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1)

等到来生再爱你 刘承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梦里回忆他的英容,从未奢想着,今生今世还能有幸再见他。

  她承认,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动容了。

  从十六岁那年初见他时,她和他的第一次对视,第一次讲话,第一次拥吻……

  很多画面都在那一瞬间闪过她的脑海,执者了八年,痛苦了七年,这些的这些,并不是随便一个人,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

  起初她以为他已经死掉,这样她就死心的将整个信念强加在江振的身上,眼中只注视着他一个人的好,一个人的坏……

  可是,当他再次出现在面前时,她以往坚持的信念,却产生了动摇,只是一面就已如此,那么第二次,第三次见面呢?那时她会怎样。

  会不会就那样,又陷入到他的世界里,做回以前那个只爱他的陆清蓉。

  江振紧握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到弄痛了她,她紧咬着唇,不敢看向他。

  “陆清蓉,你清醒一点,你和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江振的眼里满满都是痛苦。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拥有的女人。

  他想她爱他,只爱他一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江振。”清蓉抱着他,埋在他的胸膛里痛哭。

  “江振,我们回家吧,就现在,回家吧。”

  她要逃,她想逃,只能这样,她才能看管好自己的心,她天真的想。

  江振表情只一瞬间就恢复平静,他的眸光很冷,半响,他淡淡的开口,“清蓉,你忘了。”

  “他是我弟弟。”

  清蓉在他怀中停止哭泣,睁眼触及的黑暗,都比不上她内心越来越大的慌恐。

  “清蓉,我是你丈夫,是孩子们的爸爸,就算你想回到他的身边。”他抱紧她,“等我死了以后,你想怎样,我都不会管。”

  在他怀中的身体完全僵硬掉,清蓉缓慢的从他怀中抬头,看向他痛苦的眼眸。

  “江振。”清蓉盯着他一字一句开口,“你把我当成什么女人?”

  她推开他,拎起一旁收拾好的行李,背对着他开口,“我们回家。”

  

二十七

  “江振,你把我当成什么女人?”

  那天她冰冷的视线,连日来在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连同她背对他的冷默背影。

  从女郎身上抽离身,江振□着身体走进浴室冲洗,十五分钟后,他在留下一些钱后,走出酒店大门。

  从地下停车场取出车,他先是停在路边抽了几根烟,然后才驱车回家。

  到家时,已是零晨三点多。

  有点微醉的他,先是上楼看了看孩子,见他们睡的很熟,他又摸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头有些沉,迫使他只走到沙发边就再也走不了,像是失去一般,他软软的倒在沙发上。

  全身疲倦的半躺在沙发上,一双黑眸望着前方背对着他睡的清蓉。

  似乎听见开门声,浅眠的清蓉从睡梦中醒来。

  “江振?”

  唤他没反应,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江振疲惫的半睁着眼看向她。

  “你睡在这里会着凉,我扶你到床上去。”直到靠近他,她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喝酒了?”她质问他。

  江振不想开口说话,在她的扶持下,走到床边坐下。

  清蓉替他将外套和鞋子脱掉,正要解他皮带时,江振阻止了她。

  “不用,我自己来。”

  清蓉收回手,站在他的面前。

  “你去帮我把睡袍拿来,顺便帮我倒杯水。”

  江振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眉头皱得死紧。

  清蓉不语,回身从衣橱里找出他的睡袍扔给他,然后下楼倒了一杯水给他。

  上楼时,江振已经换好衣服,单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白开水,低头喝了一口,“有点甜。”

  “我放了一些蜂蜜。”见他一直揉太阳穴,清蓉脱掉鞋,跪坐在他身后的床上,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微使力的揉着。

  “你不该喝酒的。”她的语气半责备。

  江振又喝了几口,一向讨厌任何带甜味的东西,只喝了半杯水,就再也喝不下去。

  将水杯放在床头,他捉住她的双手,微微使了力,让她半趴在他的肩上,脸颊与他的半边脸贴在一起。

  刚碰上他的脸庞,清蓉就觉得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抽出一只手,她试了试他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明显他的偏高。

  “江振,你在发烧。”她惊呼,怪不得刚刚扶他时,只觉得他全身都是滚烫的。

  江振轻哼一声,他累得已经懒得开口说话。

  清蓉下床想拿退烧药,他却从正面紧紧的抱住她。

  整张脸贴在她的腰间。

  “清蓉,是不是只要不见到他,你的眼里就会只看我一人。”

  匍匐在她腰间的脸,透过睡衣是那么的滚烫,他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睡着的模样。

  清蓉身体僵了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见腰间传来轻微的齁声,她才动手轻轻推开他,小心的扶躺下他,她替他盖好棉被。

  一个人坐在床畔,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的睡容。

  ***

  新年的第一天早晨,清蓉在一阵电话铃中醒来,她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见他并未被吵醒,她才快速接起电话。

  “喂。”

  “新年快乐。”华婧的声音从那头开心的传来。

  “新年快乐,华婧。”清蓉笑了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在清晨六点的位置,“你怎么起那么早?”困困的打了一个哥欠。

  记忆中,华婧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

  “昨夜打了一宿的牌,现在刚要回去睡觉。”那头传来一个大大的呵欠声,“所以先打个电话给你,清夜和清晨呢?”

  “他们还没醒。”

  江振动了一下,清蓉连忙压低声音,“你和谁一起过得年?”

  “和我们以前四中的同学,大家当初约好十年后的第一个新年要在一起过。”华婧示意走在身旁的江尚飞也给自己点根烟,早晨六点,天还未亮。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拖得老长,隐约有鞭炮声,不知是谁家起这么早。

  江尚飞替她点了一根,放在她的唇边。

  “恩恩恩,我会记得。”华婧吸了一口烟,“好的,我考虑看看……恩,新年快乐,拜。”

  挂断电话,华婧状似无意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江尚飞想了一下,“三天后吧。”

  “三天后?”华婧扳扳手指算了下,“我和你一起去。”

  伸了一个懒腰,她不雅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不管身旁人的沉默,接着道:“往年这个时候,清蓉已经起床,开始准备和面包饺子了。”叹了一声气,“今年,谁来抱给我吃。”

  她发疯的大叫一声,还好路上并没行人。

  江尚飞瞟了她一眼。

  “对了,你真的在床上睡了六年?”华婧忽然发神经的走在他在前头,动手捏捏他的脸,倒着走。

  不像已经二十七的人,“难道沉睡真的可以令人永保青春?”摸摸自己的脸,华婧开始自言自语。

  江尚飞拍掉她的手,“你戒指哪去了?”

  “戒指?”华婧愣愣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指,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你妈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