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哪怕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逃避,指责,怨恨。阿睿,我也怨,我也恨,只是我不知道要去怨谁?恨谁?”
胡定睿之余她,就像是蛊,融进了血里肉里,摘不出来。这些年,她碰见的人形形色色,有追着她半个世界跑的中东王子,有为了她要死要活的法国男人,还有像靳羽那样的世家少爷,可是她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只盼着自己变回最初的模样,一心一意的候着能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
她可以没心没肺的让任何人去死,可是,只要胡定睿肯说一句软话,她就弃甲投枪的甘愿臣服。
这就是女人,面对爱人,根本没什么坚强可言。转过头,直视着他,不再掩饰一脸的眼泪。“阿睿,也许,它还没有有荒芜,你连试试都不肯吗?”
这时候,哪怕真的无心,也会动情,任谁都说不出拒绝的话。胡定睿屈身半蹲在床边,双手小心的揽过她的肩膀,大手一下下给她擦着眼泪,“你病着,别想这些,咱们以后再谈。”
不回答就是沉默,而沉默在另一种意义上便是默许。涂严虽不满意,但心里已经拟了另一份计划。一反强硬的姿态,柔柔弱弱的点头,倒是真的握着他的手,睡了过去。
前几日重感冒,涂严一门心思的想着驰远的事,硬挺着上班,根本没发现自己一直低烧着。若不是抓|奸怒急,废了体力的教训人,这肺炎指不定什么时候发现呢!
事后,涂严大为感叹,古人诚不欺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医生终于开口,放她回家休息。
严广厦被一桩大生意召唤回了纽约,严施自是不会坏涂严的好事,一早就打了电话,告诉艾米,他很忙,没时间接涂严,并且发了三份临时协议,让艾米进行核对。
艾米头大如斗,火急火燎的不知道找谁去接老板。最后,只得开口向聪明人询问,“路远达,你说我是工作呢,还是接老板出院呢?”
路远达一听,顿觉这妞实在是不开窍,又是一番教育之后,直接告诉她,老实呆在公司,最好给胡定睿打个电话,告诉他涂严很惨淡的没人去接。
艾米点头如捣,忙是打电话,不过电话刚放下,就来了客人。
“你老板呢?”靳羽歪着笑,刚从泰国回来,人晒黑了却更是洋溢着阳光,加上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整个一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型男。
看的艾米直了眼,直到听见美型男发出轻笑,才羞红了脸的回应,“涂特助肺炎住院了……”
“什么时候的事?哪个医院?”
“月初的事,在第一医院……”艾米下意识回答,没等她说完,向日葵已经被塞到她的怀里,伴着一句,“送给你了”,美型男已经跑走。艾米捧着向日葵,那叫一个惊,那叫一个喜,呀,呀,这是靳羽送她的,人气小王子靳羽送她的,不行不行,必须跟路远达显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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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达接到某个傻妞的显摆电话,心里大叫坏了。涂严那个女人,小心眼坏心肠,难保不会拐着弯的找麻烦。立马丢下工作直奔医院,路上不忘给严公子打个电话,确保万无一失。
进了病房,果不其然,面瘫的面瘫,冰山的冰山。某女见他,阴冷冷的笑笑。“路总也来接我出院?”
路远达生生打了一个冷战,马上递上临时买的花束,“得知涂特助今天出院,就是在忙也得来啊!端着严氏给的饭碗,连严大小姐出院都不来,我不就太失礼了吗!再说咱们老同学一场,连靳公子都来了,我怎能不到。”说着,一拍靳羽的肩膀,“靳羽,你小子来的倒是来的快,看来严氏的投资真是不少啊?”
靳羽的脸更是阴沉,不甘不愿的“嗯”了一声,垂着头无精打采。
涂严恶狠狠的瞪了路远达一眼,才算是柔和了笑容,“阿睿,收拾好了吗?”
“好了,走吧。”
“好的啊。”笑眯眯的挽上他的胳膊,一抬脚,又转过头,“路总跟靳公子都挺忙的,阿睿送回酒店就好。”意思很明显,赶紧闪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靳羽皱着眉头看她,细抿的唇角刚要开口,就被路远抢了白,“自然自然,我们劳动人民在看完涂特助之后,还得接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涂特助您慢走,涂特助您走好,涂特助不送了……”
“够了。”人走远了,靳羽一撩膀子,甩开路远达的手。老大不客气的吐出两个字,“狗腿!”
路远达听的真切,却只是无谓的笑了笑。他跟靳羽不算熟悉,只算认识,可是这小子看涂严的眼神,傻子都能品出来味道不对。不过,敢喜欢涂严,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他有些同情的叹口气,“靳羽,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像涂严这样的女人。她现在身份不同了,撒起泼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罢,摇摇头出了病房,回头收拾自己那个柴火妞去。
空了的病房里洒满了阳光,路远达带来的花束被涂严随手丢在床边,靳羽的走过去,捡起花束,漆黑的眸子里竟透着一抹凄凉。一想进门时,涂严那张娇笑艳丽的容颜,面色更是沉了几分。
你的笑,不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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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靳羽的悲剧此刻才正式开始……这小子,实属不走运,怎么就喜欢涂严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呢???
某莹纳闷,喜欢我也不能喜欢她啊!(羞涩,表拍我,我太羞涩了!)
Part 33 海阔又天空
严广厦在回到纽约之前,就在全城所有的报纸上登出了严家多了一位小姐的新闻。涂严本就是市最新的新闻人物,又被爆出真实身份,瞬间又成了热点。
从医院的秘密通道离开医院,胡定睿跟涂严回到酒店放下行李就上了顶楼吃饭。
厨师特意熬给严家新小姐的汤水,自是不敢马虎。
涂严喝的一头是汗,胡定睿掏了手绢递给她,换了一个灿若夏花的微笑,看的人晃神。严小姐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一脸的嚣张加显摆,让胡定睿脸上发热,且是低头喝汤,掩饰尴尬。
“你就打算一直住在酒店?”
涂严从汤碗里抬头,大眼睛一眨,“没有啊,明天就搬!”胡定睿点头,自认为她是搬回严家大宅,却没料到自己即将要多一个房客跟他分床。
吃完饭,两人踱着步子在酒店后花园散步,这还是住院养成的习惯,吃完饭溜溜脚消化食儿。
涂严不知从哪里顺了一朵玉兰花,歪着脑袋非让胡定睿给她别上。胡定睿捻着花,涂严撩起头发,白嫩细长的脖子直接撩在他眼皮底下,看的他一怔。
她歪着头,声音有些发咛,带着一丝暧昧的催促着:“快点啊!”见他傻兮兮的“哦”的一声,耳边一凉,侧头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