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戒。”他提醒她。
“那个啊。”华婧笑了笑转身,弹了一下烟灰,“送给了一个陌生人。”
江尚飞没再问下去,依她偶尔神经的个性,他完全相信。
深吸了一口早晨清冷的空气,华婧侧目看向江尚飞,眼里同时多了抹回忆的色彩,“江哥。”
江尚飞应了声,眼神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兜兜转转十余年,我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点。”
华婧望向脚下的泥土,有没有的踢着脚边的石子,那一年他们初识时,都还是一群十五六岁,不懂岁月匆匆,人生百态的少男少女。
天生喜欢叛逆的他们,经常在一起逃课打架,抽烟喝酒,一起欢笑,一起发疯,一起被校方处罚。
那时候,他们没钱,宁愿饿一餐都要揍钱买烟,他们没有秘密,爱上谁都会义无反顾的让对方知道。
如今长大了,经历了岁月的无数洗礼,大家都懂得了,有些事,深埋在心中,会是最好的结局。
两人之间沉默持续着。
“还记得那时,阿浩是属于我的,清蓉是属于你的。”只不过几年的时间,变迁却如此的大,放在当年的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命运会如此安排。
江尚飞不语,一直静静听着她在说,回家的路不是很长,可偏偏他们走了很久,就像那一眼逝去的六年。
对他来说,就像短短的梦一样,记忆还鲜明的停留在他们离别那天,睁开眼时,她却是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这种痛苦,有几人能亲身体会。
***
吃过早饭,江豪天带着清晨和清夜出去玩,清蓉留在家里照顾发高烧的江振。
早上醒来,他的烧一直未退,没办法,她只好请来医生,为他挂点滴。
为此,江振似乎不是太高兴。
“江振,吃药了。”她摇了摇半睡着的他,见他睁眼,将药和水递到他的面前。
“又吃药?”江振皱眉的看着她手中白色药丸。
“已经中午了。”生病的江振很嗜睡,早上医生走后,他就开始睡,连她帮他拨掉针头,他都不知道。
“是吗?我睡了这么久?”接过她手里的药,就着水,他一口吞下。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将空杯递给她,他依然觉得眼皮很重。
“那个医生是不是给的是安眠药?”低咕一声,他又躺下闭上眼休息。
隐约听到他在低咕什么,清蓉失笑的替他盖好被子,轻声退了出去。
她刚出去没多久,江振的手机便响起,快睡着的江振不悦的睁开眼,望了手机好一会儿才接起。
“什么事?”口气很不耐烦。
“新年快乐,然后顺便帮我看看,我的护照是不是在你那里。”知道江振向来不喜欢人家废话,卓林开口就直奔主题。
“什么护照?”江振皱眉。
“就是上次被义父没收,后来被我偷出来藏在你房间那张办公桌抽屉里的护照。”卓林双腿盘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讲电话,态度非常清闲。
“稍等。”江振二度不悦的下床走到化妆台前,结婚以后,那张大的办公桌被他移了出去,改成化妆台,记得清蓉当初在整理柜子时,的确有一本类似护照的本子。
打开好几个抽屉都没有找到,他已经开始不耐烦,走出房间唤了几声清蓉,佣人说她刚出去。
他只好重返房间开始找。
“别急,你慢慢找,我不急。”他翻抽屉的轰轰声,卓林听得清清楚楚。
江振一般很少发火,除非是他睡眠严重不足或着生病时。
江振将手机挂断,放在一边,找到最后一个抽屉时,上面被上了锁,他想也没想的从化妆台的一个木盒里找出钥匙,之所以知道钥匙放在哪,也是无竟中有一次他看见她放过。
打开抽屉里,里边放了很多东西,有他上次被没收的烟盒,他们的结婚证等等,他在一堆证的下面找到了卓林的护照。
清蓉回来时,管家告诉她,江振在一个小时前找过她,她点头,匆匆上了楼。
打开房门时,她抬眼正要唤他,微张的嘴,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本子时,忽然顿住。
那是,她的日记本。
二十八
“江振。”清蓉抬起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她紧张的轻唤着他。
江振将日记合上,重新放回抽屉里锁好,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他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记得以后,把钥匙收好。”他执起她冰凉的手,将钥匙放在她的掌心,未在看她一眼,大步走出房门。
“江振——”清蓉在楼梯口叫住他。
他的脸上很苍白,她很担心他。
“原来,这就是你会嫁给我的理由。”江振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低呐一句,“陆清蓉,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清蓉僵硬在原地,看着他快速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
手中的钥匙被她紧紧握在掌心,盛满泪水的眼眶慢慢半合起,她紧捂住脸庞,低低开始哭泣。
江振一路驱车开往卓林的住处,将她要的护照扔给她,他将沉重的身体重重的抛在沙发上。
“借躺一会。”
卓林眨眼,非常不适应他现在这副即将倒下去的无力模样。
“你没事吧,江振。”怎么一个年过下来,个个都是这副死样子。
躺在沙发上的人半天没反应,卓林担心的走上前蹲下来,“喂。”她推了他一下。
“卓林,强行留住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卓林推他的手停了下来,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显然让她一愣,意外的看向背对她躺在沙发上的江振,“是清蓉吗?”
她大概猜到令他困扰的原因。
江振不语,除了沉重的眼皮外,没由来的,他的心脏一阵抽痛。
卓林看着他微微抽痛的身体,连忙坐在他的身旁,翻过他的身体,“江振,江振……”
她轻拍他的脸,他的眼睛紧紧闭起,脸上冒出很多冷汗,嘴唇只一瞬间,发紫的可怕。
卓林吓住了,不敢在动他,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
家里的气氛很不对劲,这是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的,就连七岁的娃儿也知道。
“清蓉,你随我到书房来一下。”
用无晚饭,江豪天在离桌时,对清蓉开口。
正在沉默吃饭的清蓉,抬头应了一声,放下吃到一半的饭,她随他进入一楼的书房。
“坐吧。”江豪天在书桌前坐下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也坐下。
清蓉拘谨的在他面前坐下来,对于江豪天,她从心里是有点怕他的,一向鲜少笑的脸庞,总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如果仔细观察他和江振两人,会发现这两人某些表情真的很像。
“你和江振结婚也有几个月了吧。”
“快五个月了。”清蓉顺口答道。
“记得很清楚。”江豪天点了一下头。
清蓉不语,知道江豪天不会平白无故问这话。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