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记账(1 / 1)

恶夫挡道 任逍遥 529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十二章 记账

  “几位王爷如何看?”北蛮王的声音让大帐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北蛮王图勒,北蛮年轻威严无所不能的王,他在北蛮人心中像苍天一样伟大,一样令众人仰望。他是天神赐予北蛮的神子,老蛮王不曾完成的北蛮统一,在图勒手中完成;老蛮王不曾组建的庞大军队,在图勒手中练成,他让北蛮日益强大。强大的北蛮,强悍的北蛮汉子只知流血,不知泪为何物。

  可是对于燕泽的战书,对于苍琅王至死也未闭上的眼,几位老王爷犹豫了,与燕泽之战,胜算能有几成,他们早在心中盘算开来。只是碍于大王一直没有问及他们,而那位强势的昆亚公主成了今日帐中众人推捧的娇女,他们更不能多言扰了那野公主的雅兴。

  “莫汉老王爷就先说吧!”北蛮王的声音变轻变柔,对于几位老王爷他还是有些敬意的,尤其当年随老蛮王在草原上东征四战的几位本家老王叔。

  莫汉老王爷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朝北蛮王行过礼,稍思片刻说道,“既然大王让老臣说说,那老臣就说说心中所想,以苍琅的人头做战书,足见燕泽与我北蛮一战的决心,故而,既然我们不战,燕泽也会派大军攻入北蛮,所以,如公主所言,大王还是早做安排为好。”见北蛮王微点了点头,莫汉接言道,“至于这场战要如何打,依老臣之言,边打边看!”

  “王叔老糊涂了,打仗就是要拼尽全力,将敌杀光为止,怎么还边打边看,闹着玩不成。”

  “昆亚,再敢无礼,本王就将你轰出去。”北蛮王犀利眼眸严厉的看向自己的妹妹,昆亚脸上虽不满却乖乖的坐了下来。

  “王叔您接着说,何谓边打边看!”

  “是,臣的意思就是,我们从未与那位骠骑将军交过手,对他的火候自然无从得知,如果此人只是图有气势空有大话的不经打之辈,大王可将其一举拿下,进而吃掉整个赤诚,大王开辟疆土的大愿便走出了第一步。即便那个暮迟骏有些能耐,可是,我北蛮可不是他们燕泽,北蛮地域广阔,天气更深一日三变,不占天时,也不占地利,这场仗对于燕泽人来说可是苦差事。故而,臣说,边打边看,战局随时都在变,我们也该顺时局而变!”

  莫泽老王爷的话,得到了左右大将及左右大都尉等人的赞成,北蛮王一番思量后,王意也定了下来。

  “昆亚说的没错,我们北蛮有神速的战马,强壮的勇士,坚固的盔甲,锋利无比的弯刀,强劲精准的大弓利箭,再加上莫汉王叔所说的天时,地利。燕泽调整,北蛮全力迎之,昆亚!”

  “昆亚在!”

  “既然你那般本事,又急要为王兄效力,那王兄就命你与左右大将军共同应敌!”

  “跟左右大将军一起?王兄,那我们三个谁说了算?”

  “臣愿听公主调遣!”左右大将军齐声道,既然那位公主不好惹,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左右大将军的话,昆亚可满意的很,北蛮王却肯定的反对,“不想,昆亚的马鞭再狠,弯刀再利,毕竟没有沙场经验,对于行军打仗更是门外之人,昆亚就坐镇帐中,带着你自己的卫队配合两位将军迎敌。”

  王兄,我为何要配合,而不是亲自带兵杀敌,不行,我不配合,我要当先锋军,我要直接对阵燕泽人!”

  见昆亚的蛮劲上来,北蛮王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莫汉王爷亲和的笑道,“行军打仗,坐镇军中的将帅可是非常重要的,军心是否上下一心,军力是否彻底施展,这可与坐镇之人大有关系,公主可不要小看啊!”

  “老王叔的意思,我才是大军的核心?是操控全局的那个人?”昆亚问道。

  “是,也不是!总之,大王是不会亏待公主的,公主难道还信不过自己的王兄!”莫汉反问道,老王爷却在心中暗骂,这野丫头,还没打仗呢,就先夺权,幸好她是个女人家,若是位王爷,这王庭指不定什么样呢。死了一个没脑子好大喜功的苍琅,这又顶上来一个更蛮更横的,大王哪都好,就是对自己的这对亲弟妹太过纵容,才令他们在王庭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安抚了昆亚,北蛮王在军力上做了调配,由于苍琅王失利,给蛮军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二十万大军只回来不到四万,与燕泽一战必须派上精兵才是,于是北蛮王从王庭调十万军力,余下的六万从各个部群中抽调精干的勇力,人数再不足的,由昆亚公主的卫队补齐。

  连开拔的日期都定在了三日后,这场仗避不可避了,未再被问话的葛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不语,心理却在苦闷的呐喊,他的话没什么分量,他的话让信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平日里对他极为重用的大王,也在怀疑他话的可信度。可是,他的字字句句再实不过,一声苦笑,非要等到吃了苦头,死伤惨重再重新寻思他葛禄话的真假,一切全完了。

  那女人的火瀑,将整个前营大军吞掉了一半有余,她所经的后营也是死伤惨重,如此女人,再加上一个武功出神入化的骠骑将军,他们为报仇而来,整个燕泽大军都是为报仇而来,试问,何种军心士气能胜过那些满怀恨怒,为雪耻报仇而来的大军。

  那震天的喊声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报仇!”

  心中一声无奈苦叹,每个部群都有抽调出精干的勇士,他必须叮嘱自己族中的勇士,命没了,就再也做不成勇士了。

  赤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城中的热闹兴盛得以恢复,关门许久的酒馆饭庄纷纷披红挂彩,迎接胜仗后崭新的开始。

  抬头仰望天际,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洁白更变幻莫测的云,时而驻足,时而流动,为这片天地增添了神采。只是不知,这片土地上得来不易的纯净安详,会在几时再被吵扰。时间久不了,只要宫中的消息一到,赤城会再次披甲上阵,此战必为之,只有痛击蛮军,才会为这方土地上的百姓得来更久的安详太平。

  天空一声尖厉的鸣叫,一只雄鹰俯冲而下,把将军府中人心揪起。

  “王爷,那不是我们的鹰!”南宫清越身旁侍卫悄声回答。

  南宫清越不语,面色亲和,举止淡雅朝住宅而去,鹰叫时被提起心落了下来,文王雷打不动的一日两次探望镇国公,此时正好。

  住宅大屋中,南宫清越与老将军相谈甚欢之时,暮迟骏带人冲了进来。

  “风风火火的何时?”老将军问道。

  “爷爷,皇上的旨意到了!”暮迟骏痛快的回道,因喜悦兴奋让本就俊美的脸越发光彩照人。

  “老将军无需起床,圣旨是皇上命我家王爷遣信鹰传来,此时正在骠骑将军手中呢。”见老将军挪动着身子要起床,木仁恭敬禀报道。

  暮迟骏眸光灼灼,将在场所有人扫过,大掌展开又薄又轻的黄绢,刚劲有力的墨迹现了出来……

  “皇上,皇上啊!”

  暮迟骏铿锵有力的声音过后,老将军眼眶泛红,泪花已在炯炯双眸中翻涌开来,声音更是颤抖的唤着。

  “镇国公?”南宫清越亲和的问道。

  “老夫失礼了,王爷见谅!”

  南宫清越优雅而笑,亲切回道,“此等大喜之事,本王也替老将军高兴啊,皇上圣明,威武大将军定不可辜负皇上隆恩啊!”

  本王建议暮迟骏隔日在校场上向全体将士宣读,以示皇恩浩荡,更为振奋军心,扬我军威。

  “怎么了?”暮迟骏倾身上前,贴在木仁耳边小声问道,热乎乎的气息扑袭着木仁而后。

  “嘶,威武大将军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木仁不满喋道,耳后痒痒的。

  “这又没外人!在看圣明呢?”暮迟骏依然赖在木仁身边,温柔的问道。

  “在看文王。”木仁说完缓缓转过身,仰头看了眼男人威胁的眼神,“你不觉得文王?”

  “文王怎样?”暮迟骏追问,将木仁的小手握到了自己的大掌中。

  木仁摇了摇头,“说不上来,反正觉得看着不舒服,算了,小的恭喜骠骑将军荣升威武大将军。”

  见暮迟骏再展俊颜,木仁眼中精光闪过,玉手任由暮迟骏握着,拖着高大的男人坐到了床边,“爷爷!”一声娇俏甜语,让老将军转头来看。

  “丫头,有事要问爷爷?”

  “嗯!爷爷,威武将军跟爷爷的镇国公比起来,哪个大?”

  木仁的话让老将军呵呵笑了起来,“论官位,威武将军与爷爷的镇国公大将军之位,还有朝中的左右丞相之位同为正一品大员,只不过,爷爷是国丈,故而比骏略高一级。”

  “那领的俸禄呢?”

  “俸禄?哈哈哈,你这丫头还关心上这事了,骏与爷爷拿的俸禄是一样的。”

  “这还差不多,出最大的力,当然要领最多的俸禄了!干吗那么看我?”

  “你就为这个恭喜我?你几时这么爱财了?你就不担心位高权重的我会麻烦不断?”暮迟骏气结的问道,前几日真是白教育了,今天,就在今天,他必须做出决定,不能再由着她。

  女人白眼翻过,“我一直爱财啊,没钱如何做大事。威武大将军虽是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不过,你只要记住你是何人的臣,尽好本分,能屈能伸,松紧得当,一切无愧天地良心,至于朝堂,无非那些烂事而已。”

  被暮家所有人拿精亮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的木仁,轻咳了起来,“那个,我又语出惊人了?”

  老将军浑厚的笑声,打破了房中的安静,“先皇圣明,先皇圣明啊!”

  主宅其乐融融,左厢房却阴云密布。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王爷将茶碗捏的粉碎,侍卫惊叫道,“王爷!”

  “好,好啊,好个威武大将军,好歌威武的大将军!”

  “王爷您消消气,此次攻打北蛮,定时皇上的权宜之计才封暮迟骏为威武大将军,说不好等回到京城……”

  南宫清越狠厉冰冷的眼神,让侍卫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你当本文是无知孩童,还是不长脑子的没用东西。权宜之计,会将薛勇尤其那个李冲也权宜进去,一个小小的阵前副将,竟然提拔到了正四品车骑将军之位,本文不在京中,梅相是死的不成。”

  啪的一声,文王一掌拍在桌上,茶碗的碎片刺破了手掌,一股鲜红缓缓溢了出来。

  借伐蛮,连封三员大将,皇上何止是皇恩浩荡,简直醉翁之意啊。一个镇国公还不够,这又封了一个威武大将军,暮家人占尽了风头。燕泽江山除了暮家,再无人能护能守了吗?暮家,暮家!狠狠吐出心口怒气,那个淡雅的文王渐渐恢复了过来。

  晚饭后,文王又来探望过老将军才回了自己的厢房休息,而暮迟骏竟然很大方的给了木仁自由活动时间。

  “真不用我跟着了?”

  “真是啰嗦,竟敢质疑本将军的话!你就在这儿陪爷爷多聊会儿,我有些事要去处理。”话落,暮迟骏将军风度十足的转身而去,连暮清都没让跟随。

  怪,霸道男人突然醒悟了?木仁很少怀疑的摇摇头,继续着她跟老将军的话题。

  既然是霸道男,又怎么可能改变自己认定的想法呢,至于木仁的怀疑,至于暮迟骏为何要独自离开,待木仁回房休息时,一切迎刃而解。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着,热火朝天的夏季渐渐走到了季尾,夜风中已有了秋的凉意,暮清将木仁护送到了右厢,见他家的小夫人推门而入才放心而去。

  本准备先回房洗掉脸上的黄粉,再去探查隔壁的暮迟骏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房中却传来低吼之声。

  “暮迟骏!”低吼再至。暮迟骏的房门更被木仁一脚踢开。

  早就有所准备的暮迟骏用手捂着耳朵,揪着眉头不满的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捂着耳朵你还能听到?”女人不客气的数落着。

  “我心里听到了!”

  “好好,你能啊!请问骏爷,我床上的枕头,被子,柜子里的衣服都哪去了,还有啊,幻儿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暮迟骏放下手,他早就在此等着她来兴师问罪了,“你的那间屋子我给幻儿了,所以它会在你床上。至于那些枕头被子的幻儿又用不上,我就全抱我床上来了,至于你的衣服,那,都在我床上呢,本来我想直接放柜里的,却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正好你过来,赶紧摆好吧!”

  “什么!”

  女人一声尖叫,暮迟骏快如闪电,大掌已轻轻捂上了女人的小嘴,掌下的娇柔红唇却让他身心为之一颤,“嘘,小声点儿,你想讲满院子的人都喊进来不成!”

  “唔!”拍掉男人的大掌,女人送来恶狠狠的眼神,“你都干掀了我的家底,你还怕那个,你,你竟然让幻儿占一间大房,那我呢,我是不是该睡到外头,或是跟暮清他们挤一挤!”

  “我怎会让你睡到外头,更绝不可能让你跟暮清他们混在一起,从今晚开始,你就住这屋!”

  暮迟骏越说脸上越灿烂,女人却是瞪大了眼睛,他是铁了心的要再续紫林谷中同屋同床的一幕。等等,女人脑中突然有些东西闪出。

  “老实交待,今天独自一个人离开,是不是就为了干这事!”

  “没错!”

  “哎呀,你回的还真痛快啊!你简直,简直,你经我同意了吗,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你……”本以为男人会呲牙瞪眼的,可出乎她意料,那么霸道的他竟然低头静默不语,难道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先斩后奏?

  “喂,你那是什么态度,知道自己错了?”女人问道,回答她的仍是男人的沉默。

  不对,认错怎会是这种样子,难道真是她话说重了,伤了大男人的面子里子?

  “生气了?”女人家的小手捅了捅男人胸膛,手感还真是不错。

  半天没动静的暮迟骏突然朝大床而去,卷起自己的枕头铺盖,看都不看梅心菲一眼,看那架势他是要离屋出走了。

  要命啊,到底是谁错啊,到底是谁该生气啊,她不过说了那么几句至于把他气走吗?大晚上的卷铺盖走人,想不闹出事来都不行。

  梅心菲赶紧张开双臂拦在男人身前,“喂,你到底要怎样?”

  紧了紧夹在胳膊下的一铺一盖,暮迟骏的脸色说不上是生气还是难看,总之怪怪的。

  “我到军帐去睡,这屋,腾给你!”

  “去睡军帐?”

  “大晚上的你想让我去南宫清越那儿,还是暮清那儿,或是直接去主宅打扰爷爷。”

  哎呀,这风头变的也太歪了吧,男人的话让她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好像是她鸠占鹊巢,是她讲人赶走似的。她成了没理之人,而那挑事的却是满脸委屈的样子。

  “喂喂,你给我站住,你到底要怎样嘛!”

  “我已经把你的那间屋给了幻儿,它的小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再去要,你又不愿我住在这儿,那我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我几时不愿你住这儿了?”

  “你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还看不出来!”

  “你,你还不许我发发火啊!”

  “那火气过后呢?”暮迟骏突然追问道。

  火气过后?火气过后当然就是默认了,一声重哼,躲过铺盖重扔回床上,“之后就是,你、我都住在这屋,都睡着这一张床上。”

  狠瞪了眼硬将黑白颠倒的男人,梅心菲抱着自己的衣服朝衣柜而去。此时再看那表情怪异的暮迟骏,满目间计得逞的笑,心里溢满了喜悦,更对云萧子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老神仙的指点还真是灵验。对待他家女人,不仅要软硬兼施,时不时放低身段,以弱应强,效果出奇的好。

  夜静更深,房中灯光隐耀,男人的一双火眸始终胶着在桌前打理头发的女人身上。

  “女人真是麻烦,洗个脸梳个头也能磨蹭半天!”嘴上虽如此说,眼中却柔情满溢的看着瞧着。

  “女人不麻烦,那就不叫女人了!”话落,女人已行至床边,除去外衣,爬到了床里。

  暮迟骏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那股子紧张劲又来烦他。

  “心菲。”看着女人躺了下来,暮迟骏却不知自己是该平躺好呢,还是直接侧过身子跟女人面对面的说。

  “嗯?”

  “心菲,我,我们。”

  女人侧过身看了眼那直挺挺坐着的男人,一声娇笑,数落道,“你想坐到天亮啊?”

  瞪了眼不怀好意取笑于他的女人,暮迟骏痛快的躺了下来,僵僵的不敢再动。他不动,可是坏心的女人却靠了过来。轻轻柔柔的话,传入男人耳中。

  “感觉如何?”

  “什,什么感觉?”

  “同床共枕啊,与在紫林谷地相比,感觉如何?”

  “怪,怪怪的!”

  “哪里怪?是不是你的小心砰砰乱跳,身子里好似有股热气在乱窜!”

  未等女人把话说完,被说中要害的暮迟骏猛然翻过身,两人之间不过指腹之隔。娇艳红唇,馨兰淡香,如魔咒般让男人想起了那日芙蓉树下,激荡的心,就那么再自然不过,让他印上了女人的红唇,轻轻的柔柔的,细细的绵绵的,知道如女人所说,那股子在身体里乱窜的热气催促着他索要的更多更重。

  女人一声轻呢,屈服于男人强势却不失温柔细腻的吻中。

  “心菲,我,心菲……”男人粗重沙哑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说不清楚,却真切的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

  直到女人在少的可怜的理智中悬崖勒马。

  “不行!”

  “心菲!”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诱惑与不满。

  “我快那个了。”

  “嗯,哪个?”

  男人的吻再次袭来,女人却不得不忍着身体的叫嚣,狠心打断他。等过了危险期,她会心甘情愿将自己全部交给他,可是今晚不行,这几天都不行。

  与男人耳语了好一会儿,才令其鸣金收兵,重重吸了口大气,心里的热与狂久久才得以平息,将女人拥在怀中,声音仍显沙哑的说道,“我可记账上了!”

  女人一声轻笑,这也能记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