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这咬人的爱(出书版) 安逸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电影院,怎么同老孔夫妇道别,都不记得了。

7 只是看走眼(10)

所有感知都聚焦在孙晋州握住我的那只手上。

奇怪,看电影之前,他握住我的手,我犹觉是握住一段粗树枝。可是为何一到暗处,他的手就变得那样性感而不可思议,仿佛吸盘一般吸去了我所有的知觉,唤起了我作为女人的所有感性和敏锐,忍不住浮想联翩。

直到孙晋州将我送到楼下,轻轻放开我的手,我才如梦初醒。

我慌乱地看着他,他平静地看着我。

他的眸子里黑如墨璃,流光幻变,搅得我心绪大乱,辨不清任何他想传递的信息,因为在我的目光探向他双眸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咚的一声,就全都掉进去了。

“任务完成,警报解除!”他说。

啊?

他笑着冲我挥手!

我条件反射举起手,也对他挥了挥,“警报解除!”

他的笑容忽然又变回平日餐馆老板样,“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茫然失措地回答:“晚安!”

适才黑暗中,那些暧昧的气息、温柔的目光、潮密的汗水、慌乱的心跳……

都只是我的幻觉吗?

我头也不敢回地转身离去,生怕他洞见我的失望!

是他临阵退缩,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梦游一般飘然上楼。

影院中,那些亦真亦幻的感知,是我太渴望恋爱而产生的幻觉吗?抑或是我的脑电波出了问题,错误解码?

躺在床上,我的身体安顿下来,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我的理智同我的情感,仿佛两个辩论高手,在展开生死对决。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孙晋州对我的友情已经发生裂变,分裂出许多不纯洁的想法,而我也被他变化的情感细胞感染,也产生了很多不纯洁的想法。

可是,我离婚女人的理智又告诉我,一切不过是我可怜的自尊,被任荇荇强大的美貌威慑到了,为了避免分泌出自卑的毒素,影响身心健康,产生了自我催眠的抗体,所以才有了暧昧幻象。

孙晋州之所以握住我的手,是怕在他们夫妇面前露出马脚。你看人家挥手道别时候,那样坦荡,那样磊落,仿佛柳下惠重生。

可是,理智刚刚辩完,直觉又跳出来反驳。

一时千头万绪如万马奔腾,搅扰我不得安宁。

真诡异,我的身体睡着了,灵魂却醒着。

半梦半醒中,我听到手机响。

我沉睡的身体,拿起电话!

“喂?”我沉睡的喉咙发出清醒的声音。

“是我!”孙晋州的声音也很清醒!

“哦!”我继续清醒!

“我睡不着!”他说。

“为何?”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剩下电波滋滋的流动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仿佛还伴随着幽蓝的火花。

我的心被这沉默悬在半空,似岌岌可危的风蚀石,一阵风吹过,便会坠入深渊。然而这静默还在延续,漫长到我以为电话那头已经没有人了。

他终于缓缓说道:“因为你不属于我!”声音轻柔得似在梦呓。

“那你现在可以安心睡了!”我也轻轻回答。

“好!”他如释重负。

下一秒,电话挂断了!我仿佛听见悬在心尖那颗石头落地的声音。

哦,一个奇怪的梦!

但陷在云头的双脚又回到厚实的土地!

然后睡意迅速袭来,我坠入梦境。

直到灵魂和肉体都真的进入睡眠状态,我才忽然惊觉——

刚才那个梦,真实得令人发指!

啊,这不是梦!

我体内压抑不住一阵亢奋至极的翻涌,心里肆意地发出一声尖啸!

我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空气里冰凉的寒气,清晰地扑向我。

天啦!

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孙晋州的表白!

我忽然觉得自己美如初绽的春花,完全可以与任荇荇抗衡!

有一个男人,在见识了任荇荇的美貌后,还是依然选择了平凡的我?

我忽然有点感动——

冥冥中觉得,孙晋州就是那个骑着白马,来搭救我的男人!

我忍不住热泪盈眶!

即使这个骑白马的男人,也曾经拯救过别的女人,又或者将别的女人推入过深渊,但是此刻他就是我的王子。

虽然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

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太多莫名激动的情绪在我的脑海里、胸腔中、肢体内,激荡、翻涌、搅扰、回旋……

整个晚上,我都听见孙晋州在温柔地说:“因为你不属于我!”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深情地说。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痛苦地说。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含蓄地说。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热情地说。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谨慎地说。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试探地说。

送我到楼下的时候,他还企图掩饰自己的感情,还故作潇洒地同我挥手道别。

“因为你不属于我!”一向情不外露的孙晋州这回终于豁出去了!

巨大的喜悦充斥在我被铜墙铁壁包裹得厚实笨重的心房外,然后,那一丝一丝,仿佛麦芽糖融化般的甜蜜,一层一层侵蚀瓦解那些硬壳,毫无阻碍地进驻我的心房,填补起那些千疮百孔的间隙。

在离婚的这段日子里,我第一次尝到了生活的一点甜头!

因为这甜头来得太过突然,竟然有种,深深的、深深的不真实!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谨慎地说。

“因为你不属于我!”他试探地说。

送我到楼下的时候,他还企图掩饰自己的感情,还故作潇洒地同我挥手道别。

“因为你不属于我!”一向情不外露的孙晋州这回终于豁出去了!

巨大的喜悦充斥在我被铜墙铁壁包裹得厚实笨重的心房外,然后,那一丝一丝,仿佛麦芽糖融化般的甜蜜,一层一层侵蚀瓦解那些硬壳,毫无阻碍地进驻我的心房,填补起那些千疮百孔的间隙。

在离婚的这段日子里,我第一次尝到了生活的一点甜头!

因为这甜头来得太过突然,竟然有种,深深的、深深的不真实!

早上起来,我检查手机——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收到孙晋州电话。

通话时间,一分四十七秒!

可彼时我竟觉得,这已是极漫长的一生。

然而此后,孙晋州再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表示。

如果不是那条通话记录,证据确凿,我会真的以为,是我的一场黄粱美梦!

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甚至喷了点若有似无的香水,仍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就在我仔细涂抹珊珊为我挑选的那支浅桃色唇膏的时候,我忽然有点丧气了!

我沮丧地放下手中的唇膏——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爱情总是像芬芳粉嫩的小姑娘,甜蜜地笑着,招着手向你走来,待你敞开怀抱走近她,她又会立即旋身一变,成为白发三千丈的腐朽老妪,用狰狞尖利的枯爪狠狠赐你一个大耳光,简直防不胜防。

才挨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