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心坟 蛋蛋1113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才安静了几秒,怨声又四起。

  辨认完毕,予问从收银机里取出80块钱找给老太婆,老太婆急忙接过钱。

  哪知道,手中正打算放进收银机里的百元大钞,被靠在一旁的贺毅抽走。

  “等等,你先别走!”贺毅喊住老太婆,他用力地甩了甩那张纸钞,纸钞并没有发出清脆的沙沙声,顿时,他露出痞笑:“喂,老太婆,想看免费的医生,还准备倒赚回去80块钱,这么缺德,你想让你的孙子从此一病不起吗?”

  老婆婆冷抽一声,后面的人听懂了他的意思,哗然一片。

  “为了你孙子长命百岁,还是换张钞票吧!”贺毅凉凉道。

  老婆婆低低咒骂了一声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取了张旧的百元大钞换回那张新的。

  予问颦了眉。

  “二哥,没找到新的收银员前,让予问代工几天,这好吗?”诊室内的容华听到外面的骚乱,担忧地问。

  予问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容华还是看出来了,这么多人吵吵闹闹的,什么也不懂的予问肯定会不适应。

  “她不能老躺在家里看电视,迟早得出门工作,让她先适应一下社会。”赵士诚疾笔在开药方,头也不抬地回答,“放心吧,她很有责任心,只要交代她的事情,再累她也会完成。”

  谁说他不担心?但是,他不能要她再凡事都依赖他,就算他是一只母鸟,她也会长大离开他,所以,他要将她这只雏鸟早一步推出巢外,强迫它去习惯人生的风雨。

  可是,再让予问收钱收下去,经济损失会好大。这句话,容华在唇畔溜了一圈后,最终没有吐露出来。

  ……

  “不用你多管闲事。”在她再次收到一张假钞后,被贺毅及时制止的时候,予问冷了面。

  虽然,表情还是很冷,但是细瞧下,她的表情已经缓和了很多。

  贺毅笑了笑,没有被她的冷面孔吓跑。

  “我是你老公嘛,当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脸皮很厚地回答。

  “我不会跟着你回去!”她答非所问的声明。

  再讨好她也没用,她不会再跟着他离开,再去遭遇一次差点被“(迷)奸”的经历。

  而且,她怕见到他,莫名的恐慌。

  贺毅只是耸耸肩膀。

  没关系,他很会缠人!

  队伍越来越长,她还在慢吞吞做着辨认工作,于是,贺毅干跪步向人群:

  “分开两只队伍,有零钱的排那边,需要找币的排我这里!”在予问的错愕下,他开始直接指挥。

  她来不及反对,长长的队伍,已经迅速分成了两队。

  人流被分散,她的工作量顿对减轻很多。

  只是——

  望着擢着迷人笑意,一同并肩收银的贺毅,予问象被什么触动了一般。

  卖场、皮包、吆喝、笑容,这些,都好熟好熟,熟到她的心发颤,脑袋好疼。每次,一见到贺毅,她都巴不得快点避开,因为,总是心窒得好难受,酸酸痛痛的,他很无意的一个举动,都能在她心里掀起狂澜,这和赵士诚在一起的平静与温馨,是完全不同的。

  ……

  贺毅一站就是一上午,站到他的右脚踝又是一阵刺骨疼痛。

  他蹲下,揉了揉一直在持续钝痛的伤处。

  “帅哥,来吃中饭了!”诊所里的护士小姐招呼他。

  “好呀。”他脸皮很厚地仰脸,露出笑意。

  赵士诚静默地开始摆筷,而予问在忙着清点钞票。

  贺毅正想去帮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没看来电,他就接起电话:

  “贺先生,有好消息,找到杜晓雯了。”调查公司的第一句开场白,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脸色不自然,僵僵地看向依然面无表情在忙碌的予问,压哑声音:“我马上来!”心,瞬间就发沉,唇角再也轻扬不起来。

第二十六章

  贺毅没料到找了杜晓雯这么久,其实,原来她住在这里。

  海边,旧屋,他们曾经爱的许诺处。

  贺毅整个人发僵。

  “这两个多月,杜晓雯就是藏在这里,如果不是她今天早上去医院产检例卡,我们也找不到她。”调查员告诉他。

  “恩,我明白了。”他僵僵点了点头。

  推开车门,他正准备下车。

  “贺先生,有件事请教您一下。”拿到了酬谢款的调查员,终于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请问,您是不是还找了其他调查公司?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另外有间调查公司在寻找杜晓雯的下落。”客人要多种渠道快速达到目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能力不被信任的感觉,到底有点令人不爽。

  贺毅皱皱眉头,因为他没有。

  站在她的住处门前,贺毅的心情五味杂陈,这间大院子里的旧房子,曾经写满他的爱情。

  曾经,他不顾一切私奔,准备两个人从这里开始,缔造他们温暖的小窝。

  晓雯住在这里,是不是在控诉: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人生,其实真的很讽刺,即使旧情难以忘怀,时光还是会无情的改变一切。

  他敲了敲木门。

  一会儿,吱得一声,木门被拉开。

  “找哪位?”是一位中年妇女。

  即使时光匆匆,能让人的外形有所改变,但是,他和中年妇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房东太太。”他先打招呼。

  “哎,小贺呀!”房东太太堆满笑脸,“你可总算回来了!”

  房东太太熟稔而又热情的态度,让人恍惚到好象中间六年的光阴都不复存在一般。

  “晓雯在吗?”他的目光探向里屋。

  “晓雯呀,她去附近的超市买食品了。”房东太太很自然地退开一步,热情招呼他,“小贺,快进来!”

  头皮一阵发麻,他只能先踏进来等晓雯回来。

  房东太太替他倒了一杯水,“小贺,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让晓雯独自挺着大肚子来租房?要不是我记得你,还真当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呢!”

  无依无靠,这四个字,让贺毅听着心情越发复杂。

  “晓雯怎么和你说的?”他喉咙干干道。

  “她说你有点事没办法照顾她,所以她在这里等你。”房东太太马上回答。

  在这里等他?贺毅说不出话来。

  “小贺,女人怀孕很辛苦,特别是男人不在身边,会吃很多苦,看了让人心酸。冰箱里没有吃的要自己去买,灯泡坏了要自己换,更别提台风的日子会有多害怕。但是,这么对你半句怨言也没有的女人,你要珍惜呀!”

  贺毅沉默了。

  房东太太有其他事忙,先走开了,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

  或者正确的该说,有人把这里又变回了原貌。

  他的目光定在那张木质的大床上,曾经,他和晓雯一起躺在那,一起看星星,一起幻想美好的未来。

  两个女人,一个女人让他的生活充满梦幻,另一个女人让他学着现实与成长。

  男人的心中,都有一朵白玫瑰和一朵红玫瑰,而他娶了予问这朵红玫瑰,红到常常让他觉得她象墙上的那抹蚊子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