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萧毛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照顾的租户。

  

  楼梯的灯年久失修,挣扎的亮起,又果断的灭掉。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她闻到一股烟味儿,有火星在暗处一亮一灭的。

  

  她感到那里有人,却并不害怕。

  

  没有什么再让她害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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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间太黑,她废了老大精神才从包里掏出钥匙。烟味越发的呛人。她没回头,这么晚了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会是怎样一种嘴脸?是小偷,是色狼?是强盗?

  

  可她就是一点都不怕。

  

  生死就是那样了。

  

  还有什么可怕的。

  

  开了门打开客厅的灯,白炽灯的光投到走道上,才看见萧非坐在阴影里,他掐了烟。

  

  年年看不清他的眼神。

  

  萧非低着头,稍长的头发将将遮住眼睛。

  

  “萧非?”

  

  黑暗里没有回音。

  

  年年走出门去,用手机的光照萧非的脸,“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萧非突然抬起脸,猛的抓住年年的手腕。

  

  年年一惊,往后一退,却被萧非拦腰搂住,拦到自己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

  

  “米若!”萧非的声音低沉又浑厚,却带着凄凉。

  

  “萧非……你……”年年努力推开萧非,萧非的唇却越发紧的贴在自己唇边。

  

  他的脸发烫,手却冰凉。

  

  萧非几乎是推搡着把年年弄进了屋,扔在了沙发上。他的眼里满是愤怒。

  

  明明前几天见到他还是一副优雅的模样。

  

  年年从沙发上挣扎着起来,“你干什么萧非!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米若的公司完蛋了,这就是你想要的?”

  

  年年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

  

  萧非的眼睛里都是血丝,拳头紧紧攥着,好像一旦控制不住,就会撕了面前这个女人。

  

  “是你告诉的宋莫刚桐友集团的财务问题?那个老狐狸!我手里大江的股票全成了废纸,废纸!”

  

  楚年年本想说不,可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吞回去,他冲萧非点了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年年的脸上,萧非右手上的戒指从她的皮肤上划过,留下的深深的印子。

  

  “你怎么能长着一张和她一样的脸!”

  

  萧非像头疯了的狼,光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恐怖。

  

  年年却扭头笑着看他,“我早就说过,你所做的,不过是盲目的自欺欺人罢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但你死我活什么的向来是正常的很。你先前险胜,如今惨败,不过说明你技不如人罢了。”

  

  萧非站在那里,眼睛里像燃着火。

  

  “那是米若最后做的事情,我要救她的公司你懂不懂,我要让桐友集团打垮大江你懂不懂。这是我的一切。她爸爸还在的时候,我觉得照顾她父亲可以让我心灵平静,如今,我只有………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情。做得成做不成却不是你能决定的。萧非,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只劝你……”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劝我……”

  

  年年不再说话。如今能让萧非好过点的事情只有冷静了。

  

  她绕过萧非搬了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萧非依旧站在那里,像尊雕像。

  

  躺在沙发一角的手机兀自震动起来。年年拿起来,是韩医生的,“年年,我在化验中心。”

  

  “韩叔叔,您先别说。”

  

  先前那样的大无畏,到这一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越期待的事情,到来之前就越发让人害怕。

  

  她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三次,“好了,韩叔叔。”

  

  电话那头韩医生轻轻的笑了声,这笑声让楚年年所有的神经都绷到快断。

  

  “结果出来了。我们连夜分析,竟然是……匹配的!”

  

  “您,您再说一遍。”

  

  “宋伟平有救了。不过手术要尽快。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你晚上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来医院还有一系列得检查要做。”

  

  “谢谢韩医生。”

  

  放下电话,年年的嘴角竟挂着泪。终于有一次流泪,是因为喜悦。

  

  

47

47、尾声 ...

  先前的一切都似烟消云散。挫折、痛苦、离别。剩下的仿佛都是希望。她在黑暗中甚至能看见晨曦中的樱花,宋伟平坐在樱花树的茬儿上,那样坏笑着冲他招手——等他病好了,他们再去那里。那是一片怎样的花海,花海里有多么璀璨的回忆。

  

  “我觉得生活夸张的离谱。”冷冷的声音,萧非脸上挂着凄凉的笑。

  

  年年几乎是忘记了刚才与萧非的争执,听他说话,半天才反应起来角落里还有一个怒火中烧的人。萧非开了灯,影子投在地上,冷冰冰的可怕。

  

  “啊?”

  

  “老天爷在跟我不停的开玩笑。让我爱上米若,让她离开我,再让我认识你,而你,又偏偏爱着宋伟平。”他黯然的看着窗外,已没有了先前的不理智。年年心里的一块软弱的领土突然间被触动——他是多么可怜的一个人。相爱,却无法守护。她曾经以为自己在感情之路上多么的不幸,然而虽然赵志离开她,可还在远远的思念与守护,即便是宋伟平这样病着,她好歹能陪在他跟前,就算是这辈子太短,他们还能笑着计划下辈子。然而萧非,所有的一切都在一霎那毁了。

  

  劝慰在受伤者听来,不过是又一次伤害罢了。

  

  年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站在灯光下,看着自己的影子。

  

  这样沉默了许久,虽是黑夜,但她觉得天边开始渐渐的有了光。她还要去医院,她要奔到伟平身边,抱着他,用额头磕他的额头,跟他说,“你这个混蛋,吓唬人。就是想永远欠着我,也不要用这么伤害自己的方式……”然后她会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他脸颊。他会脸红吧。每次自己主动的对他好,他总是收起那一脸的坏,变得孩子一样的腼腆。

  

  忘记究竟是谁打破了这沉默,她只记得萧非说了句,“不许去。”

  

  她觉得无比的荒谬,这与他何干。她就是为宋伟平舍了自己的命,又与萧非何干。她毕竟不是米若,也终究成不了米若。

  

  她再一次十分同情这个男人。时间还早,她决定和他聊聊。

  

  宋伟平没有错,也许萧非也没有错。只是他爱的太深,生命的意义都写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个女人骤然离去,只留他一个空洞的躯壳。于是他变得疯魔。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广场里见到萧非的样子。高瘦的一个男孩子,阳光一样的微笑。如今想来,当时的他仿似又看到了生命的曙光,才会有那样一副样子吧。

  

  “萧非……”她也不记得自己跟萧非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原本他活着,是为了完成米若的事业,如今他活着,似乎只有一个目的——让宋伟平死。

  

  这太可怕了。

  

  天真的亮了。

  

  年年起身要去医院。什么话,等到宋伟平好了再说。她还想着找个机会,三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

  

  纵使萧非爱的那么深,那么疯,时间也终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