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婚礼结束,开始晚宴,春喜随便吃了点就跟着新娘出去敬酒了。春喜看着几十桌的排场,顿时觉得有点腿软。
新郎说:“酒都是兑了水的,偶尔帮姗姗挡一下酒就行了,待会砚砚会过来换你。”
春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然而,谁也没想到场面会渐渐失控。能出现伴娘和新娘抢酒喝的奇观,恐怕也只有这一场婚礼了吧。
敬到新郎同事的这一桌时,春喜喝的正兴奋,脸蛋红扑扑的。她把酒杯倒满,“砰”的把酒瓶往桌上一放,举着杯子气势澎湃的说:“感谢给为莅临我们姗姗的婚礼!有没有什么要跟他们说的?说给我听!我一定记得转告!”
新娘阮姗姗夺过她的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喝掉,站都站不稳乐呵呵的说:“谢谢各位!谢谢你们的祝福!我会跟我老公幸福的……到永远……”
说完阮姗姗就搂过春喜的脖子,在她脸上啾的亲了一口。春喜摸摸脸,晃悠悠的推了推阮姗姗,骂了句:“死鬼!”
在场的各位错愕的望着这两个女人,新郎赶忙扯开她们。一个男人顺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春喜,这时田砚砚也赶过来了。
田砚砚捂着额角,戳了戳春喜的脑袋:“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春喜呵呵傻笑,伸手就要抱她。
田砚砚打掉她乱晃的手,说:“少来!你去休息室里待一会儿,我已经叫程家立来接你了……喂!你听到没啊?”
春喜点点头,雪白的肘子又要攀住田砚砚:“家立啊?家立好啊……我们家立最乖了……”
田砚砚嫌弃似的甩开她的手,对扶住春喜的男人说:“那……那谁,麻烦你帮我把她送到休息室,谢谢啊。”
男人把春喜扶到休息室,找了块毛巾给她抹脸。春喜醉醺醺的揪着男人的衣服不放:“我们是不是认识啊?我看你怪眼熟的……”
男人笑了笑:“刚才在这间屋子见过,找伴郎的那个。”
春喜恍然大悟:“哦……是你啊……不认识!”
男人摸了摸她布满红晕的脸蛋,觉得好笑,他说:“那现在认识一下好了,你好,我叫许宁,新郎的同事。
春喜一本正经的说:“你好,我叫顾春喜,我跟新娘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许宁替春喜擦完脸,春喜又开始不安稳了,提着裙子,光着脚丫,到处找酒喝。许宁拉着她不让她乱跑,可是春喜卯足了劲要往外走。许宁一用力把春喜按在墙上,俯视着她。
春喜傻愣愣的望着他,她嫩白细致的皮肤娇艳欲滴,胸腔起伏着,微醺的酒气,吐气如兰。
许宁心神一荡,扶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下去。
忽然——有人在他身后硬生生的打断了。
“顾春喜!”
许宁一僵,放开了春喜回头看去,一个挺拔的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正脸色阴霾的看着他们。
男人走过来把春喜拉到自己怀里,春喜笑咯咯的喊了句:“家立。”
家立任由春喜歪倒在自己的胸前,他扶住她的腰,对许宁说:“麻烦你照顾她了。”说的倒客气,可是家立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
他拉着春喜往外走,春喜挣脱他,娇嗔了一句:“哎呀,人家没穿鞋呢!”
许宁从沙发边把春喜的鞋提过来,正要蹲下来给她穿鞋。谁知家立微微弯腰,一下把春喜横抱起来,看都没看许宁,抱着她往外走,还低声在春喜耳边骂了一句:“醉成这样还想找鞋!”
许宁看着他们渐渐远去,隐约听到春喜说:“这不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吗?家立你穿起来真好看!”
“别咬……顾春喜!你是不是皮痒了?”
“家立你好凶!我要告诉你妈,你欺负我……啊!你打我头干嘛!”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哦。”
……
不是没人追
隔天春喜醒来,头痛欲裂的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的啜着醒酒茶。她两只眼睛肿的跟灯泡似的,一边喝还一边嚷嚷:“妈妈,给我拿两颗大白兔,这茶好难喝啊。”
春喜的牙不好,在家里她的甜食都由她老妈监管。一天三次,一次不超过两颗,晚上还得监督她刷牙。
顾妈把糖丢到她面前:“下次你再敢喝成这样,你就别回来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春喜吐了吐舌头,问:“昨天是不是家立送我回来的?”
“是啊,把你送回来了你还拽着人家衣服不让人走,家立一走你就哭。你是我亲闺女我还真没见过你耍酒疯,你程妈妈都被你给招来了。”
“啊?我叫程妈妈来干什么啊?”
“你不记得了?”
春喜摇摇头。
顾妈清了清嗓子说:“你问程妈妈能不能让家立留下来陪你过夜,程妈妈不答应你就哭,那声音老大了!吵得不行,程妈妈就答应了,主要还不是怕你名声不好,一黄花大闺女霸着人家未婚单身男青年……”
“妈!”春喜赶紧打断她老妈的喋喋不休,她怎么就成女流氓了呢?骗人的吧!
“然后呢?家立肯定不会理我,嘿嘿嘿嘿……”春喜自我安慰的笑了笑。
“谁说的!你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呢!家立早上才走,被你折腾一个晚上觉都没睡好,眼圈都是黑的,叫他吃个早饭再走,他说来不及上班要迟到了,哎,连个早饭都没吃……”
顾妈后来说的什么春喜压根就没听进去了,她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你抱着人家睡了一个晚上”这一句话。天哪!她跟家立睡了?居然还是她强了家立?蹭得一下,春喜的脸蛋就红了,耳根都发烫。
下午田砚砚约她出来玩,两个人坐在DQ啃冰激凌。田砚砚看着春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着眉问:“妞,你不会是便秘了吧?瞧你那脸都拧巴成一坨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坨’这个字?”春喜恶心的看着她。
“那你有话说有屁放啊!搞得像你欲.求不满、意犹未尽似的。”
春喜正了正色,说:“我跟家立睡了!”说完,她挺起胸膛坐好,目光坚定的看着田砚砚。
“哦……”田砚砚点点头,睡了……睡了?跟程家立?她惊诧的捉住春喜的手:“妞,你不是处了?真的不是处了?在哪睡的?哇靠,程家立太太太腹黑了吧!”
春喜红着脸把手抽走:“哎呀,你想的美啊!就是抱着睡了一晚。怎么办?好丢脸啊,据说还是我耍赖不让家立走的。我以后怎么面对家立啊?太丢脸了!”
田砚砚嗤了一声,“我还以为……切!你在他面前做的丢脸的事情十根脚趾头都出不完,不就是强抱了一夜么!”
田砚砚说完,旁边两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羞涩的看着她们。春喜低下头,赶紧装作不认识她。
田砚砚一拍桌子:“顾春喜,给我抬起头做人!”
她这一吼,她们后面一桌的客人转过头看着她们:“顾春喜?”
她俩齐刷刷的朝那人看过去。
田砚砚左看看那人,右看看春喜,问:“你们俩认识?”
春喜茫然的摇摇头。
那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