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逐光 就是马甲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2个月前

通了肖亚的电话:“哥,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抢走爸爸的!”

  她又是哭又是闹地冲着电话模糊不清地嚷嚷:“小时候我总是拿娃娃来比喻妈妈,难怪你要杀了我的娃娃!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姨,是妈妈和爸爸错了——”

  

  她从小的孤寂和肖亚的寂寞仿若在她的脑里重叠,分不清是为了谁而哭,酒精助兴下她幼龄化般哇哇大哭:“我终于明白你恨我是有原因的,可是哥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一定以有你这个哥哥为荣,你是那样的聪明冷静,哥,为什么是我妈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她一定要爱上爸爸——”

  肖亚听着电话那头哭得稀里哗啦、糊里糊涂明显醉言醉语的肖雅的哭声,皱紧眉头,今天国内那边应该是中秋,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现这段往事?

  

  肖雅在电话那头的哭声和说话越来越杂乱无章,混杂着道歉与自我的羞愧,对自己人生的厌恶让他越听越不对劲:“肖雅你在哪?”

  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还在喃喃地道着歉,为整个肖家加诸于他身上这些往事的隐忍,为了他的母亲他的人生。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会原谅你妈,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肖亚清冷而有力的声音撞击着她的耳膜,企图冲击回肖雅的理智:“我只是——没有办法面对你,因为——”接下来的话他无法出口,因为她的出生日就是妈妈的死亡之日。

  肖雅到底知道多少?他没有把握是不是有些话越说只会让她越伤!

  

  酒醉仍有三分醒,肖雅的确听到了他所说的,他不恨她只是无法面对她,哇哇地哭了个够本后她砸下一句:“哥,我以后不会再回到肖家了,你回来吧,应该呆在美国的人是我!”

  电话挂断拔出电池,随手扔掉,她仰头继续喝酒。

  

  然后酒越喝越多,只剩下手中最后一瓶的时候,摇摇晃晃地向外走,一路延着公路,看到了工体边上,由于中秋节人多车多导致需要加班指挥交通的小交警。

  她晃晃悠悠地穿过缓慢的车流,走到交通岗下,正好这个高度很轻易地让她扯住了交警的皮带。

  于是,出现了这个场面。

  

  韩蓄扯下正倔着非要上去指挥交通的她,蓝眼映入她满身满脸的伤,心痛得眯眼几乎挂不住脸上的微笑。

  他十分愤怒!

  他们竟然伤了她!

  

  他的宝贝,连他每次出手都恨不得把自己手骨折断,而她的家人们却在她身上留下不止一处伤痕!

  沉声交待了身边的人,去应付看热闹的人群以及尴尬的年青交警,他镇定而动作轻柔地将喝醉吵闹不休的她带走。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现在的狼狈,他却不愿意别人用看疯子和怜悯的眼光看她。他愿意供养她的骄傲,让她一世无忧,只要她愿意。

  

  “啪!”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肖雅横眉怒目地从他用衣服弄出的捆绑束缚中挣脱出来,先甩了他清脆的一下,然后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正开着车,只是略一吃痛时颤动了下,然后随着她咬似乎被狠狠磨牙的不是他的肉,只是无关要紧的物件。

  

  肖雅是在发泄自己心里堵着的各种痛,被冲动和酒精支配激化了她的野蛮。

  韩蓄懂,她心里有各种疼痛。

  如果肖雅愿意发泄出来,那么他随她。

  

  到了他家楼下,他将八爪鱼一般依附着不停抓他咬他扭他捏他的肖雅整个打横抱了起来,有力地夹制着她的四肢,以妨她过度挣扎害自己摔了下去。

  进了家门后可就没有这么好商量了,拿了张薄被将她卷了进去,又拿绳子绑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扎住像条春卷一般倒在床上,只能像虫子一样地蠕动,而不能用动用手脚。肖雅力气不如他大,嘴巴却也没闲着,虽然醉酒意识不清,可是嘴巴里却如流水一般吐出英文脏字和国骂,混杂成强大流利的另类语言文化来问候他。

  

  韩蓄感觉阴郁而欣慰,起码这个时候醉糊涂的她还知道是自己,而不是这两年和她胡混过的其他金发小子。

  扭了条热毛巾,细细地替她擦脸,温柔地敷拭于她肿破的半边脸颊。就算是这样肖雅也痛得嚷了起来,她的皮肤太细嫩而肖峻锋那一巴掌又太重。

  

  又痛又恨不过非要给自己擦脸的韩蓄,她一口用力地咬住他的手指。

  他静静地随她咬。

  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弥漫,再醉再糊涂的人也能察觉他对她的好,慢慢地咬劲越来越松,最后形成她似乎是含吮着他手指的无心之举。

  

  趁着她酒醉而哀伤,韩蓄缓缓地说:“既然你还不想睡,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终于发现好像有点不对的肖雅吐出他的手指,为自己口中的腥锈味道皱眉,他的手指被咬了好深的一圈齿印,碎碎小小的破了皮渗了血。

  “我不想、不想听——”她说话已经大舌头,摇头,她才不要听他的故事,今天知道的故事已经太多了,足够的狗血和狗屎!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头顶发心,温柔而深情,包裹成春卷模样的她,此时只能任他摆布无法拒绝,连想头锤撞他也得有使力的点才能往上顶,她现在平躺于床上进行不了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大概六十多年前,有四个年青人因参加了抗日和打国民党的战争而相识,我们姑且将他们称为A/B/C/D君。四个年青人都分到同一支队伍的一个团里,随着大大小小的仗打下来,战友们死的死、伤的伤,只有这四个年青人还好好的一路随着战争往前走。”韩蓄很有说故事的天分,声音轻重拿捏得很好,缓缓地在肖雅耳边说着他口中的故事。

  

  “A君温文、B君豪迈、C君沉稳、D君老实,四人很快成为团里的领导核心,也成为了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一路打到了战争结束新中国成立领了军功,四个人也各自成了家有妻有子。本来说好要当一辈子好朋友,为国家奉献一辈子的他们,却偏偏遇上了一段残酷的年代——文革。”

  肖雅在他认真的描述中渐渐停止了扭动挣扎,感觉本来只是头晕恶心被他的ABCD这样绕来绕去,变成想吐的冲动。

  

  韩蓄见她这样,将她从微侧着转为平躺,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染着金红色的长卷发,理顺,然后有力而柔和地按压着她的头部穴位,这样可以替她减轻她酒醉的痛苦。直到感觉她头部皮肤从紧绷变为放松,他又继续往下说:

  “A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