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能全当真。
“等一下,我有电话。”春喜拿了手机出来看了眼,对田砚砚晃了晃说,“面瘫君。”
“喂?”春喜接电话的时候那一声“喂”总是很欢快的,轻盈的音调微微向上,纯净的不含杂质的声音让人听了很舒服。
“在哪儿?”程家立总是这么惜字如金。
“我跟田砚砚在中山路那家DQ吃冰激凌,你可能不知道吧,就路口新开的那间,九江饭店对面那个……”春喜啰里啰嗦说了一堆标志性建筑,生怕家立找不到她。可是她也不想想家立是什么人,怎么会不认识呢。
“等一下,我现在过去接你。”家立打断她无止境的描述。
“哦。”
挂了电话,田砚砚问她说了什么,春喜说:“家立说来接我。”
“接你干嘛?”
春喜一愣,“哎呀,我忘了问了。”
“你这个二货!”
“……”
家立没一会儿就到了,他对田砚砚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就拿着春喜的包领着她们出去了。
田砚砚推了推春喜,小声说:“你们家立挺平易近人的啊,你看他还对我笑了。貌似他每次见我都有对我笑哎。”
春喜啧啧摇头:“他对谁都那样的,看起来和颜悦色,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他的本质是冷漠的,说一不二!专制!封建!”她在家立身后伸出手比划着,假装去戳他的后脑勺,“你绝对不知道,真实的程家立就是个冷面暴君、人面兽……”
家立忽然回过头,春喜赶紧把手放下来,闭上嘴,谄媚的嘿嘿一笑。
田砚砚死命掐了春喜一下,忍住没敢喷笑出来。
他把后车门打开,说:“先送田小姐回去吧。”
田砚砚坐进车里,春喜正要跟着进去,家立却把门关上了,“你坐前面去。”
“为什么?”
家立看着她一言不发,她还真把他当司机了!
他表情严肃,冷眸一横,那意思是在说:哪那么多废话!
春喜只觉得背后瘆瘆发寒,“哦”了一声乖乖坐到前座。
一路上,只有春喜和田砚砚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家立完全没有参与进去。把田砚砚送回家之后,家立把车开到B城最大也是离他们家最近的超市门口。
“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陪你来逛超市而特地来接我的吧?”春喜跟着他下车。
“不是。”
等了好半天,家立都没再说话。
“那是……?”春喜拉长了声音问,他可不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整!
“有点事要跟你谈一下,顺便来买点东西。”家立说。
“是不是订婚那件事情?”春喜沾沾自喜的说,她想她猜的准没错。
家立看了她一眼,没搭话。
春喜跟在他后面直接乘电梯到三楼,家立询问售货员哪个牌子的电热毯质量好,春喜从这个货柜看到那个货柜,说:“你买电热毯干什么啊?都三月份了,坚持一下这个冬天就过去了啊。”
“我爸妈那条前几天坏了,睡不惯热水袋,半夜经常起来换热水。”
“哦,那是得买了,年纪大了怕冷,不如你再多买一条呗。”春喜说着,对家立嘻嘻一笑,“我那条不怎么好用了,接触不良,很容易出事的。”
家立没理她,对售货员说:“就要这一条。”
春喜赶紧又拿了一条递给售货员:“一起算!”
等他们从超市出来,除了家立买的生活用品,基本上都是春喜的零食和饮料。敲家立的竹杠,占家立的便宜,是春喜每天必做的事情!她的许多小玩意儿都是从家立那里骗来的。
坐回车里,春喜搓了搓手,“好冷啊,开空调!”
“吃冰激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喊冷。”家立讥诮的说。
“家立你好没情趣啊,冰激凌就是要在冬天吃才过瘾。”春喜呵了呵手。
过了一会儿,车内渐渐暖了起来,然而家立却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咦,干嘛不走啊?”春喜扭头看他。
家立手掌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忽然说:“关于我妈说订婚的那事我重申一下,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啊?哦……”春喜怔怔的点头,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难得耍一次他,怎么也要耍到底!她又摇摇头说:“那怎么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我同意订婚就是同意订婚,什么叫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以为我随便说说的啊?”
“认真的?”
“认真的!”
“好,说说理由。”
春喜想了下说:“我只是想,与其找一个看的上眼的男人,跟他在一起,经历热恋、磨合,最后结婚,还有能会分手、离婚,然后再找一个这样的人再经历一次,那么漫长的过程太浪费时间了,我还不如找你。”她故作大度的深深叹了口气,“哎,其实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逼你。”
“你没交过男朋友吧。”家立不着边际的说了这么一句。
春喜望着他,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没错,她确实没交过男朋友,所以呢?
“你是有恋爱障碍症吧,至今未交过一个正式的男友,却愿意随便找个现成的男人结婚。你是不会谈恋爱吧?”家立居然有一丝的笑意,然而在春喜看来,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春喜瞪大了眼睛,“你才有恋爱障碍症!你全家都有恋爱障碍症!我不谈恋爱是我保守好不好!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随便找个人就说要结婚!”
“我随便?你没恋爱过就愿意结婚,好像更随便吧。”
春喜被噎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咬牙恨恨的推开车门下车,“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谈恋爱么!我就找一个男朋友给你看看!”
说完她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她折了回来,还不忘从后座上把她的零食打包拿出来,她对家立做了个鬼脸,“砰”的一声关上门。
身后似乎听到家立说:“别胡闹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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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障碍症。
或许她真的有恋爱障碍症吧。虽然从小到大她是个活宝,人缘好,朋友多,但是她的男性朋友还真没有。除了家立,她几乎就没接触过几个男性。甚至可以说,她惧怕跟男人单独相处,总觉得不自在。但是家立绝对是个例外。
也只有家立踩到她雷区,戳中她要害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暴跳如雷。她从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不管是在家立面前,还是在别人面前。
就好比现在,春喜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打完一行又啪啪的全部删掉重新来过,暴躁无比。
办公室隔壁桌的同事,朱倩雯移了椅子看过去,“春喜,你干嘛啊?键盘都要被你搞坏了!”
“搞什么搞什么?”听话听了一半的周萧走过来,探头问,“什么搞坏了?”
朱倩雯一看到他,避之不及,转着椅子回自己的隔间继续干活。
周萧在他们公司人称“八卦小天后”,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没有他不知道的八卦。春喜刚进公司的时候,朱倩雯就提醒过她,千万里周萧远一点,因为只要是跟他多聊几句的人,第二天整个公司都会知道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