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专业是干这个的,经验和技术都摆在那里,他色彩的把握和运用,线条的变形和再造,都比她强了很多很多。
他要的感觉,的确也是她想做成但是想不到的感觉。
卓阅也是很忙,她在的时候过来找他的人还有打进的电话无数,卓阅一律说:“VI未定,讲什么都是空的,所以先把这个搞定,其他一律压后。”
搞得尤宝珍既羞又愧,虽然他们工期有问题,但总是她之前不够重视才让自己也拖了客户后腿。
因此,下班的时候,她真心诚意地说:“今日真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卓阅正在清理桌上东西,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住她,说:“为什么要改天?就今日吧。”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径自定了去向:“就去家里吃,我还是更喜欢家常小炒。”
尤宝珍心说你也太积极点了吧?撇嘴说:“我晚上公司还有事。”
“那正好。”卓阅笑眯眯的,“吃过饭你去加班,我陪橙子。”
这边工作一定,很多事情都要忙,和方秉文能够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好不容易挤出一个晚上,两人才堪堪坐定,还没有讨论吃什么东西,卓阅办公室那边电话就追过来了,说是后天有一个大的招商会,让她现在马上立即过去,谈一谈会上的布置方案。
尤宝珍说:“我会叫人过去的。”
“可是,”对方说,“我们卓总说要请您亲自过来一趟。”
又是这一句,他都不会来点新意?尤宝珍忿忿,倒是方秉文,笑了笑说:“怎么,很难办吗?我就说了,要不你干脆嫁我得了,由我养着,你想做就做,不想做了就休息。”
这是多大的诱惑?
可惜,尤宝珍不是当初的尤宝珍,寄人篱下,望着他人吃饭的日子她过够了,因而也巧笑倩兮地回一句:“哎~~有钱人真是豪气,我也想做有钱人呐。”
这餐饭,两人究竟是没吃成,方秉文给她打了个包,送到她商业城,看到这地方,他心下有些惊诧,不动声色地问:“原来你做的是卓阅的单?”
尤宝珍很淡然地笑了笑:“生意而已,跟谁做不是做?”
方秉文玩笑地:“那你也不怕我吃醋?怎么办?你这么不懂得避嫌啊。”
尤宝珍避重就轻,反问:“我让你亲自送我过来,这意思难道你还不懂么?”
方秉文觑她一眼,笑着说:“那行,要不要我干脆和你一起进去?”
尤宝珍说:“什么时候我们的方总也这么公私不分了?”
方秉文大笑:“你居然拿这个将我一军!不过,为了你我可是连生意应酬都放弃了呀,你要怎么赔我这个晚上?”
尤宝珍歪着头,问:“你要如何?”
方秉文把脸贴了过来,意思已很明显。
尤宝珍笑笑,在他额上印上浅浅一吻,本想着就此离开,哪知正欲退走,方秉文忽然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脸,嘴唇上欺,含住她的唇。
尤宝珍想推,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由得他攻城掠地。
这是方秉文第二吻她,她仍和第一次一样,并不习惯他身上的味道,但他的技术很好,长舌灵动,辗转缠绵,几乎要覆盖住她舌尖残留的,记忆中的味道。
她差点就要沉沦,然而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是卓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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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宝珍进到办公室,卓阅冷沉着一张脸,开口就是:“你迟到了!”
尤宝珍说:“我已经尽可能快了。”
“快到还有时间在门口上演激情戏吗?”
原来他看到了!尤宝珍起先觉得难为情,转念一想又觉得愤怒,指责说:“这是我的私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卓阅说:“和我的生意有关系,你耽误了我的时间,还有,现在,你让我没心情跟你讨论什么布置方案了。”
这是哪里跟哪里?尤宝珍气结。
卓阅也气结,他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亲眼看着另一个男人亲她,简直比挖他的肉还让他感觉到痛!不,他后悔了,他不能忍受她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最终结果必定是无疾而终也不行。
于是,接下来的情况就变成了,尤宝珍常常不得不被请进卓阅的办公室里,然后差不多到时间了,她要去接女儿了,他就会赖着跟她一起,去接尤橙放学,去陪女儿买这买那玩东玩西。
等尤宝珍惊觉不对劲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几乎一天有一大半时间是和卓阅待在一起的。方秉文?她倒像是有好些天没有见过他了!
所以,当在街上,看到方秉文的跑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的时候,她甚至都在想,要不要给方秉文打个电话。
他的车上,美女定然香辣,因为透过打开的副驾驶的窗户,尤宝珍看到了一个美丽女子被风吹起的围脖,妖娆而风情,而一闪而过的,还有驾驶位上的方秉文,浅笑晏然。
她懂得他那笑,佻皮的、温文的,甚至带了一点点宽容和赞赏。
成熟男人的温文浅笑,还是很有风情的。
她有一点儿的发呆,带着尤橙走在前面的卓阅发现了,回过头来问她:“你怎么了?”
尤宝珍抿唇,这种事情自然不好同卓阅说,但心里也有点恼火,只是不知道怎么发出来罢了。她现在之所以走在这街上,还不是因为他卓阅一句话,说是哪里哪里的色带很漂亮很合他意要带她来看看,她也不至于今天晚上临时推了方秉文的约。
卓阅却完全是一副不懂她心思的模样,笑了笑说:“你该不会又想你那个方秉文了吧?”
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宝珍恨得咬牙,双手环胸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方秉文不适合你。”
又是这句话,这几天,他都几乎恨不得拿这句话来帮她洗脑了,气极,她反而笑:“那你认为什么样的男人才适合我?”
卓阅极冷静地帮她分析:“你是个很恋家的女人,喜静不爱玩,但是方秉文他爱玩,爱热闹,朋友一大堆,如果他愿意,天天都会应酬不断,这样的男人,不会真的合适你的。”
这本是很客观的评价,如果换作是小敏或者其他人提出来,尤宝珍一定会沉思会赞同会觉得事实确实就是如此,但是从卓阅的口里出来,她会感觉这像是一种数落,一种责备,一种轻视。
她嘲弄地说:“卓阅,你不如说,全世界那么多人,只有你最适合我!”
她又生气了!卓阅笑,最近以来,尤宝珍对他发脾气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这对他而言,算是最美妙的一个改变了。
因为,当尤宝珍开始对一个人想发火就发火想讽刺就讽刺的时候,那只说明一件事情,她已经开始把你当成是自己人了。
卓阅这边偷着乐,尤宝珍却气极拉着女儿朝前走。过马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