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她也没必要手软。
胡定睿怎会不知道涂严的手段,大学那阵,一个学妹站在教室门口跟他表白,涂严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他脸上,第二巴掌就打在那小姑娘的脸上,笑的扫视所有围观的人,“我涂严就是个妒妇,所以别靠近我的男人。”那种嚣张的态度,恐怕见过的人都是毕生难忘。
他撑着身子爬起来,一把扯住涂严。“你站住。”
涂严转头瞪他,可是怎么也甩不开桎梏。单单的比起力气,女人永远没有男人强。“怎么,要打我吗?打啊?打啊?要不要也找两个帮手呢?”
看着她撒泼似的的挑训,胡定睿忍不住的皱眉,最后,却只是略带责备的说了句:“别闹了。”
涂严轻笑,这一笑,猛地吸气,呛的直咳。
大手在她后背拍了拍,涂严咳的更猛,小脸越发的苍白,眼睛里霍然的又全是小星星。
艾米那边听见声音早就躲在暗处,不过见老板打人,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拉仗,这会儿见涂严似要把肝胆都咳出来的架势,吓得马上要了热水,服侍着,心里那叫一个苦,人家当秘书,她也当秘书,可她这秘书当的咋就这么苦|逼呢!
胡定睿被涂严这一出也吓着了,刚才揍他的时候可没一下手软,转头的功夫,竟像个病西施一般。可除了半扶着她给她顺气之外,只能担心的直念叨着,“喝点水,慢点咳……”
涂严倒是想慢点,一口温水还没进喉咙,一抬眸,竟发现那假洋妞走了过来,这一呼吸,水直接呛进鼻子,咳的更凶了。心里头,连人家祖坟都给挖了,直接问候祖宗他妈。
aroline久等胡定睿都不见他回来,便起身打算逛逛回廊,谁知道竟看见胡定睿亲昵的给一个女人拍背,她马上走过去,“睿,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咳咳……”涂严咳更凶,眼睛里的人影都跟着晃了,要是这时候能说话,她定要破口大骂,“睿”你个大头鬼!
胡定睿看了眼aroline,把涂严交给艾米,抱歉的道:“没事。aroline今天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有点事处理,你先回去好吗?”
aroline看看涂严,眼睛一眨,极是大度,“睿,我等你好不好?这里好多地方我都想逛逛,你慢慢处理我自己逛,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去。”
涂严这边一听,死丫头玩心眼,不收拾你,她就不叫涂严。强压着喉头的不适,站起身子,可是眼前却白花花的一片,有点找不着脚后跟的感觉。
艾米看着她,真的开始担心了,“涂特助,我送你去医院吧!”
涂严推她,就算是去医院,也不是艾米送。
她看着aroline一步一步上前,心里却是转了十八个弯,正走到胡定睿跟aroline中间的位置,左脚一歪,小腿一软,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
“涂特助……”艾米的声音喊得极大。
涂严却是极放心的往后倒,因为算准了身后的人绝对会接住她。果然,一双大手,牢牢把她捞了起来。
她半眯着眼,最后只哼哼出一个名字,“阿睿。”然后就真的晕了过去。
aroline大惊失色,没搞清状况,就看见胡定睿抱起涂严就往外跑,艾米眼泪都飚了出来,跟在后面狂打电话联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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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医院来场强强怎么样?
涂严按到胡定睿……猖狂的大笑,“阿睿,你从还是不从?”
从不从?
大家说从不从?
偶是小害羞……
从今以后,再也不虐了……
Part 32 恢复真身份
肺炎?!
哪怕看着涂严在自己面前晕倒,胡定睿都半是揣测着这女人又玩什么花招。可从医生口里听见这个诊断的时候,身体的某个部位竟是狠狠一缩。
医生公式化的翻开病本,“烧成这样,不肺炎还真对不起她。还有你,病人至少烧了三五天,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看看这阴影,再晚点,真出大事了。”
胡定睿沉着脸不语,艾米办好了住院手续,两个人上了楼。涂严似乎是累极了,睡梦中小脸皱皱着,点滴滴答滴答的注入身体,却不见一丝生气。
“胡总,吃点东西吧!”艾米递上来便当,胡定睿摆在一边,并未动。
艾米看着他,一想江南别院的事,关心的开口,“胡总,你受伤了没?要不也去检查一下?”
胡定睿脸一僵,摇摇头,“你先走吧,我守着她。”
艾米犹豫一下,适逢路远达来电话,她躲到门外去接。路远达一听她说情况,赶紧点拨这傻妞快撤,若是涂严醒了没见着胡定睿,非扒了她的皮。
艾米一听,心有戚戚,挂了电话,立马告辞离去,好似晚走一步都会被留下一样,弄得胡定睿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病房里剩下他们俩,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涂严睡着,他坐在一边看着她。思绪断断续续的乱飘,时而皱眉,时而叹息,似乎下了多么沉重的决心。
人生似乎像是云霄飞车,六年前,他以为幸福可以很简单的时候,殊不知,命运在下一刻让他大反转,措手不及的差一点丢了命,最后惨淡收场,只是碎了一颗心。六年后,又一次的大逆转,误会一场,往事如烟消云散,不过,碎了的心又怎么补上呢?
涂严说的很对,就算是错,不光是她一个人,他没资格怪她。可是,走到今天,他早就失了那份承接命运的勇气,一心甘于平凡,至少不喜不悲。如果说他在涂严的身上体会到最真实的爱跟恨,那么,驰新予在他身边的那三年,教会他的便是如何漠视心里的爱跟恨,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没有驰新予那份洒脱境界,更谈不上,真的去漠视。
涂严在后半夜醒过来,睁开眼入眼的便是胡定睿墨黑闪亮的眸子。
她不言,就那样看着。身心都越发的柔软,最后轻轻的一唤,“阿睿。”
胡定睿犹如老人一般,缓慢的靠近床边,睨着她,神色杂乱不明。静默片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质疑,“涂严,爱情让我们用六年的时候自我伤害,你不觉得它已经走向荒芜了吗?”
涂严的身体在病床上紧紧的绷住,舌尖抵住上颚,喉头滚动着酸液,硬硬的吞咽下去,她撇过脸对着窗口,“我也会累,也会疲惫,可是面对这些疲惫,我更加想要的是跟你在一起。阿睿,没有这六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爱你,可是这六年,让我几乎撕心裂肺的把你名字刻进身体……你说,你让我怎么放你走。”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熠熠闪光的几行,刺疼着胡定睿,涂严有些哽咽,“我们用六年伤害自己,让你觉得爱情走向了荒芜,难道我就不觉得吗?可是我依然想试,想握着你的手,想靠在你怀里,想回到过去。回国前,我就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设计好一切,靠近你,逼迫你,但是你呢?仇视,憎恶,伤