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萧毛毛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9天前

了……”所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只不过自己选择相信,身边的人也期望着相信,谁都超脱不了这个圈子。

  

  范小雅往咖啡里放了一袋太古糖,勺子均匀的搅着,咖啡的香屡屡的溢出来,“你是想问赵志吧。”

  

  范小雅此刻像一个洞悉一切的女巫,透过水晶球看可怜的楚年年,干枯的手指一指,就能让她痛到心肝脾肺都撕裂。

  

  “哦。”范小雅淡淡的笑了下,“楚小姐,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王希和赵志的事情。这么说吧,我和王希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两家是世交,她和我的关系亲如姐妹。所以她的事,这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便是我。”

  

  范小雅偿了一口咖啡,说太苦,又要了一袋太古糖,用纤细的手指撕开,砂糖簌簌的掉进杯子里,她拿小勺优雅的搅拌着。楚年年的心,就随着那糖跌入了一汪苦水里去。

  

  “楚小姐,一开始我还没有对的上号,王希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但当时我对你印象不深。只记得王希说你是赵志念念不忘的ex。呵呵。”

  

  楚年年的肩膀随着范小雅淡淡的笑声颤抖。

  

  勺子碰到咖啡杯杯壁的声音很刺耳,范小雅接着说,“当时我好奇是何方神圣,看了照片后我还安慰她,不过是个长相清秀的丫头片子。但是你的确不一般,楚小姐。”

  

  “范小姐,如果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吧。”

  

  “我知道你父亲的案子。王希不在家,王叔叔那儿我常去。”

  

  “哦。”深呼吸,理清思绪,楚年年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颤抖,“爸爸的事情我已经拜托伟平在活动,就不烦劳范小姐帮忙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楚年年用手撑着桌子,才发现自己使不上劲,站不起来。

  

  “也许我可以助上一臂之力。楚小姐,我知道赵志手上有关键证据,而赵志的证据又多是王希运用多方关系搜集来的,其实王希对这件事情一直抱着否定态度。毕竟赵家的灾难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爸爸也是罪有应得。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家破人亡。”

  

  楚年年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谢谢你的好意。家破人亡也是我家的事情。我想我应付的来。”

  

  范小雅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到楚年年面前,“你看看。”

  

  楚年年斜睨了范小雅一眼,无法控制的伸手去拆信封,信封是普通牛皮纸的那种,可看上去像是燃着火。拿到手上,指尖也灼烧般的疼。

  

  “这是毒性报告,我想你是学医的,看的懂。”

  

  她当然看的懂,重度毒品依赖。

  

  楚年年想起那天在酒吧偶遇,他深深的黑眼圈和瘦的不像样的身体,还有在美国见到王希时她病怏怏的样子。一幕幕联想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他一直都很瘦,但记忆里他很健康。除了偶尔抽烟喝酒,几乎没有不良习惯。饮食作息都有苛刻的要求。楚年年还曾经笑他生活上这样循规蹈矩,他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要好好的保持着,好为生活努力,为以后的老婆孩子奋斗。这种人,怎么会药物依赖?是什么摧垮了他的灵魂?

  

  范小雅说,“赵志的毒瘾,是王希……”

  

  楚年年苦笑一声,“别和我说这些,他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别告诉我。不想知道。”

  

  范小雅隔着桌子指了那份血液报告, “这个足以毁掉他的前途。一个医科高材生,却是个瘾君子,听上去是不是有些不搭调?”

  

  楚年年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弯着嘴角,“味道不错,谢谢你请我的咖啡。”桌子上有烛台,楚年年将报告放在上面点燃。

  

  “范小姐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我不希望这份报告被再被任何人看见。”

  

  “楚小姐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我不明白,既然你对赵志还有眷恋,为何要缠着伟平?楚年年,放开宋伟平,是你爸爸害的赵家死的死,活的也半人不鬼,难道你不该回到赵志身边赎罪?如果不戒掉毒瘾,他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楚年年冷笑一声,“你说的对,我该还债。但宋伟平依然不会是你的。”

  

  范小雅勾着嘴角笑,“不一定。”

  

  她和宋伟平都说过这三个字,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强势。

  

  “楚小姐,这件事麻烦不要让伟平知道。另外,王希戒毒的事情王叔叔都不知道,你也不要说给伟平听。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王希。”

  

  “你不过是利用了你最好的朋友而已。”

  

  范小雅张张嘴,没说话。

  

  楚年年转身,范小雅叫住她,“楚小姐,宋伟平值得一个女人为他做任何事情。”

  

  楚年年嘴角弯了一下,微微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注意有个下行的台阶,右脚踩空,人腾空摔了下去。手撑在地上蹭破了皮。牛皮纸信封传递的痛已经麻痹了神经,只有心还能感觉的到,凌迟一般生不如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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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出门穿的太单薄了,走到外面,楚年年冷的发抖。拇指和食指紧紧的捏着那个信封,一次次的掉在地上。无数辆车从面前穿过,过一个马路似乎都要用上一个世纪的时间。楚年年招了招手,拦下一辆的士。

  

  “小姐,去哪里。”司机和这个城市里无数陌生的面孔一样,程序化的表情,语言,处处透着寒冷。

  

  到地方的时候,楚年年不记得自己曾告诉出租车司机这个地址——湖心路14号。

  

  司机说,“小姐,到地方了。”

  

  楚年年跌跌撞撞的下车。司机追出来,“小姐,你还没有付钱。”她又颤抖着从包里掏钱。掏了一张一百,塞到司机手里。

  

  “哎,小姐找零。”

  

  她已经走远了。

  

  司机将钱装进兜里。在这个城市开车,隔三差五的会遇到这样落魄的女孩子,像是没了智商一样游走在城市边缘。或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或失神的望着飘渺的夜空,将脸紧紧贴在玻璃窗上出神。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司机这种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总是想,“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了?”

  

  年长的人总是忘记了自己的青春也曾经激荡。也许心灵经过岁月的冲刷洗涤,总会变得麻木不仁。但总还是要记得的。不然人生匆匆的过了,能留下什么?

  

  这是老旧的小区,六层的板楼,赵志家在六层。楚年年吃力的抬头,月亮笼罩着雾气一般模糊,他家里的灯却明亮到晃眼。每一个台阶都迈的那样吃力,曾经,那个过往的曾经,赵志背着她,她在他的背上肆无忌惮的笑闹,一级,两级,一楼,二楼……楼里的感应灯从来都不好使,要大声的叫上一嗓子才能亮起来。如今楚年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