩子耳朵都红了。并不问原由。她这次来显然状态不好,昨夜主人就看出来,所以今晨下雨她要出门主人也不拦。坏心情是需要释放的。只是,或许她走再多个早晨也不及这一刻,致使她坏心情的人找过来。

  夏天时候女孩子每日都恬淡无忧的样子,但这次她到来尽管口罩罩住了大半张脸,眼里的伤没能掩住。大男生小丁也许看不出,三十几岁的店主人不会看不懂。所以,当早上那个男子问起陈昭月这个名字主人就明白了,这一回,发生了一些与他有关的事,不明白的只是他口中的“提米时光”。这岛上的每一家店她都熟悉,很清楚,提米时光,没有。

  小丁担心昭月不敢将人叫醒,跟过去。昭月真就杵在那里,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池门城。他怎么就来了呢?他怎么知道TIME?

  “先生,先生……”

  小丁急着叫醒人。昭月鼠一样要窜走。被他找到,慕之会耻笑死她,会把她最后一点尊严都揉碎掉。会说,陈昭月,你果然躲得若隐若现。可是她也没想到他竟连这里都能找到!

  “陈昭月!”

  男人是睡过去了,但是不安适,一个小时后就朦朦胧胧地眯着眼而已。从法国飞回来又飞到这里,虽然真的很累,并不想到房里睡。店主人说她出门了,那就在店堂里等着她回来。店主人答应了的,等她回来就来叫醒他。她来到身边却不吭声。真以为他只是碰巧来到这家店呢?未免太单纯,太小看他!

  “提米时光在哪里?”

  男人坐起来,盯着女孩子侧影。面容有倦色,眼里有薄薄怒气。连一个店她都弄玄虚,不正正经经告诉他。他瞒她三年是有错,她又何尝对他老实?

  提米时光。她只对他提过这个名字,却把人家好好的TIME叫做提米。男人对这个名不是没疑问,问过:“为什么叫提米?”她不答。她不说,谁会知道她的“提米”就是TIME,谁能想到她将TIME这个小小英文拆开了,取音“提米”。她有时就爱偷偷玩游戏,像这种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细节,编个谎把他蒙了,让他也做一个“无知”的人。

  可是他怎么就会来TIME找?他怎么知道来厦门找?他怎么会来找?

  小丁早退到主人那边,静静旁观。蛮有意思的,一个女孩子与一个中年男子,他说她是他的妻。他说发生一点矛盾,女孩子闹脾气。他们就信了。他是个懂得隐藏情绪的人,但隐藏过后仍有忧色,这么真实。他们愿意帮他。

  这会儿,他们帮到他了。其实更多是他自己幸运。他一来就问起她的名字,如果他只是问提米时光,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小丁低声问:“老板,他们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不过人家是夫妻,我们就帮到这里。”

  相爱是一门功课

  连拉带拽,从二楼到三楼,池门城对昭月就那么连拉带拽。三楼是他的房间,昭月不去。男人低斥:“再挣就扛上去!”

  昭月害怕单独与他对峙。想做一个义愤填膺义正词严的控诉者,害怕自己做不成。

  真的就没做成。男人一双眼冷得像冰窟,一伸手把她的口罩扯了,唇上伤痕赫然。而他的眼睛,瞳孔仿佛骤然收缩,顿时聚起汹涌怒气。看看他的眼睛,这种时候昭月就明白了,气势这种东西多么重要,可惜自己总是没有,总要输。

  池家的男人没一个讲道理。昭月早早低了眉眼。不能躲的,那就生受,但要她心底里服,永不可能。

  这架势,还没挨批就不服的架势。男人眸微眯,是怒极。

  房间的窗关着,杳杳雨声软绵绵浸湿干燥的房间。一片刻,两片刻……女孩子“洗耳恭听”的怒斥迟迟没有来。这么枯站,心都痒起来。他竟然没有问。这唇上的伤不是自己咬便是他人咬,他竟然不问。或许已经知道了始末。试着抬眼。那双眼着实是好看的,神色却复杂。他在忍着,难得他有忍的时候。

  “想问什么便问吧。”何必客气。

  “你先问……最初是你有疑问。”

  昭月以为自己看花了:池家的男人有退让的时候?但他确实是在退让呢。声音低哑,面色疲倦,眼神并不凌厉。她会疑惑,而他把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女孩子低头不是羞怯便是抗拒。她刚刚可是抗拒。换做从前,哪容得了她这么傲慢,这回不一样,必须忍。而她那一闪即逝的疑惑可愉悦了他。还能有除了愤恨之外的其余表情就好,这样他就还有余地。

  三年,还没到时候就破了一个秘密,提前走到了关口上。出走不是最严重的,慕之和她都天真,以为真的躲得了。让他们天真去。但女孩子的心最玄虚,要么爱,要么恨。他要的可不是她恨。所以,竭力忍住了自己的坏脾气。她现在,可不好得罪呢。

  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臂才落到她肩上就被挣开。不怒。不能怒。

  “想回来亲自对你说清楚,没想到你就走了。这样就找到,说明缘分还盛着。我们不能散。”

  这款款的一点情话,把昭月听僵了,这种时候,还是转移话题好。“短信里什么都不解释。郑乔伊的事,你觉得无所谓?”

  “不是。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那么重要的事不喜欢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