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背在背上才发现自己在颤抖。原来我竟害怕至此。
我走的比较慢,这段路走了很长时间。
有些事情也想明白了,别人想什么做什么于我何干,我背上的女孩是我的宝贝,是我精心呵护了十几年浇灌长大的宝贝,怎么可能让给别人呢!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便也什么都不怕了。
是的,只要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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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刚刚开始 ...
晚上,明秀坐在床上数红包。
不得不说过年几天,她的收入还是很客观的。虽然并不是于家人,不过基本上每个来过的人都会给她一份。也不管她的意见,使劲往她手里塞。
一、二……六,她掰着手指数了六个数字,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有钱!她想自己一定是同学中间压岁钱最多的一个。
平日里都是于牧发钱给她用。一块钱的硬币,五块十块的纸币,给的全都是零钱,从没见过一张面值超过五十的钱币。她直接往零钱包里一塞就可以了。
这么多钱怎么放呢?
第一个想到的是上交给于牧。再一想,别人都有小金库,为什么自己不能有一个。她可以办一张银行卡把钱都存进去。
于牧进来的时候就见大红大红的纸币摊了一床的。明秀正穿着棉质的小熊睡衣坐在其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于牧走过去嫌恶地看着那些钱:“上面不知道给多少人摸过,沾了多少细菌,你把往床上摆,还真是不怕脏,晚上在上面不要睡觉了!”说着就要给她收拾。
刚碰了一下,明秀就低叫一声,俯□抱住那些钱,警惕地看着他,活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生怕被人抢去了。嘴里叫道:“这些是我的!”
于牧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他平时不给她钱花,虐待她了!
他还从不知道自己养了一只守财奴,只好坐在床边耐心地安抚她:“我不拿你的,只是这样子放在床上,晚上不好睡觉。我只是帮你收拾一下而已。”
明秀知道自己冤枉他了,脸有些红,讪讪地开始自己动手收拾,仍然不让他帮忙。
于牧粗略扫视了一圈,大概知道了数目,心里有了数。对她道:“我明天去银行办张卡,把钱都存起来,你还小,身上装这么多钱不太方便。“
明秀犹疑了一下,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同意了。目光胶粘在被于牧拿在手上的钱里,明显的依依不舍。于牧真的郁闷了:“你平时缺钱花么?”
明秀摇摇头,不缺钱花是因为根本用不上钱。吃的穿的包括想要什么于牧都会给她准备好,平时很少遇到用的到钱的地方。
“可是……可是。”明秀想了半天勉强凑出了一个理由,“你很小气,每次给我的都没有一张这样的。”
于牧顿时无语。
有些微妙的心思暂时不能让她知道。比如说自从明氏夫妻去法国后,她的花费几乎都是于丰玉给自己的。再比如说,,明秀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相当于小孩子知道饭要吃,衣服要穿一样的简单概念。自己怕给了她大钱露在外面招人惦记。还有,他把明氏夫妻每个月给她寄得钱都保存的好好的,一分钱也没有动过,将来连带着自己的会全部都是她的。
他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收起钱。
看他不说话,明秀急了,以为他生气了,拽住他的袖子:“你别生我气啊,我开玩笑的,这些都给你好了,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在意的。”
于牧心里暗喜,想说你心里最在乎的是我对不对!脸上不动声色:“放心,只是暂时帮你保管,将来全都是你的。”
明秀显然是没理解意思,急忙摆手道:“我真不是!都给你了,不会让你还得。”
于牧头都疼了,心道:这个丫头头脑怎么这么迟钝,一点也看不懂别人的心思。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温言温语:“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这下明白了吧!”
明秀愣了一下……班里有些男女同学谈对象,会开玩笑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于牧说的意思明显和他们不太一样,似乎有什么深意的样子。
于牧见她那呆呆的傻气模样,心又软了,下床给她换了条床单,把她抱进被窝里躺好,顺便给她理了理散开的长发,柔声道:“快睡,明天早上早点起床,我们回家。”
明秀觉得自己实在跟不上他的思维。今天不才初二嘛,至少也要等过了初三才回家吧。
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给她听:“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忙起来了,总待在别人家里我不放心。乖,明天我们一起回家啊。”
明秀彻底糊涂了,说在家不放心的是他,说不在家也不放心的还是他。嘟囔了一句:“随你便!”转过头去睡自己的觉。
去和田笑告别的时候,田笑极力反对。也不顾脸面了,对着于牧就大声斥责道:“要走你走,秀秀留在家里不关你的事!”
明秀心惊,她从没见过热情有礼的田阿姨这么气愤的模样,看上去都有些狰狞。
她知道于牧和于家的关系,心里想到:原来小说里写的后妈是真实存在的,不禁有些心疼于牧,挡到他的面前,对田笑道:“阿姨别怪牧哥哥,是我想要回家的!”
于牧见她如此维护自己,心下一暖,拉住她的手:“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和你田阿姨说两句话就来!”
三楼的会客厅在主卧室的外面,是两个长辈专门私人会客的地方。经过隔音效果的处理,在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于牧和田笑面对面站着,此刻他的面容冷峻,笔挺的手工西装穿在他那修长高大的身形上,就像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不怒而威。
田笑惊觉,曾经瘦弱卑懦的小男孩,何时长成了现在这样有气势的男人。看起来和当年的于丰玉颇为相似。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冷硬残酷地逼着自己和他离婚,哪像是一个和自己同床多年的丈夫。
新仇旧恨一时间都涌了上来,田笑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千百个洞来。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骂道:“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野种,一个个的都爱抢别人的东西。”
于牧冷冷地盯着她,听她骂完,气急而笑,声音里极尽嘲讽:“那又如何,听说我妈妈去世的时候,爸爸就陪在她的身边,至少她是笑着离开的。而你呢,一个和丈夫分房多年的女人,不知道死的时候他会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看她气的脸都青了,心理面快意横生,只想令她更加痛苦:“我知道你儿子喜欢秀秀,而我偏偏不让他如愿,你就看着吧,这才是刚刚开始!”
“你……你!”田笑被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