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轻轻咳嗽了一下,扫过操场的夜风微凉:“可内心里其实我还是赞同你说的那句,何必两败俱伤,虽然我还是觉得女性在这样的感情里太卑微,弱者的地位让她连捍卫自己权利的机会都不能够把握,可是,你说的真的是对的。”
党小漾终于结束了她的长篇大论,抬起头来看着萧亦,咽咽口水居然有些紧张,而目光中的火苗并没有熄灭仍在熊熊燃烧,不过却是以一种平静的方式。
萧亦依旧注视着她,半响之后忽然了悟的点了点头,然后用一个极无赖的笑容搭配着一个极真诚的声音:“说完了啊,还有吗?”
本来还有些心潮澎湃的党小漾硬生生被他这二痞子一样的笑容憋出了一口心头血,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老娘呕心沥血披肝沥胆的在这里陈述了半天自己纠结的思想,特么的丫居然就这么给老娘邪魅狂狷的一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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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党小漾脸色变了变,眼角寒出些杀气,萧亦立马收了无赖状的笑容,特真诚特诚恳的对着党小漾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拉长了调子:“恩,你刚才说的不错,深刻的剖析了自己的内心并对自己随意发火的行为做出了深刻的反省,值得鼓励。”
“……”党小漾被他噎的一口气没上来,不算小的脸憋得通红,磨牙霍霍的死瞪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啊,压力很大的,”萧亦笑了笑,伸手揉揉党小漾的头发算是顺毛,然后说:“你说的这些我大概明白,想得多不是什么坏事,有自己的价值标准更是好事,可理想和现实总是差距很大。”
秋夜的北京只见霓虹不见繁星,暗红的夜幕沾染着尘世的喧嚣,萧亦就在那样的夜色下微笑,眼角勾起的细纹,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无比生动。
“古人说过什么话来着,书生误国,这话其实挺扯淡的,不过很多时候想那么多都不如行动来的直接,”萧亦凌空指了指党小漾的额头,笑意更深:“我刚才也没有冒犯孙文静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帮帮她,有时候真是当局者迷。”
“其实,李新逸这个人吧,我也算是和他做了两年兄弟大概能了解一些,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何况他一个最知道如何使利益最大化的人,他不是一个值得你们这些小姑娘托付终生的人,别害了孙文静,”萧亦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粘着的断草,拍拍党小漾的肩膀:“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宿舍吧,我送你?”
又是一句跟肯定句一样的问句,党小漾摇头笑了笑,右手一撑就跳了起来,学萧亦的样子挑眉看回去,放粗声线来了一句:“成啊,没问题。”
上楼之前,党小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萧亦:“那个,你和阿猫真没可能吗?”
党小漾粗声粗气的给自己脸皮上贴砖头,萧亦先是愣了愣,然后笑得无奈:“得了吧,再别说这事了,这小姑娘也就是一时的冲动,过一阵肯定就不这么想了。”
“恩?”党小漾眉毛一竖,深觉此人果然不靠谱,居然这么满不在乎的说阿猫的一番深情,自己可是天天看着阿猫深陷相思的同战线战友啊,绝对有必要扭转萧亦这厮的想法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就能确定阿猫的感情是一时冲动?你了解过阿猫内心的想法吗?或者说你有想过给阿猫和你相互了解的机会吗?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党小漾眉毛一挑,嗖嗖的甩出几个杀伤力极大的小眼刀。
萧亦连连摆手,眉毛耷拉下去摆出一副疲倦的苦逼脸,万分诚恳的说:“不不,我真腰疼,干了一天活了这一把老骨头还真受不了,别说我站着说话了,这会儿我就是躺在床上说话都腰疼。”
“你……”党小漾眼前一黑,只觉得无数咆哮的草泥马从眼前奔腾而过,特么的你个民工身板你腰疼啊,特么的你每天跑个一万二你腰疼啊,特么的你居然腰疼啊,居然是腰啊……
想到最后党小漾思维无比混乱眼泪迎风而生,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我靠”然后便拔腿狂奔而去,萧亦囧囧有神的看着她几乎是绝尘而去的身影,摸了摸下巴长叹一口气,这小姑娘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的给自己介绍对象,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有徒如此,为师是不是应该深感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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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宿舍之后,党小漾大概跟阿猫讲了萧亦给自己说的事,不过倒也没说的太细,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当时无比纠结的思维,至于之后萧亦说阿猫不过是一时冲动的话更是没说,阿猫也没细问,只是笑笑就过了,而躺着的孙文静睡的无比酣畅,第二天醒来后对自己醉酒的事情闭口不提,党小漾她俩也就不好多问,日子这么不紧不慢的也就到了说好了陪孙文静去打胎的周一。
因为帝都的医院和银行一样总是人满为患,党小漾和孙文静起了个大早,在楼下却意外的遇见了萧亦。
“过来修网啊?还没到上班时间吧,”党小漾瞪眼,这会儿起来的学生都不多,这哥们也不像是牺牲睡眠时间加班的人啊。
“萧亦是陪我去医院的,”孙文静捏了捏党小漾的手,泛着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用极小的声音贴在她耳边说:“我有点害怕,就求他跟我去的……”
党小漾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有所了悟,打胎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有点血腥有点残酷有点暴力,孙文静再冷静自若,她一个女生也是会害怕的,虽然拖着自己一起去,可是两个女生不见得会有多好的效果,有的时候,男人还是要更能给人安全感一些吧,可是特么的李新逸个龟孙子啊,连这种事情都不陪文静一起啊,混蛋啊。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一般都是男朋友或者老公陪着自己女人去打胎吧,萧亦这么去好像还有点囧,想及此,党小漾对着萧亦点了点头,笑的高深莫测。
萧亦被党小漾笑的全身发毛,咳嗽一声转身走在前面:“你扶着点她啊,我去给你们打车。”
六点半的深秋,天也是才蒙蒙亮,一向拥堵的帝都这会儿车并不是很多,党小漾和孙文静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瞅着街道旁穿着校服背着硕大书包的孩子们,朦胧的阳光下有着无比的朝气,粉嫩的小脸上一溜的都写着两个字——青春。
“唉,还是他们好啊,这么年轻这么青葱啊,”党小漾指着窗外偏头对孙文静笑的灿烂,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