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1)

致不知何时的你 花言言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抚额头,穿上大衣出了门。

  齐博年在外面站得久了周身已冻得麻木,起了大风也不觉得冷,低头看到脚边一地的烟头,自己都惊讶起来。这冷夜里,冷风如刀割,自己竟像是灵魂出了窍,仍是不能清醒。他正低头想事情,听到前面响起脚步声,他抬起头,程郁穿了件黑色的及膝大衣站在他面前。程郁肤色极白,在暗夜的灯光里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带一层温暖的光泽。齐博年站直了身子,对面的女孩子,一副漂亮的眉眼,带一点促狭的笑,姿态真是万千好。

  “齐先生。”程郁笑着走过去,“半夜里专门到我楼下来看星星吗?”

  齐博年笑了一下,牵过她的手,“怎么下来了,我看你不是早就睡了。”

  “有人看着睡不着。”

  齐博年讨好地看她,“还生气呢?”

  “你是来跟我道歉的吗?”

  “不知道你还生不生气,不放心,过来看看。”

  程郁叹了口气,“你也不叫我,如果我没看到的话,你在外面守一夜我也不知道。”

  齐博年低头笑笑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程郁走过去同他一起倚在车旁,抬头抚了抚他的轻皱起的眉头,“齐博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呢?”

  齐博年抓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我是蠢,不知怎么哄你开心。”

  “如果你眼里只有我,我就开心了。”

  “我是只爱你一人,只是不知怎么说给你听。”

  程郁没听他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更没从他嘴里听到过爱这个字,乍一听到,突然愣下来,不知该做何反应,呆呆地看着他。

  齐博年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程郁。”

  程郁鼻尖一酸,蹭了蹭他的脖颈说,“你不用说什么,如果你做了我就看得到。”

  “我跟凉生……”

  程郁开口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跟她的事。”

  “程郁。”齐博年看着她,几乎是带了些央求的口吻,“即使是普通普通朋友,我也不能放着凉生不管。何况我帮凉生也是为了我哥哥,如果我不在凉生身边,他怕是更加寝食难安了。”

  “这不是办法,谁知傅凉生什么时候才能好,如果她不好,你就要一直看着她?齐先生这么回避着不是办法。”

  “我明白。”齐博年拍拍她的肩膀说,“上去睡吧,那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程郁侧身,帮他拢了拢衣领,笑道,“你也回去吧,那么冷的天,生病了可没人照顾你。”

  齐博年见她心情稍稍好了,也高兴起来,“现在就知道威胁我了?”

  程郁挑了挑眉,转身往回走。走两步,她又回过头来看着齐博年说,“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没有耐心,而且也不甘心为谁牺牲,齐博年,你不要让我失望。”

  齐博年张了张口想答话又听到程郁说,“算我求你了。”他没见过程郁示弱,这一声央求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走过去,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如果以后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再爱别人了。”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程郁,我不是说甜言蜜语,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那是别人未曾给过我的,即使乔然也没有这么全心地爱过我。”

  程郁一瞬间红了眼眶,有些哽咽地说,“所以……你不能辜负我。”

  “不会。”

  风掠过树梢,发出一声短促的尖锐声响。齐博年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那一点温暖犹如深夜无人时的一场梦境,模糊而单薄,让她恍惚起来。

  

  家宴

  

  这天下班时,程郁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没办法只好去医院找程雁新。到了地方,程雁新正好有台手术,程郁想等他一起回家就直接去了他办公室。一个人待了一会,她觉得无聊,忍不住想去看看傅凉生。谁知出门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转过身,傅凉生穿了件黑色的毛衣外套站在她身后。程郁被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才走过去,试探地问,“你好了?”

  傅凉生稍微翘了翘嘴角,算是笑了一下。程郁也没勉强,两人沉默站了一会,她才想起来问,“找我有事?”

  傅凉生裹紧了外套说,“我在楼上看到你,以为看错了,下来看看。”

  程郁笑着应了一声,有点没话找话地问,“他们知道你好了吗?”

  傅凉生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我本来就没事,不用担心。”

  程郁站了一会看她有些发抖,忙跟她说,“不然跟我进屋坐一会,我爸爸的手术还要一个小时呢。”

  傅凉生想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进了屋,程郁给她倒了杯热水。傅凉生怕冷似的,捧在手里。程郁陪她一起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天还没黑,月亮却已经出来了,阴蓝的天空里,单薄的半个残月,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两人静了一会,傅凉生突然出声问她,“你觉得我过分吗?”

  程郁被她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她问的什么,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这样确实不太好,他们都担心死了,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该轻生的。”

  傅凉生看着她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程郁疑惑地看她。

  傅凉生舒了口气,蜷在沙发上,苦笑了一下,“自贱轻生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做这种事。”

  程郁皱眉看她,“那你是为什么?”

  傅凉生看着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下面太热闹了。”

  “什么?”

  “我听着下面热闹的声音,一瞬间就觉得无处可去了,想到以后他跟我没关系了突然就怕得发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凉生说不下去,俯身把脸埋起来。

  程郁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凉生。”

  “我没想过要挟任何人,只是突然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如果你真的……他们都不会好过的,起码你也该为傅颖想一想。”

  傅凉生自言自语道,“我只是顾不得别人了,无所谓谁恨我。”

  程郁沉默下来,这件事她无法做出评判,说不清是谁的错,也没有谁是无辜,就是解不开的死结。

  傅凉生转头看她,突然说了一句,“连累你了。”

  “什么?”

  “小年这几天照顾我,你心里不高兴吧?”

  程郁尴尬了一下,“没事,你们是朋友嘛。”

  傅凉生自暴自弃地抱怨了一句,“活下来反而更难堪了。”

  程郁抚着她的肩膀说,“你不要多想,先回去吧,待会有人过去看你不在肯定担心了。”

  傅凉生点点头站起来,“程郁,我实在是无人可说,谢谢你了。”

  “不要这么说,我送你回去。”

  傅凉生跟她一起出了门,碰巧遇见程雁新提前完成手术回来。看到她们,程雁新愣一下,走过来问,“程郁,你怎么来了?”

  程郁吐了吐舌头,“忘带钥匙了。”

  程雁新笑着瞪她,“丢三落四的。”

  程郁笑了一下,给他介绍,“我朋友,傅凉生。”

  傅凉生点了个头,“您好。”

  程雁新看她身上穿着病号服,担心地问,“病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