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是你的人(1 / 1)

恶夫挡道 任逍遥 782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十六章 我是你的人

  “骏!”终于得以自由呼吸的女人轻呢娇语抱怨着。

  男人热辣的黑眸痴醉的看着怀中娇喘微平,面色红润,娇艳欲滴的女人,心火越窜越高,越烧越烈,火热的唇再次落下。女人一声呢喃不再推搪,今夜就让他们彻底的给予彼此,彻底属于彼此。

  缠绵的吻,激烈的吻,纠缠不休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窗外寒夜清冷,屋中暖意融融,红罗帐掩住尽情的疯狂掠夺。漫漫长夜,这番纠缠要续到何时才肯罢休。

  被葛禄待人架回的昆亚,让北蛮王又气又恨,而此时的昆亚不叫不喊,气鼓鼓的任由北蛮王斥骂。

  “大王息怒!”葛禄一旁劝解着,跟随大王多年,从未见大王今日这般暴怒,金贵的面子全被自己的亲妹子丢的一干二净。

  “本王怎么会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妹妹,本王,本王这是自作自受啊!来人,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本王押下去,严加看管,若本王看到你再去招惹暮迟骏,本王绝不轻饶你!给本王滚下去!”

  “哼!滚就滚!滚开,别碰本公主,本公主自己会走!”

  嘭的一声,昆亚一脚将房门踢开,傲慢的走了出去,侍卫紧随其后。

  听得北蛮王又是一声重重长叹,葛禄再次劝解道,“王,您消消气,现在管教公主为时不晚啊!”

  “葛禄你不用劝本王了,本王说了,本王这是自作自受啊,五年前你就提醒过本王要对昆亚严加管束,不可过于纵容,可是本王根本没将你的话听进去,心道,她再蛮横骄纵毕竟是个公主,等她嫁人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懂事了,可是,哎,如果早将你的话听进去,昆亚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试问哪个男人敢娶名声臭透的女人,她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本王也不能一味的怨她啊,本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暮迟骏那样的人物能是她招惹其的吗?若没有大局摆在眼前,今日,她与本王都得死在暮迟骏的剑下。葛禄,你知道本王在暮迟骏眼中看到什么了吗?”

  对于北蛮王的问话,葛禄并不惊奇,因为暮迟骏眼中的那种东西他在战场上早就见识过,尤其暮迟骏砍下苍琅王的人头时,那里的深暗清清楚楚。

  “是恨,深的不见底,浓的化不开的恨!”葛禄如实回道,北蛮王干笑数声,点了点头。

  “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会不顾一切的纠缠你,追杀你,直到以血还血。要问燕泽最恨我们北蛮的,当属暮家。”

  “王说的正是,如果臣没记错的话,这位威武大将军的父亲应该是当年的护国将军暮保国,当年老大王王令大举进攻赤城,暮保国誓死守卫赤城,最后战死沙场,而那位护国将军的尸身始终立而不倒,直直的站在边关,听说他的妻子在他身边自刎殉葬了。如今,镇国公的手筋脚筋又被苍琅王挑断,本就深的血仇更深更浓,这让战场上的威武将军如同罗刹恶神,嗜血夺命,不致我们于死地是不会罢休的。可是他们对燕泽皇帝的忠心,又不允许他们只图报己私仇置大局于不顾。白日里的那场较量,臣,又惊又怕,却又不得不佩服那位将军的气度。”

  “哈哈,葛禄,当着本王的面夸敌国的将军,你就不怕本王生气治你的罪。”北蛮王突然的话,让葛禄摇头笑了笑,更对北蛮王恭敬一礼。

  “你不会,因为你是我们北蛮最伟大的王!”

  “可惜,本王手中没有如暮迟骏那般的威武大将军,如若有哪怕只有一个,本王的鹰翼就会展的更宽更广。”

  “王,您。。。。。。”

  “咱们的叶护大人担心本王出尔反尔?”

  “不不,臣不敢!”

  “本王只是感慨而已,只要燕泽有暮家的一天,本王还有本王的儿孙们就不会进犯燕泽!”

  葛禄一旁恭敬的听着,大王的这番话可是系了个活扣,因为敬畏暮家,故而有暮家在的一天,北蛮便不会进犯,可是,一旦燕泽不知爱才,弃暮家于不顾,那就被怪北蛮再起异动,没有暮家镇国,燕泽不知又会是何种模样。

  城首府后院的一个小宅里,昏暗的灯火隐约耀动着,屋中隐隐约约传出响动。

  “公主,奴才不敢啊,若是被王之道了,奴才的小命!”侍卫的话没等说完,便被昆亚一脚踢翻。

  “本公主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小命!把东西给本公主弄齐了,本公主身边的亲卫首领就由你来当!”

  “公主,您饶了奴才吧,您再找,找别人办吧,奴才胆小,奴才无能,奴才真的怕啊!”

  “你哥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本公主又不是叫你去杀人,不过弄些药来!”

  “奴才怕万一毒死了燕泽的威武!”

  “死男人给我闭嘴,本公主办事自有分寸,赶紧去把药给我配齐了,否则,你别想活着走出洛兰,还有你家里的阿爹阿娘,听说你还有两个妹妹是吧!”

  “公主,你!”看着昆亚凶狠的眼神,侍卫无力的垂下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昆亚公主的手段,王庭的人哪个不清楚,只有大王不清楚自己妹妹是个什么东西,真若出了事,他死也要把昆亚公主招出来。

  熄灭了屋中唯一一盏小油灯,躺在床上的昆亚越想越恨,最后竟然恨恨的笑出声来,暮迟骏,我让你敢羞辱我,我让你敢看不上我,我让你敢打我。中了我的催情烈药,军中没有女人,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上哪儿找泄火的,不知好歹的男人,竟然与那个该死的小男人同住一屋,大晚上的两个男人在一间屋中,难道?哼,好,好,你们给我等着,我昆亚要用更大的羞辱还给你。

  这一夜,整个城首府有激情、幸福,有感慨、深沉,更有恶狠狠的算计,好番热闹。

  隔日天明,暮迟骏慢慢睁开眼,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床顶,昨夜的甜腻纠缠疯狂,清晰在心,一声轻叹,溢足男人满满的幸福甜蜜,男人好看的唇角越扬越高,最后竟然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们真正属于了彼此,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那般美妙,那般激烈震荡,那般回味无尽。

  女人一声轻喃,暮迟骏轻挪动了下身子,红光满脸,神采奕奕的脸上尽是幸福满足,俯下头满目温柔怜爱的吻了吻女人娇艳的红唇,女人身上斑斑红痕,让暮迟骏的黑眸再起火热,身体里的热火再次翻腾,火热的大掌不安分起来。又是一声娇媚呢喃,女人终于被那细细痒痒的感觉扰醒,睁开朦朦胧胧的眼,正对上男人再次吻来。

  “唔,别闹!”女人有气无力娇斥着。

  “我哪有再闹!”男人的吻继续游移,口齿不清的回道。

  “疯了一晚上,还没够啊!”

  “我已经中毒了,你要天天给我解毒!”男人抬起头,目光灼烈,邪魅的回道。

  天天解毒?那不是要她的命啊!被他吃了整个晚上,她真庆幸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就连抬抬手指头都能扯动全身的酸痛,眼前放电的男人倒好,整个晚上他竟无丝毫倦意,一次次一遍遍,看他平时人模人样正经八百的样子,一旦尝到了甜头活脱一只贪婪的野狮子,没玩没了的纠缠掠夺。

  “怎么不说话?”男人轻柔沙哑的声音贴耳来袭。

  “我今天看来是动不了了。”女人声音慵懒娇气的回道。

  “为何?是不是我伤到你了?快让我看看!”事态紧急,暮迟骏翻身而起,本要将女人抱入怀中却听到女人娇气痛呼,这可如何是好,越发惊了暮迟骏心神,坏了坏了,定是昨晚没轻没重伤了她。

  “心菲,你再忍忍,我去给你找大夫!”

  “你给我老实点,这事要是找大夫,你想让人笑死啊!”

  暮迟骏到真是听话,规规矩矩的坐着不动,“心菲,你,你。。。。。。”

  难得威武将军有口吃的时候,那俊美的脸不知是因着急泛起的红润,还是看到此时女人家媚态的缘故。

  笨,简直是个笨死的纯情大男人,女人勾勾小指,男人心领神会附耳上前,女人红唇轻启娇言柔语不断倾入男人耳中。

  “知道了?”

  “心菲!”男人温柔轻唤,越发疼惜轻柔的将女人抱入怀中。

  “唉!”女人一声无奈长叹,惹来男人不解追问。

  “爷爷平时都教你些什么啊,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就从来没教过你?他老人家也真是,这可是最基本的,万一你一时好奇误入歧途,唔,干嘛捂我的嘴啊!”

  “不捂住了,你会越说越走样。这种事你让爷爷如何教,我,我跟爷爷可都是武将!”

  “呵呵,武将就不需要七情六欲吗?笨男人!不对,应该是纯纯的笨男人!”

  女人的话半天没得到男人的回复,莫不是生气了?女人仰起头,却看到一张笑的很白痴的脸。

  “骏?”

  “嗯?”

  “你,还好吧?”

  “很好啊,女人,你又想说我什么?”

  “很好?我明明看到你在傻笑!”

  “嘿嘿,我哪有在傻笑!”暮迟骏抵赖道,可脸上迷人的傻笑再清楚不过,“心菲,我是在想,从昨夜起,我是你的人了,你也是我的人了!”

  女人白眼翻过,昨夜对这个大男人的刺激还真是大啊,“就只昨夜吗?以前呢?在紫林密谷中就都不算了?”

  “以前当然算了,只不过昨夜是彻底的属于,心菲。”

  “嗯?”

  “心菲!”

  “干嘛?”

  男人一声胜过一声的温柔宠溺,女人懒得理会,干脆眼一闭再次补眠,深深依在男人怀中,任那溢满弄清深爱的轻唤荡漾耳边。

  半月的时间说慢不慢,说快不快,对于被幸福甜蜜包围的人来说,时间过的尤其快。这段时间以来,昆亚可稳当的太多,白日里不是规规矩矩的跟在北蛮王身旁,一言不发,就是把自己困在屋中,任何人不见。

  离城时日终于到了,今日的洛兰城,蛮民涌上街头,不但为看热闹更为亲眼看着燕泽大军离开。当日被烧漏的城门早已更换一新,燕泽黑甲大车城外集结。城门口,北蛮王亲自为暮迟骏斟满酒杯,不论国,此时只论英雄。杯碰,酒溅,蛮王先干为敬,威武大将军紧随其后。

  “此时一别,希望很快会在燕泽再见将军!”

  “笨将军会在皇城恭迎蛮王大驾,望北蛮与燕泽资金近日起再无纷争,相安太平!”

  “好!相安太平,再无纷争!将军请!”

  “蛮王请!”

  两位高达的男人再次抱拳回彼此的礼时,听话了数日的昆亚大叫了一声。

  “昆亚!”北蛮王一声低斥,虽没说什么,可是鹰眸中写满了严厉的警告。

  “王兄,昆亚只是想敬威武大将军一杯,希望他一路顺风而已。”昆亚面又胆怯委屈的说道,不管蛮王答应与否,她已动手给暮迟骏用过的酒杯中再倒满酒。

  死女人,临走还给他们来一手,想耍什么鬼名堂,木仁清冷的眼神盯着那满脸真诚的昆亚,心里却在寻思着。

  此时昆亚举着酒杯,已奉到暮迟骏眼前。

  “昆亚不懂事,以往有得罪将军之处,将军大人大谅,请不要记恨昆亚,将军请!”

  如此诚意,这酒暮迟骏要是不接,反而显得燕泽的威武大将军小气没度量,死女人,就不信她会如此快的痛改前非,如此的真心诚意,木仁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那酒还是先前那坛酒,应该没问题,至于怪在哪儿,先替自己男人接了酒再说。

  未等暮迟骏抬手接过酒杯,木仁窜到了昆亚身前,灵巧的从其大手中顺下了酒杯。

  “你干什么?”昆亚叫道,眼中凶光突现,这让木仁越发确认昆亚没那份诚心。

  “公主息怒,我大军今日便要离开洛兰了,蛮王有机会能再见我们的威武大将军,小的不知能否有机会再见公主,故而,接了这杯酒,小的要借这杯酒表示对公主的钦佩之情,公主请!”

  “你!我要敬暮迟骏,你上来干嘛,给本公主滚下去!”昆亚恶劣的态度,不但蛮王神情不悦,暮迟骏本来挂笑的脸瞬间变冷变黑。

  “昆亚,木仁可是燕泽大军的军事,能得木公子敬酒,那是你的荣幸!”北蛮王别有深意的话中明显带有警告意味。

  此时的昆亚恨不得一口吞了眼前的小男人,蜡黄的小脸,单薄的身子骨,长的倒也俊俏,既然要喝,那就让他喝个够!心中恶念一转,昆亚给自己到了酒,“干!军师也一路顺风吧!”

  “呵呵,谢谢公主美言!”木仁倒也不含糊,一仰头,清凉的酒灌入腹中,真辣啊!

  “给,既然军师这么敬佩本公主,这个,就给你好了,留个念想!”

  “这是?”木仁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们北蛮女人送给心上人的香囊,本公主决定不送暮迟骏了,送你好了,你不是敬佩本公主吗?”

  “哦,好好,太谢谢公主了,木仁真是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哼!”一声轻哼,昆亚皮笑肉不笑的退回北蛮王身旁,木仁亦回到自己的坐骑旁,等待出发。

  北蛮王与暮迟骏再次别过,暮迟骏一声军令,大军缓缓开拔,望着燕泽黑甲大军越行越远北蛮王转头怒视着昆亚,声音低沉严厉的说道,“跟我来!”

  刚回到城首府住宅正堂,昆亚的脚步未等停稳,北蛮王的巴掌送来。

  “王兄,你为什么又打我!”

  “王!”葛禄也惊了一跳,这不好好的吗,大王为何突然动怒,更是针对昆亚。

  “说,那香囊里到底装了什么!”蛮王怒斥,葛禄脑中猛然一激灵,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王,这,唉!”下面的话葛禄真的说不出口,无论香囊是否被昆亚做了手脚,他们追也不是,不追一旦闹出事来,暮迟骏的大军调转马头就可能杀回来。

  “说,若有半句谎言,你无需再回王庭!”

  “王兄,不回王庭,你要将昆亚送哪儿去?”昆亚震惊的大声喊道。

  “漠北荒地!”蛮王绝情的回道,昆亚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王兄,瞪大的双眼中开始泛红。

  “本王的王庭容不下心术不正之辈,就算你是本王的妹妹也不例外,因为本王那个善良的昆亚妹妹早就不存在了,现在的这个,也无需本王多言,你该知道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真当本王看不见听不到吗?本王那是疼你宠你才会让你胡作非为啊!昆亚,你丢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身份脸面,你还丢了王兄与父王的脸,你让父王在天神那里抬不起头,你让王兄在北蛮百姓心里抬不起头,昆亚啊昆亚,别怪王兄心狠,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兴许去了漠北荒地,你才能认清自己,才肯真正悔过!”

  “不不,王兄,昆亚错了,别把昆亚赶走,千万别,从今以后,昆亚听您的话,昆亚重新做您的好妹妹,王兄,昆亚,昆亚真没做夺人性命的恶事,那香囊里装的,装的不是毒药,只是催情药。”

  “你!”

  “王兄,别打,昆亚知错了,只要您不赶昆亚去荒地,昆亚一定痛改前非!”

  “王,这可如何是好,公主,不是臣说你,你也太不像话了,怪不得公主要给暮将军敬酒,原来真正用意是在酒过后送上催情药,公主啊你在闯祸啊,木仁可不仅仅是个军师,他更是整个燕泽大军中最最狠厉的人物啊!”

  “他能有多厉害,小男人一个!”昆亚小声反驳着,她真是没把那长的奇形怪状的小男人看在眼里,因为她的眼里只能装下暮迟骏那般高大俊美的男人。

  葛禄摇了摇头,当日大帐中的话他真是白说了,既然如此,那他就再费一次口舌。

  “是他毁了整个前营大军!”北蛮王惊叹道。

  “正是,能在嬉笑间随手夺人性命,此人不该惹,也惹不起啊!王,我们是不是该追回来?”

  “追?就算追到了你要如何说?说昆亚送错了,还是昆亚后悔决定不送了?别忘了,我们的烈酒正是那催情药引,现在去追,晚了!”

  “王兄,这可怎么办啊,他会不会烧死我啊?王兄救我,我,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才想让暮迟骏出丑的,谁知道那小男人窜出来了,所以,我就想反正他能跟暮迟骏住在一个屋里,他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够了,来人,把昆亚公主带回院子!”

  “王兄,我都认错了,王兄我不去荒地,死也不去!”

  “闭嘴,再敢乱喊乱叫的,本王明日就派人送你去!”

  “公主,别再给大王增添烦乱了,真要惹怒了王,王令如山啊!”

  此时昆亚到听进了葛禄的告诫,赶紧闭上嘴,乖乖而去。

  没了昆亚的正堂瞬间安静下来,本蛮王坐在正位,手抚着额头,葛禄则焦急的恭候在一旁,等待王旨。

  “本来就错,如若在追那更是自取其辱,至于催情药如何解,我想暮迟骏与那位军师自有办法。”见葛禄不明其意,北蛮王干笑数声,“本王不得不佩服那个木仁的眼力,女人家就是心细。”

  “女人家?王,何来女人家?”话至此,葛禄突然顿了下来,脑中一个不可能的念头突然闪出,“王的意思是,木仁的女人?而且还是暮将军的女人?”

  “哈哈,还是个狡猾又绝顶聪明的女人,有暮迟骏撑腰,哪个人会怀疑木仁军师是女儿身?本王想,在燕泽大军中并无几人知道木仁是女人的。她能一眼看出本王的靴子与侍卫的不同,本王却在巧合下,看到了她的耳洞。燕泽男人可没有穿耳洞的习惯,刚才昆亚所说,她跟暮迟骏住在一个屋中,本王就越发肯定,她是女人,更是暮迟骏的女人!”

  葛禄如释重负般喘口粗气,“如此说来,就算木仁中了药,自有人能解啊,只要不闹出人命,只要闹不出丑事,倒也能过的去!”

  而此时,本蛮王的眼神却沉淀了下来,怪不得她身形那般娇小,如若洗去脸上遮掩之物,再换上锦衣纱裙,不知会是位如何美妙娇媚的佳人,与暮迟骏站在一起,定然绝配。感慨叹息,为何他北蛮就没有这般能人。此时静下来的葛禄更多的是在担心,待药劲过后,那般狠厉的人物会否杀回来兴师问罪。

  虽有骄阳当空,却难抵寒风刮面,大军铁蹄铮铮朝大本营奔去。

  暮迟骏回头间,正对上自己女人那泛红的小脸,不免放缓马速,近得木仁身前。

  “怎么了?”暮迟骏声音虽低,却难掩关心。

  “热!”木仁很干脆的回道。

  热?这大冷天的会热吗?暮迟骏抬手摸向木仁额头,果然热。若是着凉应该全身发冷才是,再细看来,木仁微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想让凉风窜进衣里,小巧的嘴唇不停舔磨着。

  如此异样,木仁那般精明的人怎能感觉不出?如果说是酒劲上来了,那眼前的男人为何无事?昆亚!木仁心中大吼,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到底何时在酒中做的文章,到底。。。。。。

  “心菲!”看着女人急切的翻着自己的棉袍,暮迟骏也顾不上是该叫木仁,担心紧张之下昵称破口而出。

  从怀中翻出香囊,木仁将其有多远就扔多远。

  “骏,快带我回大营,快啊!”

  没有追问原因,威武大将军急下命令,军师木仁身体突然有恙,必须速回大营医治,薛李两位将军带大军继续前行,暮清与虎卫护卫便好。

  威武大将军的话说一不二,薛勇与李冲郑重应下,看着大将军亲载木仁军师打马飞奔,暮清与虎卫紧随。

  “心菲!”看着怀中娇人脸色越发红润,喘息越发沉重,不知真相的暮迟骏心被紧紧揪起,越揪越痛。

  “骏,我没事!”

  “闭嘴,喘息那么重还敢说没事,如若你真有丝毫闪失,我发誓,定平了北蛮!”

  男人焦心,女人怎么舍得,小手紧紧回握男人的大掌,却换来一声满意轻喃,可恶,她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回到大营,难道真会半路破功,半路强要吗,死昆亚,女人一声咒骂,脸上扬起娇媚的笑。

  “骏,我的确有事,而且必须尽快回到大营,你不能再路上替我解决啊!我中药了,定是中了那个该死的昆亚的催情药啊,否则,我现在不会那么,那么想要!”

  女人的解释让暮迟骏猛然间晃过神来,怪不得那个蛮女要给他敬酒还要送什么香囊给他,原来在此等着他,定是认为大军中无女人,一旦中了那种药,他大将军不出大丑才怪。

  “驾,驾!”暮迟骏高喊数声,坐下宝马四蹄如飞,已将暮清等人落下好一段距离,失态严重,暮迟与虎卫各个面色凝重,催马急行。

  待女人实在忍不住,发出惑人心神的娇吟时,燕泽设在滩地的大营已在眼前。

  “任何人不许进帐,违者,斩!”未等坐下宝马停稳,暮迟骏已翻身下马,抱起木仁大步冲进大帐中,仅存最后丝微理智的木仁紧要双唇,没让那羞人的声音让侍卫听了去。

  待暮清带着虎卫近得大帐时,侍卫传大将军严令,暮清虽不甚明白其中深意,为求稳妥,还是用虎卫替换了帐外军士,他与虎卫要亲自镇守中军大帐。

  此时中军大帐中,彻底被情火包围的女人,不但松开了自己满头青丝,一双小手急不可耐的胡乱撕扯着暮迟骏的战袍。

  “心菲,我自己来,被伤了你的手。”

  “骏,我热,受不了,啊!死女人,死昆亚,骏!”

  女人迷离着双眼,声音颤抖即便是骂人也尽显娇媚。

  “心菲!”暮迟骏的声音变得沙哑,经女人这番折腾,他再正常也会变得最不正常。

  衣衫件件飞落,男人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响,响到帐外的暮清终于安下心来,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刚才如同没命似的狂奔,到现在气息还吊着。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事,看来定是那个蛮公主做的好事。

  偌大的中军大帐越来越热,越来越激荡,纠缠不休,索要不止,北蛮的烈酒加上催情药粉,风水轮流转,今日最疯狂的到成了那娇媚的女人。

  待到夕阳西下,浸溺情海的女人沉沉睡去,暮迟骏侧过身满是爱怜疼惜的抚着女人如同花猫般的小脸,细细柔柔的用自己的大掌为女人抹去残留的黄粉,宠溺而笑,看小女人往后还敢不敢说他有多疯多狂,有多索求无度。虽然知道她替他挡下了昆亚那死女人的暗算,却也成了他们夫妻往后打趣彼此的秘密之事。

  燕泽大军在滩地会合,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尤其在得知军师木仁身体无恙,只是虚惊一场后,英勇雄壮的燕泽大军带着胜利与喜悦,迈着矫捷步伐踏上了归国的路。

  而不远处的洛兰 城,北蛮王不但收到了燕泽军拔营回国的消息,还收到了一封燕泽军师木仁托人格外送给昆亚公主的信。

  信被原封未动的放在桌上,因为信上明确写着,昆亚公主亲启,为防万一,葛禄阻止了北蛮王亲自验看,如若真是算计那也是公主该得的教训。

  “王兄,这信里会不会也有什么啊?”昆亚拿着信久久不肯打开,后怕的问着北蛮王。

  “公主,您还是快拆开看看吧,一封信而已,做不出什么文章的。”葛禄劝解道。

  “那个木仁那么厉害,万一有呢?”

  “要不王兄替你打开!”

  “不不,还是我自己打开吧,昆亚闯的货,昆亚自己担着。”话落,昆亚全然一副拼命的样子将信撕开,一张军中很普通的绢纸上只写了一行刚劲有力的大字!

  “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打死为止!木仁送上!”

  这一手刚劲有力的好字,那当然是出自暮迟骏之手。话说,总算泄了情火的木仁醒来之后,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该给那个蛮公主回点什么,本打算让冥焰去吓吓她,转念一想还是 不要太招摇。还是暮迟骏够深沉,建议写点什么威慑的话,于是,木仁就想到了这句,更让暮迟骏亲自执笔,信下那团墨蓝色的火焰图,那可是她亲笔画上去的。

  昆亚一脸的窘态,本还打算王兄消气了,她再好好哄哄,等王兄去燕泽时她也要跟去,还能再看看暮迟骏,现在看来,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王庭哪儿也别去的好,省得被那个木仁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打死为止,信下那团火想来就是木仁要制她的手段。

  信上只此一行字,的确出乎北蛮王的意料,待看到自己的妹妹畏怯的样子,心里不免一笑,这到也好,看这蛮丫头以后稳不稳当。

  大军拔营回国的消息,早在数日前就让信鹰将消息带回了赤城。赤城将军府中,暮总管满脸喜气激动,健步如飞的冲进了主宅。

  “你这老小子,也想学幻儿不成,整日里不是蹦就是跑的!”老将军笑赤道,惹来正在吃烤鸡的幻儿吱吱不满之声。

  “哈哈,看您说的,我要有幻儿这身本事,还真心甘情愿呢。是少爷来信了,少爷拔师归国了!您快看看!”

  老将军黑眸炯炯,难掩欣喜之色,接过信细细看了起来,“好,好小子,不愧是我暮家儿孙,北蛮王认输了,认输了!”

  “是,是啊,有北蛮王的和书,边城百姓太平祥和的好日子终于盼来了!”

  老将军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有暮家在的一天,北蛮就休想侵我边城,扰我百姓!去,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全城守军、全城百姓,老夫要亲拟折子奉给皇上!”

  “好好,老奴这就去!”话落,兴奋的暮总管如来时那般飞跑而去。

  “吱吱!”幻儿扔下手中烤鸡,一个高窜进了老将军怀中,也不管自己认不认字,不停扯着老将军手中的信。

  “好好。老夫知道你也高兴,可千万别撕破了,老夫的孙子孙媳妇就快回来了,今天老夫高兴,晚上喝两杯?”

  “吱吱,呜呜!”幻儿在老将军怀中雀跃的蹦着跳着。

  “你这小东西,如果被你家主子知道,你跟老夫学会了喝酒,会不会不饶你跟老夫啊?”

  “呜呜!”幻儿捂着屁股呜呜叫了起来,它不怕男主子,却害怕女主子,因为女主子的火太厉害,它的一身金毛可金贵着呢,真要是被女主子惩罚怎么办?想至此,幻儿窜上了老将军的肩头,紧扯着老将军的白发,吱叫个不停。

  “哈哈哈,你这鬼精灵啊,你想拿老夫当挡箭牌啊,好好,到时候,老夫给你说情。”

  一道来自北方的消息,让整个赤城沸腾了,全城的守军、百姓无不笑逐颜开,奔走相告,燕泽胜了,燕泽胜了,燕泽的威武大将军带大军回国了,赤城从此不用再打仗了,他们心心念念的太平日子终于来了!

  而千里之外,一道来自逍遥王府的密信正由信鹰十万火急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